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揉了揉眼,看了一會兒後,“你給她打個電話試試。”
或許潛意識知道梁鳳接不到了,薑菀笙打電話地時候皺著眉,果然,電話響了又響,薑菀笙連續打了三個,梁鳳都沒接。
“怎麼辦?”她不安道。
陸離偷偷打了個哈欠,立馬把眼睜大,“應該沒什麼事吧,”他語氣含糊地說。
“可是我不放心,”薑菀笙有著急的時候咬手指頭的習慣,這會兒她骨節輕輕抵著唇,“要不我出去找找她吧?”
“去哪找,”陸離說著還是起身準備陪她一起。
看來薑菀笙今晚聯係不到梁鳳,怕是睡不著覺了。
“先去她家,”看到陸離起身,她立馬跟著起來,拿過陸離遞給她的衣服,兩人很快準備出門。
“你知道她家在哪嗎?”坐在車上,陸離問她。
薑菀笙:“我之前有留意過她的家庭住址,還記著。”
大概過了四十多分鐘後,他們到了梁鳳她家樓下,狹窄陰暗的巷子裡,現在還有閒人,也不知是醉漢,還是忙了一天的夜歸人,薑菀笙小心翼翼地走著,陸離明明在她背後,她卻覺得比在她前麵,更讓人安心很多。
他雙手插著兜,穿得很暖和,“薑菀笙,”哈出的白氣很快消失了,“你覺得梁鳳為什麼晚上叫你出去。”
“應該是蔣澤天又找她了吧,”薑菀笙邊說邊往前走。
然後陸離給蔣澤天打了一個電話,蔣澤天也沒接,薑菀笙轉過頭來,正好到梁鳳家門口了,他示意她,“敲敲看,希望不是我們大驚小怪了。”
薑菀笙深吸一口氣,然後她輕輕敲了敲門。
沒回應。
過了一會兒,她又敲大聲了一點。
連續三次後,一次比一次大聲,裡麵還是沒來人,倒是召喚了隔壁熟睡的大嬸。
大嬸脾氣不好,隔著與其說是防盜門不如說是裝飾品的破爛門罵:“要死啊!大半夜鬼敲門!”
薑菀笙被嚇了一跳,趕緊抓住陸離。
陸離愣了一下,跟大嬸解釋了始末,得到大嬸一句:“她家晚上出去上夜班了!家裡沒人!”
她忘了說,平時梁鳳是在家裡的,而陸離和薑菀笙也以為,梁鳳是跟爸媽出去了,一路提起的心漸漸放下了。
“應該沒事吧,”下樓時薑菀笙跟陸離說。
“嗯,”陸離的瞌睡終於醒了,他們在附近走了走,陸離突然問:“薑菀笙,你為什麼會對梁鳳這麼上心啊?如果是我有事半夜找你,你會出來嗎?”
他怎麼能這麼做比較?
薑菀笙嬌嗔地睨他一眼,“可是我們一直在一起啊。”
“我是說假如。”
“假如?”她在前麵走,低著頭笑,“那我不會出來,你那麼厲害,你怕誰啊。”她擔心梁鳳是因為知道她遇到了麻煩,麻煩來自蔣澤天,而她曾經也遇到過,隻不過現在蔣澤天沒那麼覬覦她了。
她懂那種被調戲的屈辱和無力感,以及不安和害怕。
所以她想確定梁鳳是不是安全。
畢竟都是十七八的少年,她對蔣澤天他們的道德底線不抱絲毫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