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特彆好的品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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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可走近趙六,笑著問她:“你可以理解嗎?”

趙六眼睛緩緩睜大,旋即痛苦地捂住了頭,口中含含糊糊地說著“不要”、“好疼”這些字眼。

張亦可猶豫一瞬,抬起雙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又留意著在彼此身體之間隔開一段安全距離。

紀梧隨即走到張亦可身後,和她背抵著背。

“沒事了。”張亦可在趙六肩膀上拍拍,輕聲說:“沒事了。”

趙六聲音微滯,腦袋微微抬起,似乎想要看張亦可一眼,隻是最後又忽然伏下去。

與此同時,張亦可瞥到,趙六胸前的工作牌很突然地亮了一下,在明朗的白日裡不怎麼明顯,張亦可幾乎懷疑自己看錯。

直到趙六在這之後抬頭,雙手也鬆開了方才緊緊抱住的頭。她看向張亦可的眼神清澈乾淨,左右瞥了眼放在肩膀上的手,眼神又帶上一絲疑惑。

張亦可在這一刻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趙六垂頭看了一眼張亦可胸前的工作牌,淡聲問:“張亦可?你不舒服嗎?”

“沒有,是你不舒服。”張亦可把手拿開,搖了搖頭,笑著說:“我看你馬上就要摔倒,抬手扶住了你。”

“哦,這樣啊。”趙六笑了下,“謝謝你。”

張亦可點點頭,轉回身和紀梧並肩,對江彆說:“謙我道過了,還需要做彆的嗎?”

孟饒三人麵麵相覷,須臾後走上前,分工,對著他們進行了一通意味深長的教育,主題圍繞著“愛與和平”。

張亦可極為不屑——他們的行為有哪一點是和“愛與和平”搭邊的?

但她也不介意和這些人保持表麵上的假象和平,麵上帶笑連聲應和。

餘光掃到張三幾人,發現他們也是如此,並且不知何時恢複了澄淨的目光。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仿佛剛才的紛爭壓根不曾發生——如果不是那個被轄製的人脖子間還有一道血色傷痕的話。

張亦可和紀梧走到一旁。

兩人默契地沉默了很久,一直到那些對她們不時打量的目光消失大半。

隻剩下保安若有似無的視線,張亦可無所謂了,問紀梧:“你剛才發現了什麼?”

“不一樣。”紀梧低聲道:“強回收行動,和我之前告訴你的‘老師這份工作會碰到的麻煩’不一樣。”

“但是他們今天在處理的時候,是按照後者處理的。”

張亦可沒太聽明白,坦誠道:“能說得詳細一點嗎?”

紀梧:“老師這份工作會碰到的麻煩——一個學生隻會在這一次被針對,不會因為這次被針對沒有成功就順延到下一次。但是中午他們聊天,說今天不成就還有其它機會。”

張亦可聽懂了,問:“隻是以前沒有人能逃過強回收行動,所以你直到剛才才發現不對,是嗎?”

紀梧點頭,“對他們來說也是一樣的,沒有人能逃過強回收行動,所以他們發現我們是例外的時候,在沒有應對之法的情況下,選擇了參考‘解決工作中碰到的麻煩’這種經驗。”

張亦可點頭,思考她們為什麼會成為那個例外,又是因為什麼被這裡彆的人們鎖定為目標。

第一個問題毫無頭緒,張亦可隻好先思考第二個問題。

在她們身上發生的最大最突出的、和彆人不一樣的事情,當然是中午那份飯。

或許是一種不同的氣味?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麼隻有她和紀梧被找麻煩?

——她中午的時候明明把湯汁灑到了後麵的兩位同學碗裡,也確定他們是吃了的。

張亦可百思不得其解,回頭,想看看孟饒三人又在做什麼。

誰料,她還沒找到孟饒,就發現了剛才那群圍困她們的人,好像在從不同方向出發,要聚集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