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開始昌河公主本打算不來,也是聽說有人來了,才會過來湊熱鬨,卻疏忽了這本就是是非之地。
“這些人若明日再來,直接在門外擋回去。”
“是。”.
魏王沒有回來用晚膳,據說是在玉華殿飲宴。
無雙用罷晚膳,也無事可做,洗漱罷就靠在床上看話本。
快亥時時,魏王回來了。
無雙見他揮退福生等人,不讓他們替自己更衣,便披了件薄裘下了榻來。
“殿下……”
他環住無雙的腰,無雙見他行事隨意,又不願讓人服侍,便心知他是紀昜,隧道:“殿下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我讓人端碗醒酒湯來。彆說不喝醒酒湯,喝了也免得明日頭疼,我讓人弄些熱水來,你擦洗把臉再睡。”
她將他放在榻上,轉身去吩咐,福生就在門外站著,不用無雙說,醒酒湯和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他不喜旁人服侍,侍女們將東西端上來,無雙就讓她們下去了。
她親自去將帕子打濕,拿來給他擦臉。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榻沿,她站在他兩腿之間,伸著手給他擦臉。她外麵披了件薄裘,裡麵卻穿得單薄,銀紅色薄紗寢衣,寢衣是對襟而開,裡麵是件淺杏色的小兜衣,細致的鎖骨,薄裘也遮擋不住的纖細的腰肢……
因為是伸著手為他擦臉,有一處線條越發明顯,惹人矚目。
“你平時就是這麼服侍他的?”他突然低啞道。
無雙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對方捏上她的腰,才略有些震驚地看向對方。
竟然是魏王。
他依舊眉目冷淡,眼神深沉,可手卻放在她腰間緩緩揉著,“怎麼,一察覺到是本王,當即變了臉色。”
帕子落在地上,她想彎腰去撿,被人鉗住了腰肢。
“殿下……”
“難道本王說得不對?本王冷了你,你委屈,那本王若是哪日納兩個側妃進門,你要委屈成什麼樣?”魏王冷笑道。
“納側妃?”
他為何會提及納側妃,是之前在玉華殿,有人說了什麼嗎?
無雙頓時想起了白側妃,想到晉王妃那含笑卻難掩譏酸嫉妒的模樣,她有一日會不會變成那樣,可為何隻要想到他摟著旁的女人,她的心就喘不過氣來?
“殿下,我……”
話還未出口,眼淚先忍不住落下了。
魏王瞧著,不禁眉心緊蹙。
“你既不願侍候本王,又不願本王納妾?”
“不是,殿下……”
魏王的臉越發冷了,聲音冷硬:“你是願意本王納妾了?”
“殿下,不……”
“那你到底想不想本王納妾?”
從未有過的問題,突然就這麼被擺在了在無雙麵前。
其實也不是從未有過,而是她一直拒絕去想,前世她成為奉天夫人時,他早已登基為帝,有皇後有妃嬪,一開始她是被迫的,她想的隻是如何保全自己,即使後來慢慢生了些情愫,她作為後來者,也根本沒資格去想這些問題。
直到她弄清楚一體雙魂之事,以前的一些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她那時想的很簡單,紀昜是紀昜,乾武帝是乾武帝,乾武帝做不出逼迫臣妻之事,乾武帝有皇後有妃子,乾武帝也不會來招惹她,紀昜隻有她,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前世她臨死之前,就處於他想讓她和離進宮,而她卻不想進宮當妃子的僵局,那陣子兩人因為這鬨了不少彆扭,他以為她還對趙見知有情,其實隻有無雙自己知道,她之所以不想進宮,就是不想成為那群妃子之一。
這也是為何明明她早就可以和離,偏偏等到趙見知開口。
其實問題本質是一樣的,隻是前世礙於外在影響因素太多,她一直沒想透。
“那你到底想不想?”
她淚眼婆娑,捏著手,搖著頭:“不,不想,妾身不想……”
魏王麵色和緩下來,替她擦了擦眼淚,“你既不想,那你打算怎麼服侍本王?”
說到這裡,她又猶豫上了。
直到見魏王眼睛冷下來,她忙伸出手環上他的頸子。
魏王見她乖巧可憐樣,心知今日不能逼她太緊了,正想與她說點什麼,突然臉色一變,揉著太陽穴道:“這麼快就發現了?”
無雙沒聽明白,睜著一雙眼睛看他。
魏王放開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本王出去一趟,等會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