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讓郿無暇難以忍受,還覺得被背叛了,當即去了曹氏的住處。
見女兒臉色不對,曹氏下意識就很心虛。
“無暇,你怎麼了?”
“娘,你去如意館了?”
一見情況不對,春燕趕忙讓服侍的丫頭都下去了。
“我是去了,這不是你爹讓我去的,說是總要露個麵,不然太難看,我到底是無雙她嬸娘,你說這連著兩場事,我過去問一問……”
剩下的話,在郿無暇連連冷笑中,終於停止了。
“無暇你……”
“現在連你也去捧她臭腳?”
“什麼叫我捧她臭腳?你這丫頭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曹氏嚷道,“你說她那院子裡擱了兩個宮裡的嬤嬤,我稍微有點不當,指不定就傳進了宮裡。你娘我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敬著供著,畢竟人家身份現在不一樣了,是皇家的人,是王妃。”
曹氏越說越委屈,哭了起來:“你爹成日說我眼皮子淺,你倒好,還是我生的,說我去捧人臭腳。我天天辛辛苦苦到底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哥,你弟弟……”
一聽曹氏哭,郿無暇就頭疼,不可避免就想到她娘以前受得那些委屈,再看她委屈的樣子。
曹氏見女兒臉色有些鬆動,小心翼翼道:“娘知道你不痛快,可不痛快現在也沒法子了,事已成定局,她現在是魏王妃,以後咱家說不定還要指著她,就不說你爹,你哥,哪怕是你。
“你現在歲數也不小了,那婚事既然弄不成,總要另找出路。你現在名聲又不好,你說你是頂著咱府裡的名兒,能找到一門好親事,還是頂著魏王妃姐姐的名兒,能找到一門好親事?”
曹氏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氣能當飯吃嗎?不能!她婆婆成日那麼訓斥她,她還不是得把那老婆子當祖宗一樣供著,還一文錢好處沒有,如今隻是把心裡那點不甘心給順平了,就能跟著沾光,認真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說咱們大房跟三丫頭要說有什麼仇,也沒有,她還被我當親女兒養過幾年,後來也沒刻薄她什麼,要說唯一不好的,就是秦師傅,那人早就被我趕走了,而且當年是你祖母做主同意請她的,這些事都有的斡旋。
“還有你,你因秦師傅這事弄得名聲不好,百口莫辯,不如就彆跟三丫頭較勁兒了,以後跟她多親近親近,那些謠言自然不攻自破。她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以後那些皇親國戚家少不了邀她上門做客,你說你要是跟她關係處好了,還怕找不到好親事?”
郿無暇見她娘說得眉飛色舞,心中一片荒涼。
她知道後麵說她的這些話都是假的,隻有前頭那一句話是真,隻是為了她爹,她哥。
是啊,郿無雙現在是魏王妃了,她爹和她哥想奔出個前程,可不得指著郿無雙。
而她,她不過是家裡人的棄子,當她沒有用的時候,她的心情她的想法其實沒那麼重要了。
郿無暇並未和曹氏爭吵,也未歇斯底裡,隻是回到自己的住處。
她在心裡默默道:郿無雙,你憑什麼?憑什麼!
現在連她娘都站到她那邊了,她到底憑什麼!
一陣急促的腳步響起,琥珀驚喜的聲音,驚醒了她。
“姑娘,宣平侯府讓人送信來了。”
郿無暇一愣,忙道:“誰的信?”
“是陳六姑娘的。”
她趕忙接過打開來看,信上陳月怡並未說之前為何沒回她的信,隻是說最近自己很忙,邀她去家裡說話。
這一封信,又給了郿無暇無數勇氣。
她覺得自己不用去嫉妒郿無雙,她有的,她也一定會有的!
隻要她能把握住月怡,她不用去求郿無雙。
……
觀春閣裡一片歡聲笑語,府裡人都知道大姑娘又要去宣平侯府做客了。
是啊,大姑娘雖比不上三姑娘,但也幾個姑娘裡拔尖兒的,以後定然嫁的也不差。
郿無暇花了半天時間沐浴洗發,許久沒保養的肌膚又重新保養了一遍,並挑好了第二天要穿的衣裳。
次日,她坐上馬車,去了宣平侯府。
見到陳月怡後,她有千言萬語要說,卻都忍住了。
陳月怡拉著她,道:“有人要見你。”
“誰?”
很快兩人進了裡麵,見到坐在屋裡的人,郿無暇愣一下,旋即被驚恐充斥了心間。
首位上,明惠郡主笑顏如花,道:“郿大姑娘,好久不見。”
“郡、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