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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為何他不癢?
無雙覺得很不甘心。
她以為他是不是在忍,特意將手貼放在他腰側、腰腹上,想找到他憋著不笑的證據。
可他真的沒有笑,除了呼吸帶來的微微起伏,一點抖顫感都沒有。
“難道殿下真不覺得癢?”她又在他腰腹上摸了摸。
他不知為何嗓音有點啞,伸手抓住她一隻手:“真沒有。”
“可彆人都會癢。”
區彆就在於有的人癢得明顯,有的人不明顯,無雙曾試過身邊丫頭,不敏感的人隻會你摸到了那個點,她才會覺得很癢。
因此她不死心又伸手去摸,卻揚起手腕時不小心碰到不該碰到的東西。
那一刻,無雙呆住了,她仿佛被燙了似的趕緊收回手。
“看來殿下真不會癢啊,既然不癢那就算了,我們快睡吧。”她用力地握緊那隻手,悄悄地躺在那兒,也不說話。
紀昜也沒說話,隻是將她往懷裡摟了摟。
這一次,是無雙想忽略都無法的了,因為實在離得太近了,以前紀昜都沒有過這種反應,偏偏這一回……
無雙感覺自己好像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
可她又不意外,因為前世紀昜就是如此…‘單純’。
一開始他拉自己上龍榻,隻是單純睡覺,可次數多了,男女之間,又穿得單薄,免不了會有些反應。
那時候無雙也是個任事不懂的,唯一的經驗是臨出嫁前,曹氏為了省事,找了兩個婆子給她講新婚之夜會發生什麼事。
她那時麵性軟,府裡下人沒一個怕她,這倆婆子開始還拘謹,講著講著就講開了,總之該講的不該講的都講了,反正無雙覺得比婆子後來按照規矩塞給她的避火圖上說得清楚。
所以無雙當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她想自己要失貞了,誰知紀昜竟沒動她。就是那種,怎麼說呢,你明明察覺他有感覺了,而且還憋著,偏偏他就是不動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好像他不懂這些,還沒開竅。
可堂堂的乾武帝,有皇後有妃子,怎可能沒開竅。
再加上無雙那會兒膽小,又怕失貞,也就裝著傻,總之中間發生了一些不可說的經曆,後來紀昜才開竅,然後自此開啟了無雙每次特彆怕見他的曆程。
也是到後來,無雙知道乾武帝是一體雙魂,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那一刻,她心情很詭異,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
“殿下,你睡著了沒?要不,我們來說會兒話吧?”
“你今天喝了多少酒?”紀昜突然問。
無雙掰了掰指頭:“也沒多少,有五杯吧。”
“怪不得話這麼多。”
無雙頓時詭異的心情沒了,有點憐惜他的那種感覺也飛了。竟然說她多話,她沒話找話說,不也是覺得氣氛很尷尬。
“你想說什麼?”
“殿下不是說我話多?”她聲音小小,有點哀怨道。
“燈一熄,你就會犟嘴了?”不看著本王的臉,膽子就肥了。
“我哪有。”
“那你想說什麼?”
這是他第二次重複這句話,無雙自然不傻,忙道:“殿下以前都是在邊關嗎?”
紀昜換了個姿勢,手在她腰上揉了揉,有點漫不經心道:“也不都是在邊關,有時在關外。”
“為何會有時在關外?”
他沒理她,無雙頓時明白了,在關外自然就是出去打仗了。
“那邊關是什麼樣的?殿下在邊關是住在軍營裡嗎?”
“跟京城差不多,但沒有京城富饒,邊關和邊城是不一樣的,邊關是關口,邊城則是建立在關口附近的城池,而且大梁也不止一個邊關,邊關隻是一個統稱。戰時本王自然住在軍營裡,非戰時則在王府,邊城裡有本王的王府。”
“那殿下平時在邊關都乾什麼?”
無雙能感覺出紀昜嫌棄她問的這些問題都很蠢,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給她講,雖然感覺他有點漫不經心,不知心裡還在想什麼。
有時無雙也會好奇,一體雙魂是個什麼狀態?
比如說紀昜和魏王是怎麼商量誰出來的,是換著出來,還是控製不了?無雙覺得是前者,因為前世她大部分被召進宮裡時,都麵對的是紀昜。
還有,這個出現時,另一個在乾什麼?能否察覺到外麵的事情?
這些疑惑她前世就沒弄明白,那時候也不敢問,隻敢自己觀察,也沒觀察出個所以然,之所以現在敢問,說白了就像紀昜想的那樣,是膽子肥了。
其實無雙這樣,也算是在提前做功課,因為等她和紀昜大婚後,不可避免以後兩人就要朝夕相處了,是時候她該如何麵對一個身體兩個人?這都讓她十分頭疼,每次想一想都無疾而終,卻又不得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