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躺在床上等了許久。久到眼淚都哭乾了。
在麵對傅岑對待自己的時候,她一直殘存著絲絲希望。
至少父母在得知她的經曆之後,必然會無條件站在她身邊。
可沒想到,唯一的退路也在今天被封死了。
時間輾轉,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黎歡重新坐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臉過後,趴到了窗戶旁邊。
現在已經淩晨,傅岑還未過來,應該就不會過來了。
她的目光在周圍觀察了下,隻看到一根粗壯的水管正好就在窗戶口附近。
她咬咬牙,回到床邊揭開床單,擰成繩子後,一頭藏在桌角,另一頭綁在自己身上。
過後小心翼翼從牆上爬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周圍都是漆黑一片,她咬著牙,額頭跟背後都出了汗。
索性最後還是下來了。
發覺外麵沒有人後,黎歡悄悄溜了出去。
她唯一帶出來的就是手機,打車到了附近的酒店住下。
等了一夜。
天亮時,黎歡撥通了傅岑的電話。
“現在是急不可耐的要我幫你接回去了?”電話那頭傳來傅岑嘲諷的聲音。
“黎歡,每隔一段時間你都要鬨一次,最後的結果,滿意
?”他的語調上揚,言語中滿是不屑。
黎歡聽著,不為所動。
她或許是習慣了。
這幾年來聽到的冷嘲熱諷的話實在是太多。
她深吸了口氣,道,“傅岑,我在北路民政局等你,我們辦離婚手續。”
彼時。
站在窗戶邊端著咖啡,欣賞風景的男人頓了頓。
他蹙眉,並未想到這種時候黎歡還能提起離婚的事。
不知為何,心裡頭竟然一緊。
過後,他臉上揚起輕蔑笑容,“這又是你想的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彆忘了,你回去找你爸媽說的那些事情,她們可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還求我回去接你呢?”
電話那頭傳來黎歡的聲音,“我已經想好了,她們攔不住我。”
傅岑捏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有些不悅道,“好。”
應下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回頭身,將咖啡杯隨意放在桌子上,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最後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
……
得到傅岑的準備答複時,黎歡的心裡有些失落。
她鬆了口氣,起身收拾了東西才出門。
先是去附近商城買了條黑色長裙換上,才前往北路民政局。
坐在椅子上略微等了會兒,便遠
遠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民政局不遠處。
黎歡起身,知道傅岑來了。
可沒想到,跟著下車的還有許月香和黎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