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逃出屋子(2 / 2)

張亦可不清楚。

但是她毫無辦法。

她隻能賭一把。

到這時,張亦可沒忍住笑了出來,自己平時連小程序端的鬥地主都不玩的人,在這裡居然就這樣變成了一個賭.徒。

她已經數不清楚,她在這裡賭了多少把。

但她似乎是手氣比較好的那批人,大部分時候都能賭贏——或許說賭對更合適一些。

張亦可知道自己是在對自己進行心理安慰,在暗示自己這次她還能賭對。

這也是很荒謬的。但她現在能做的隻有這些。

她耐住性子,在這裡熬了一會兒,等到身體恢複些許力氣,就站起來,去開門。

不出她所料,即便她打開了反鎖開關,這扇門也無法被拉開。去到窗戶旁邊,窗戶也打不開。

挨個房間尋找,那個被當做手機的紙板更是沒有一點蹤跡——但張亦可記得很清楚,家裡是有那個紙板存在的。

張亦可被困死在了這裡,不能有任何動作,無法聯係任何人。

這裡的規則,斷絕了她所有的資源,阻隔了她和其他人接觸的所有可能。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休息日,張亦可覺得,她腳下的房子可能都要被人收走。

冷靜過後,張亦可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現在還有力氣,就是太渴了。

她忍了忍,回房間繼續用藥酒塗抹身體,然後一遍遍地說:“我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了。”

大約一個小時過去,張亦可重新去開門,還是打不開。房間內沒有電,水龍頭不出水,天然氣灶也打不著火。

張亦可放棄,不再白費力氣。

天色這時候已經有些昏暗,張亦可猶豫了一下,回房間睡覺。

肚子不斷發出咕嚕的聲響,不停地催著張亦可進食;喉嚨腫痛,嘴唇翹皮,提醒張亦可該要喝水了。

張亦可清楚這一切,也想到了解局的辦法,但現在還不是時間,她得先確定另外一件事。

當然,張亦可也是在擔心,假如她那個辦法不能解局。她這麼早就知道了這個悲傷的真相,張亦可害怕她會無法熬過剩下的時間。

不管怎麼說,那至少意味著希望。

但實在是睡不著。

肚子咕嚕響的聲音太有存在感,嘴唇也已經開始細細密密地疼,張亦可抬手摸了一把,手指上沾上許多紅色血線。

歎了口氣,張亦可持續不間斷地在身上塗抹藥酒——再這樣燒下去,本就處於極度缺水狀態的身體一直得不到水分補充,張亦可覺得自己可能兩個小時之後就會暈死過去。

幸好這裡的藥酒足夠多。

而且,這裡的藥酒,酒味格外得重,相比較之下,藥味反而淡得幾乎要聞不到。

——也可能是因為酒味更具有刺激性,張亦可不通氣的鼻子現在隻能聞到這個味道。

但張亦可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因為這裡沒有藥物——說真的,她都懷疑這玩意不是藥酒……就這離譜的神經地方,很難說。

要不是因為成分不明,張亦可都想現在就往嘴裡灌一口解解渴。

塗抹了不知道多少遍,張亦可累得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外麵還沒有光亮,可能是在半夜,後來她根據時間大概估算了一下,那時候應該是三點到四點之間。

醒了以後張亦可就繼續塗抹藥酒,她感覺身體溫度已經降了不少,但還是有一點發熱,所以不能停。而且,張亦可害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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