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也看到了最新章的評論,看到大家的討論,忍不住開始思考後續的問題。
上下五千年的曆史,當中肯定有許多精彩的內容,如果現在她實在另一個世界寫的,自然不需要在意什麼,畢竟她寫的都是大家所熟知的內容。
可在這個世界,在中出現從未出現過的內容,哪怕她想辦法極力避免,在文中強調詩詞的來源,也不能完全改變讀者對於某件事的想法。
詩詞歌賦,每一種類型的題材都有經典傳承,那些詩人、詞人,用他們的一生造就了流傳千古的經典,也是那一首首詩詞,給這些人增添了不一樣的風采。
她可以複製詩詞歌賦,可以用側麵描寫表現出他們的名聲,卻無法用言語,描繪出他們真正的人生,沒辦法讓全部的讀者相信,雖然他們早已走過屬於他們的一生,但他們確確實實都是真實存在的人。
吃了午飯,易夏從自己的書架裡抽出一本之前打印出來的詩集,走到陽台,在陽台吊椅上坐著,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翻開詩集看裡麵的詩詞。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學這些詩詞,又或許是因為她對這些詩詞背後的那些人多少都有些印象,這會兒再看這些熟悉的詩詞,她突然能夠感覺到什麼叫做“與曆史對話”。
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是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一首詩,對她來說,可能也是她最熟悉的,能與杜甫搭上邊的一首詩。
看這首詩的時候,她可以想象到杜甫當時的狀況,想象到那個老人的形象和心態。
但這,與她了解杜甫有很大關係。
詩與人的關係,詩與當時的時代的關係,詩與讀詩者心境的關係,這些,對於某首詩在看的人眼中是什麼模樣,都有很大的關聯。
詩人的一生,與詩本身,相輔相成。
想著,易夏合上手裡的書,打開綠江的後台,點開她一早就發布的隨筆文章,點擊發布新章。
是她一開始想岔了,雖然她可以通過少少放一些詩的內容,以吊起讀者的胃口,但並不意味著她不能放出這些詩人的真實人生閱曆。
既然有些讀者隻憑一首詩代入作詩者的心態,那就把詩人的人生展現給他們,讓他們能夠更深入了解詩人本尊是什麼樣的。
杜甫,後世稱杜工部、杜少陵,唐朝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
內容並不需要她現寫,先前整理相關資料的時候,與杜甫相關的內容都被轉移到一個文檔內,除了打印出來的資料之外,網上她也進行了保存,這會兒隻需要直接將相關的資料調出來,複製粘貼就行。
……
“張澤,這是不久之前剛剛送過來的,說是在一個無名小墓裡發現的,被找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碎片狀,但能拚湊出一些東西,你有空的時候拚一拚。”
同事將東西拿過來,放在張澤身邊,看他埋頭做事,搬了條椅子坐下,輕聲詢問:“這段時間是不是累了?我這個不著急,你慢慢來就成,原本這個無名小墓裡的東西也沒什麼人在意,但吳老師說這東西有點特彆,才叫你試著拚。”
“有點累,”張澤眨了眨眼,整個人往後仰,靠在椅背上,看向同事,“你手上的事也忙吧?”
“我還好,就是一直做同一件事,有那麼一點無聊,”同事說著,又連忙道,“不過我可沒有偷懶,你看看時間,給你的東西,我都是趁著午休的時候給你送過來的。”
張澤抬起手,看了眼時間,確實已經到了午休的時間,而且還超過了一會兒。
“忙完這陣就好了,”他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將東西放好,拍了拍同事的肩,“走吧,去吃飯。”
“呦,不容易啊,你今天居然可以準時跟我去吃飯?”同事笑道。
“人嘛,累了總得要休息,”張澤起身,跟同事往外走,走的時候沒忘記問之前拿到他麵前那東西的情況,“現在這麼忙,不是說無名小墓的東西暫時不處理嗎?怎麼拿到我這裡來了?”
考古也有講究,墓主人的身份越尊貴,考古的優先性就越先,這倒不是歧視,隻是在古代那個環境,越尊貴的人能得到的有價值的東西就越多,書籍這樣的東西,在古代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買得起的,普通人家恐怕終其一生,都不會買一本書。
再加上古代環境裡,也就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好好建造墓穴,普通人家,一口棺材,卷上草席葬下就算完事,過那麼些年,早已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我問了,說是跟我們之前一直都沒有進展的一些東西有些關係,”同事說道,“是一些古代詩詞的東西,你不是對這方麵感興趣麼,就交給你來處理。”
“你是說五年前我們找到的那一批嗎?”張澤皺眉,見同事點頭,他倒是搖了頭,“那些東西損毀太嚴重了,又沒有好好保存,能找到的東西有限,希望這一批能夠突破性進展,不然這批東西得跟先前那批一起,放在倉庫裡吃灰。”
考古的東西,也有品相之分,器皿類的保存好些,能修複的都會進行修複,然後送入各個博物館展示。
名人字畫,除了實在不能修複的,也會在修複後進行嚴格處理,然後進行展示或通過專業的技術進行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