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幾滴淚落在地上,一滴一滴砸得人難受。
“他對你做了什麼?”
不問還好,一問梁鳳哭得更凶了,“他把我叫去醫院,對我動手動腳,還拿我父母威脅我。”
如果換做自己,薑菀笙想到,如果蔣澤天拿她父母威脅她,比如找人打她爸媽,那她一定會跟他拚命的!可想而知,梁鳳的壓力有多大,“他除了對你動手動腳還做了什麼!”
梁鳳一個勁的搖頭,就是什麼都不說,薑菀笙不忍心再追問她。
“我沒有辦法直接去找蔣澤天,讓他不要糾纏你了,他也不會聽我的。”
梁鳳抬起的頭,眼神慢慢暗淡下來。
“但陸離或許可以幫幫你,”薑菀笙立馬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她沒有資格替陸離答應什麼,她搖著頭,“對不起,以後他再來找你了,你可以和我走近一點,我會力所能及地站在你這邊!”
至於陸離,無論是讓他給蔣澤天口頭威脅,還是讓他庇護這個他從不認識的可愛女生,薑菀笙都沒辦法直接開口。
“你怎麼會想到給陸離寫情書呢?你喜歡他?”
梁鳳搖頭,她隻是不確定,那個胖胖的男生,唯一不怕蔣澤天的人,會不會也幫她一下?
他真的如同彆人說的那樣好說話好心嗎?還是隻是因為薑菀笙學姐?
陸離在她心中,也是個如在天邊的豪門富二代,隻有薑菀笙學姐和她一樣。
所以她想讓他們幫幫她,陸離會不會看在學姐的麵子上,也庇護她一下?
這些,她沒有解釋給薑菀笙聽,薑菀笙回去跟陸離說了一下大致情況。
陸離無所謂地說:“那讓她以後有事再來找你唄,我去拖住蔣澤天,我看那貨還敢乾什麼!”
他倒是猜到了,梁鳳的行為,意不在他,而是一種試探。
“對了,她跟你說她沒有被班上的同學欺負?”
“嗯,”薑菀笙點頭。
陸離忽然問:“什麼程度的算欺負?蔣澤天那種行為算,彆的都不算嗎?”
薑菀笙想到了自己,她神色淡淡,夾雜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憂鬱,“或許都算吧,隻不過她把那些較弱的傷害,合理化了,讓自己忽略了。”
陸離不想讓她不開心,“薑菀笙,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無條件幫你哦。”
她笑了,“這麼好?”
“當然,我是你朋友啊。”
朋友,薑菀笙點頭。
學妹的事,薑菀笙記在了心裡,之後也一直關注著她,可有些事,大概永遠不是彆人伸出援助之手,就可以避免最後惡果的,此時,誰也想不到,梁鳳這個還稚嫩的花朵,會在不久將來,很快凋零。
放學了,同學們三三兩兩約著去玩,最近薑爸薑媽改賣秋季水果了,經過實踐,還是發現在學校附近,生意好做很多,尤其是如聖斯弗,這樣的有錢人上的高中。
包裝的越精美,水果賣的越好。
他們沒想讓自己女兒看到他們,一直有避著薑菀笙。
不管怎麼說,彆人的爸爸媽媽都在開豪車,接送孩子,她的爸爸媽媽卻在校門口當小攤販,總是有點說不過去。薑爸薑媽體貼地不想讓自己的女兒丟臉,當然回家去,他們又是親親愛愛的一家人了。
但現在,還不想讓寶貝女兒,看到他們,或過來給他們幫忙。
“小同學,你拿好了。”
“叫什麼小同學啊,”全身名牌,打扮精致的小姑娘生氣,“阿姨你好土啊,叫我美女都好。”
薑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對不起,再送你一盒藍莓吧。”
“這還差不多,”她們蹦蹦跳跳地走遠了,夫妻二人擦了擦額頭。
“走啊,你在看什麼呢?”陸離在後麵推推薑菀笙的肩膀。
“今天我想去你家玩哎,你歡不歡迎啊?上次坐去你家的公交車,我發現終點站有一大片果樹林和菜地,薑菀笙,你家是不是也有啊?”
薑菀笙被推的往前挪了一步。
嗯?陸離疑惑,她怎麼了。
他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就發現是她爸爸媽媽,在那邊辛苦地賣水果。
可能是這所學校的小顧客都不好伺候吧,他們隔一會兒,就要局促地點頭哈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