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硯辭問他,“我再問你一遍,你恨我嗎?”
他的話像是從外太空飄來似地讓虛疑聽不清楚,劉硯辭也不催促隻是安靜等待他的回答,隔了許久虛疑依舊搖搖頭,“掌門言重了,我不恨掌門。”
“虛靜昏倒了!!師兄昏倒了!!”
“掌門,你快去看看師兄,他昏倒了。”
“虛靜你醒醒,師兄師兄!”
幾聲急促的叫喊把劉硯辭的思緒拉了回來。劉硯辭急忙轉身走過去,他俯身看倒在雪地裡的虛靜已經毫無清醒跡象,劉硯辭手心轟出一道熱力擊碎包裹虛靜的冰塊,瞬間點他好幾處穴位。
青紫的嘴唇立刻有了血色,虛靜鼻息間瞬間有了微弱的呼吸。
劉硯辭微微鬆了口氣,“帶下去好生養著,他沒事了。”
“是。”
虛疑眼睜睜看著虛疑被抬走,隨即閉上眼睛,他整個人被冰塊罩住,已經感受不到寒冷。他的膝蓋已經和地麵融為一體,被冰雪凝固。有一位和他交好的弟子走來,激動萬分地說道,“師兄,你贏了,你是掌門的弟子了,趕緊起來吧。”
“師兄,師兄,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虛疑搖搖頭又點點頭,像是沒聽見似地依舊跪在雪地上,劉硯辭也跟沒看見似地走進臥室。
“掌門,虛疑不肯起來。”
“不肯起就不肯,他願意跪就讓他跪。”
不過兩三個小時,虛靜已經恢複知覺,劉硯辭幾次去他臥室查看。
“怎麼樣?好些了吧?”
“師叔。”虛靜掀開被子跪在劉硯辭麵前,“師叔,你快去看看虛疑吧,他渾身上下已經凍僵了就是不肯起來。”
初白跟在劉硯辭身後端著驅寒的藥,見他又跪下,眼皮一翻,極不滿意地朝劉硯辭覷了一眼。
劉硯辭礙於初白的眼色,趕緊說道,“你跪著乾什麼?還嫌沒跪夠嗎?”
要跪你也彆讓初白看見,不然她回去又得批我。
虛靜說道,“師叔,我知道你疼我,但是我畢竟輸了,贏的人是虛疑,我心服口服,請師叔讓他起來。”
劉硯辭默不作聲,“虛靜,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造化,你不必為他求情,他想通了自然會起來。”
虛靜跪在地上嗚咽了一聲,磕了一個頭,“虛疑畢竟是我師弟,我知道師叔你恨他,你覺得要不是他,師父也不會死。可是師叔,你不是常說有因必有果。師父是為了救我才犧牲自己的性命,我才是那個因,不是虛疑,師叔你也說過,這是選擇,當時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