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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走出廣濟堂幾步,劉硯辭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羅小琦來的電話,沒說兩句,他臉色一變,拔腿就跑向醫院。
“羅小琦,初白在哪?”
羅小琦正拿著初白的腦CT報告往病房那頭趕,“你還挺快……你捏疼我了。”
劉硯辭連呼帶喘,“對不起,你剛才在電話裡說得太模糊,初白怎麼了?”
“初老師昏迷了。”
“怎麼可能?她白天還好好的,你快帶我去看她。”
倆人邊說邊來到初白的病床前,劉硯辭彎下腰仔細觀察初白,她看起來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像是安穩地睡著了。
羅小琦也疑惑不解,掏出醫用手電筒翻開初白的眼皮,“我也覺得很納悶。我剛才還在醫院值班呢,接到初老師的電話,說她很難受……她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似地。”
“等一下,”劉硯辭意識到問題所在,打斷道,“初白今天沒在醫院值班嗎?”
“沒有啊,今天值班的原本是她,可她昨天忽然和我換班,說是晚上有事得出去一趟。”
劉硯辭眯起眼睛,回憶昨晚初白明明對他說今天她值班,還說白天有兩場手術,所以才等生日過後再給他答案。
她為什麼要在這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上說謊?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還有……昨天她說這話時表情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劉硯辭無限懊悔,怎麼自己這麼糊塗,沉溺在她的一顰一笑之中,忽略了最重要的線索。
羅小琦繼續說道,“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接到初老師電話問她在哪,她說她就在醫院門口,說她可能吃壞了東西覺得胃疼,可很快就改口說頭疼,我就跑下樓去醫院門口接她,下樓時就見很多人圍在那,走近一看就見初老師已經昏迷不醒,我就立馬通知你。”
“你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想到通知我?”
羅小琦說道,“我本來要通知牧總,但初老師手機裡並沒有他的聯係方式,而你是她的緊急聯係人,所以我……”
劉硯辭並沒有對此提出異議,但羅小琦的話提醒了他,這件事會不會和牧如野有關?
羅小琦瞧著他那張陰晴不定的臉,“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打電話給主任了,他在趕來的路上,不過……”
“不過什麼?”
“一般來說人隻有在大腦受到重創的情況下才會昏迷不醒,不過從初老師的腦部CT看來她的大腦並沒有問題。”
“你確定?”
“從臨床經驗來看是的,但我畢竟道行淺,我們還是等等主任的看法。”
劉硯辭彎下身來仔細檢查初白的四肢頭部,羅小琦說道,“初老師並無外傷。”
“你肯定嗎?”劉硯辭激動地握住羅小琦的胳膊,“你是第一個發現初白的人,你仔細想想她到底有沒有外傷!”
“真沒有……哦不對,”羅小琦摩挲下巴,“她昏倒時手指指腹上有一個出血點,不過很快就止住血,沒有大礙,也和腦部昏迷無關。”
“出血點?”
劉硯辭不是對羅小琦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他又轉身檢查,果然在初白的左手食指指腹上發現一個微乎其微的小紅點。
這個傷口馬上就快愈合了,若是再晚一些時間壓根就看不出來傷口。劉硯辭又將昏迷的初白扶坐起來,終於在後腦勺的正中央位置和頭頂均發現一個紅點,一個隻有被針紮才會出現的傷口,極細小不被人察覺。
羅小琦鬨不明白劉硯辭在做什麼,但見他臉色恐怖忍不住勸道,“等主任來了看過初老師的腦部CT再說,不行的話再做一個增強核磁共振。”
“不必了。”
劉硯辭已然知道問題不是出在這裡,羅小琦隻覺麵前刮起一陣風,一晃眼劉硯辭又不見了。
“喂你去哪裡?初老師你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