男人聽到她說的話,愈發靠近了她的臉,有些陰狠狠的:“是嗎?那她什麼時候回來呢?”
“馬,馬上,她說了今天就一定會回來的,你再等一等吧,我,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幫你的……”她的下巴被固定,眼睛也隻能看到男人帽子和衣領圍巾中間的那一條縫,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看不明對方的眼神,隻能用聲音乞求對方良心發現,哭腔愈發明顯。
“哼……”男人冷哼一聲,正要開口,卻感受到後腦傳來一陣陣痛。
艸。
男人被打得往前撲了過去,和她撞在一起,他很快意識到是有人進了屋,朝自己打了暗棍。
他猛地轉身,揮舞著拳頭,想要給這人一點教訓,迎麵卻又來了一棍子。
艸!
男人這下被打個正著,人都歪倒向了另一邊。
拿著棍子的人又補了幾棍,硬實的棒球棍打到人身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見對方想要叫出聲,來人眼疾手快把男人打暈後才停手,然後把人拖到另一邊拿繩子綁了起來。
“是你嗎?時雨!”哭得眼睛通紅的她從最開始的驚慌後,在意識到什麼後便覺得十分驚喜。
“你終於回來了!要不是你,我隻怕是會……”她如釋重負,如劫後餘生,又哭又笑的。
顧明苒清醒知道這是夢,但她一直如同幽靈一樣漂浮在空中,無法幫助她,隻能在空中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這會自然也看到那個被稱為“時雨”的人揭下保暖的圍脖,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
不,也不算完全陌生,顧明苒仔細看了看,發現這人自己好像今天在錦江小區等電梯裡的時候見到過。
所以為什麼會夢到這樣的情景?
顧明苒還沒想明白,地上的兩個人開始了交流。
靳時雨:“是的,我剛回來,看到門口鎖被撬,就立馬進來了。”
靳時雨說著,棍子依舊不離手,進了另一間屋開始收拾東西。
“你……你裝東西乾嗎?”她亦步亦趨跟在靳時雨身後,見對方在往包裡裝東西,又慌了起來。
“門已經被撬了,當然需要另換一個地方。”靳時雨語氣依舊平穩,手上動作不停。
“那,那我怎麼辦,你也帶我一起走吧!”她雙手無措地比劃著,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
“我並不確定自己會去哪,所以我不會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送你到集中供暖點。”
“你不願帶我,為什麼?”她嗓音尖利,幾乎是劈開了嗓。
“我說過,如果你也要離開,那我可以送你到集中供暖點,”靳時雨依舊平和,道:“但如果你想一直跟著我同行的話,那確實不行。”
“為什麼?”她難以置信:“你當時沒地方去,是誰收留了你啊?”
靳時雨終於轉頭,看向了她的眼睛:“我感念你的好意,所以除了房租,我一直負責著家務,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我負責外出買食物,找到的物資除了本身分你的一部分,也依舊一直留了部分充當著房租,我並不覺得我有多虧欠你。”
“我沒有辦法負擔彆人的人生,我也並沒有一定要對你負責的理由。”
這句話,是顧明苒那天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這不是顧明苒第一次做這種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