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來如風去也如風,揮一揮衣袖不留下一片雲彩。
陸深深也沒多想,一心一意想著問問題。有人看見剛才那幕問她怎麼了,她還沒開口,坐在後麵圍觀全程的同班女生就幫著解釋:“深深剛才要出去,問學長能不能借過。學長問她要過去嗎,她說對,然後學長就直接走了,估計是有事。是這樣吧深深?”
她眨眨眼:“對。”
旁邊其他人聽到的也是這樣,於是重點便落到了“大佬為什麼來又為什麼突然走”上。陸·罪魁禍首·深深做茫然無辜狀聽了會兒,發現沒有一個人聯係到自己身上,才默默退出這個臨時討論組。
好險好險!幸好乾這種事的是陳越澤。換了彆的任何一個人,她估計現在已經在論壇熱帖上自由飛翔了。
不過這種事應該也隻有他能乾得出來了……
逃過一劫的陸深深悄悄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
徐景行跟她約定吃飯的日子也在今天。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場合,下午上完課,她便回宿舍換了件稍微正式一點的外套,另外穿了雙鞋。
孫曼安下午沒課,抱著手機跟魏學長在聊天。陸深深換完問她看著咋樣,她掃了眼說“挺好”,說完卡了一秒,忽然狐疑地抬頭看她:“你該不會是出門約會吧?穿這個約會太素了,換你那條紅色的毛衣裙啊深深!”
“哪有人跟我約會,就是吃飯而已。”
陸深深沒聽她的,對著鏡子擦了個西柚色的唇膏。瞅了圈覺得挺好一看就是軟妹,便無視孫曼安的問題,挎著小包下樓了。
她一麵走一麵給徐景行發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出發。對方回了個“好,我在南門等你”,她才把手機收起來,先去取一早訂的蛋糕。
徐景行說是“便飯”,就真的是在他家吃的便飯。陸深深本來覺得這麼點小事就去對方家裡做客不太好,結果對方極其細心體貼,告知地點後就笑眯眯地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天可能還有兩位朋友和你一起。大家都是同齡人,應該能談得來,要是你介意的話,我就讓他們改天。”
她忙說:“不介意不介意!有人一起最好了,我很喜歡交朋友的!”
實際上心裡大大地鬆了口氣。
嚶嚶,這位大佬真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不用開口就知道她的心思。陸深深很是感動,加上是去彆人家做客,她就在最愛那家店定了款老少皆宜的蛋糕,取貨以後才往南門走。
徐景行舉手投足極有風度,他們家應當也不是泛泛之輩。陸深深到底有點兒緊張,甚至走到一半還有種打退堂鼓的衝動——
恰好這個時候,對方就給她發了條信息問她取到了嗎,要不要幫忙。她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按捺住自己,快步朝南門走去。
南門出入的人沒有前門那麼多,大佬也很明白她的想法,車並沒有停在顯眼的位置。不過也因為這樣,她掃了一圈都沒發現他說的那輛車。
陸深深小心地摸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沒想到手指剛點了撥號,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驚疑不定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她一驚,回頭望去,居然見到一個同樣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你——”
兩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複雜詭異,顯然他們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陸深深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兩棵樹之間便下來一個人,笑微微地走過來說:“這麼巧,你們居然一塊兒到了。”
說完以後看他倆表情不對都沒吭聲,徐景行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好像忽然恍然大悟想起來:“哦對,越澤,你之前應該見過深深吧?就是開學那次。”
他當然見過了,而且見得很清楚呢。
陳越澤表情本就有點糟,尤其聽見他用的那個稱呼時,他的臉色立馬又黑了許多。轉頭盯著好友,語氣莫測不答反問:“……她就是你說幫忙找到小睿的人?”
徐景行不明覺厲,十分坦然地頷首:“是啊。”
瞬間接收到大佬眼刀的陸深深:“……”
是她傻,她怎麼會忘記這倆看性格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人居然是好基友!
徐景行如果要找人作陪,第一選擇當然是陳越澤,可前者大抵都忘了開學發生的事,又怎麼知道她跟後者還有那麼多難以描述的狗血糾葛??
再想想今天晚上這頓飯,還有吃飯之前這一路她都得跟陳越澤共處一車……陸深深隻覺眼前一黑,險些就要當場暈古七!
……大堂哥你快回來!人是你找的你負責,這飯她不吃了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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