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詛咒(2 / 2)

“要死啊你們?”孫倩拉開一個凳子坐下去,麵前的人沒帶工作牌,懶散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曲起輕輕敲擊桌麵。

孫倩看她這樣子,又看看彆的人,所有人都是不怎麼開心的模樣。

孫倩問:“怎麼都這個表情?”

麵前那人抬起頭,雙手朝兩側攤開,抿唇輕笑,“等會兒要審判,現在打不了麻將,煩。”

“審判誰?”孫倩順口問道:“這事情和你打麻將有什麼關係?”

那人:“讓他們看到我在這裡打麻將,我多沒有麵子。”

丁則附到孫倩耳邊提醒:“你忘了,她總是輸。”

孫倩:“……”

旁邊又傳來另一道聲音,打趣孫倩道:“你怎麼這麼規矩,看看咱們這裡有誰像你一樣,天天都把那個牌子掛身上的?”

孫倩斜他一眼,低聲嗤道:“你管呢,我樂意。”

那人忙高舉雙手,樂嗬嗬地笑著。

丁則拿出自己的工作牌,當著丁則的麵卡在衣服上,討好地笑了笑。

孫倩:“……你今天腦子壞掉了?”

丁則否認,“沒有,就是突然找到了牌子,不留在身邊擔心下次還找不到。”

隨即有人說:“倩倩你快把牌子扔了吧,不然每次他們都誆你做事。”

孫倩沒動,但是麵無表情地表明態度:“下次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你們牌子找不到,帶著我的去。”

四下掃視一眼,孫倩問:“誰去帶人了?”

“老六和老三。”打麻將總輸的那位朝著門口抬了抬下巴,表情繃緊起來,聲音也變冷,“人來了。”

門被打開,江彆和趙青山從外麵被推進來。

身後跟著一男一女——或許不能說“跟著”,而應該說是“押送”。

那兩人麵色不虞,一進來就哐地關上了門,大步來到空著的凳子旁邊,坐下去。

隨著他們的動作,衣服上的雪簌簌落了一地,在暖和的房間裡立刻融化,變成一滴一滴的水珠。

孫倩轉過身,抬眼看向江彆和趙青山,“我當審判誰呢,原來是你們。”

打麻將總輸的那個人從麻將桌上翻過去,順手抓了兩個麻將攥在手裡,直接倚靠著麻將桌坐下,嘲諷地看著房間裡唯一站著的兩人,笑嘻嘻地問:“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不在外麵,自己做的事情就沒人知道啊?”

話音落下,他手掌倏地收緊,麻將在他手中碎成顆粒。他微微張開手掌,顆粒一點點落下,在空氣中連成一條線,聯結的另一端是地麵,堆積成一個細小的沙包。

那感覺,就像是倒懸後的沙漏。

“十八。”孫倩朝著他的頭拍了一巴掌,語焉不詳地叮囑:“手掌再收緊一點,不然沒等我們問出什麼,時間就到了怎麼辦?”

江彆和趙青山臉上血色全失,雖然還活著,看上去卻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

丁則坐在孫倩另一邊,與他之前在學校麵對張亦可那時表現出來的刻意造作不同,這時候的他格外深沉,眼皮輕抬看向江彆和趙青山,“你們自己交代還是我來審?”

片刻的寂靜過後,江彆說:“沒什麼好交代的。”

她一隻手從小臂那裡開始彆在腰後,另一隻手自然垂落,看上去狀態緊繃,其實暗示堅定。

趙青山沒說話,但是在身形遮掩之下,抓住了江彆藏在身後的手,緊緊握住。

房間內響起搓動麻將的聲音,不知道是老六還是老三中的誰催促著喊了一句:“一缺三!你們三個快點!”

十八偏頭看孫倩,攥有麻將碎屑的那隻手腕輕輕搖晃幾下,挑了挑眉。

孫倩擺了擺手,隨意地轉過身,“我不管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說完就轉過身,摘下了自己的工作牌,在對麵人的注視之下,扔到桌子下麵,明目張膽地當看不見。

丁則在她身後看著這一切,低笑一聲,站起了身。

十八把手掌全部張開,顆粒倏然全部落下,那條線變得更寬,地麵上的沙包範圍擴大。

十八和丁則一起朝趙青山和江彆走去,抓著人往外麵拎。

孫倩的聲音驟然響起:“對了,你們違規也要告訴她真相的人,在今天早上,被她的兩位母親用自己的命下了詛咒,願望是她永遠被回收。”

江彆和趙青山身體僵硬,一時無法動作。

十八和丁則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拽著人的後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