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可以。”
司煬站起來往外走,秘書又追上去說了一句。
“按照您現在的計量沒有兩天就會開始影響精神,您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司煬轉頭對他笑笑,“彆讓陳裕知道,幫我瞞著他。”
藥效明顯發作了,司煬幾分鐘之前還紅潤的臉色現在幾乎白到透明,就連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可他分明這麼冷,眼神卻柔和非常。
秘書幾乎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司煬是在自尋死路,可他卻像飛蛾撲火一樣心甘情願。
“我能問問您為什麼嗎?”
司煬,“因為我愛他啊!”
因為愛,可以奉獻一切,包括性命,乃至靈魂。
秘書一瞬間被司煬這句話裡蘊藏的含義震撼,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而司煬那頭,在離開辦公室之後,並沒有去電梯,而是去了樓梯間。
空無一人。
司煬往下走了一層,然後就扶著牆壁靠在牆角,緩緩滑坐在地上。
係統,“宿主大大,你還好嗎?”
司煬,“沒事。”
他這麼安慰係統,可接下來就控製不住渾身打顫。
司煬之前就知道這藥的藥效會一次比一次厲害,但是卻從沒想過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疼已經不是重點,重點是冷。
如果司煬本身的殼子其實也能忍住,可原身不一樣。他從小就挨餓受凍長大的,又在冬天裡被澆過冷水,最怕的就是寒冷。即便更換了靈魂,這樣的本能也停留在殼子上。
司煬在強悍,擋不住身體已經僵持。
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呼出去的每一口氣都要結冰。而身上的襯衫也被冷汗浸濕,貼在了背上。
藥效發作一個半小時。司煬掐著秒表計算。可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到了最後,司煬幾乎出於半昏迷的狀態。這對於他來說,是相當少見的。
再能忍耐,這種藥終於還是對司煬的身體產生了影響。
等司煬在清醒的時候,外麵天色已經黑了。
因為姿勢的緣故,渾身的骨頭都想被拆散了架。
係統:宿主大大,手機。
司煬拿出來看了一眼,一連串的未接電話。不是陳裕,而是陳昭。
司煬恍然想起,陳昭今天晚上會參加錄製,打這麼多電話,想必是臨出門前找不到人。
係統:那宿主大大今天還過去嗎?
司煬:不去,回家。
說完,他起身下樓,打算回去。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實在不好,之前是活生生凍暈過去的,現在即便醒過來,也覺得頭疼得厲害,多半是要著涼。
那些藥物對身體的侵蝕已經很重,司煬必須小心,他要保證自己有足夠的清醒熬到最後一個月。
樓下,司機已經回去了。司煬招手叫了輛車,上車報了地名之後就睡著了。
而此時拍攝現場,陳昭坐在後台,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連平時慣於維持的笑容都變得艱難。
他的法語到了現在還是僅僅能背出來。至於怎麼演?如何演?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他更覺得不安的,還是一會要上台演出。原本他以為司煬會回來送他,可偏偏沒有。
晚上六點半,陳裕不在,司煬不跟著他會去哪裡?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之前司煬帶著他趕夜場的樣子。
陳昭閉了閉眼,突然覺得心裡麵的血液都炸開了鍋。
“陳老師,馬上就到你了,快去換衣服準備啊!”後場助理過來一疊聲的催促他。
陳昭站起來,又一次給司煬打了個電話。
理所應當,依然沒有人接。
陳昭換好了戲服,跟在助理身後準備上場。這次和他對戲的是一個戲路多變,童星出道的小戲骨。
一口流利的法語說得相當漂亮,彩排的時候,陳昭在他麵前幾乎不敢開口。指導老師過來幾次,陳昭都說不出話。
而眼下,距離開場隻剩下最後五分鐘。
陳昭覺得,自己可能徹底完了。陳嶠好手段,知道他就是個土包子,弄了點洋文就讓他原形畢露。
至於司煬……這樣丟人的場合,他為什麼要來?
最後的五分鐘,陳昭過得渾渾噩噩。
包括上了台,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可說來湊巧,那演未婚妻的演員臨時加戲,她竟然跪在椅子上吻住了老公爵。
陳昭站在舞台定好的門外,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男主的心情。
那種感情,叫做被拋棄的絕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