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但觸手大佬[廢土]》全本免費閱讀
瞿墨也不甘示弱,畢竟坐著淺水灣的第一把交椅,怎麼可能輕輕鬆鬆隨便透底。
“想知道?隻要你同意加入淺水灣,我就什麼都告訴你。”女人向薑醒挑了下眉。
雙方的交易卡在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邊不願意先伸手付款,那邊也不願意先遞出貨物。
感覺這場合作要談不下去了,瞿墨主動打開一個缺口:“你加入淺水灣,可以免費調查你想要調查的一切,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讓花煜儘可能配合你。”
“那你呢?”薑醒敏銳察覺到女人的不自然,“怎麼說得跟托孤似的?”
這樣的口氣配上女人病弱的狀態,莫名有種不久於世的蒼涼。
瞿墨失笑,感覺瞞不過對方的眼睛:“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薑醒猜到了,但確實聽見時又是另一種滋味。
最先看見瞿墨,她就像一朵開得正盛的牡丹花,華麗、富貴、熱情且富有活力。薑醒還記得她總是動不動打趣,有女人的嫵媚也有孩童的稚氣。
可如今,花朵枯萎,即將凋零。
她的血氣被榨乾了,變得薄薄一片。
似乎用不了多久,這朵花就會迎接她的歸途。
見薑醒的表情沉下,瞿墨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可能要忘記一切了,你在想什麼?”
“想我可能要死了?怎麼可能。”她又是那種打趣的口吻,兩片蒼白的唇靠著口紅才有活力。
薑醒半信半疑:“什麼意思?”
瞿墨開始耍無賴:“你要是想知道,就相當於默認你同意加入淺水灣了?”
薑醒:“……”奸商。
“你知道我對雛鳥是有恨意的,既然淺水灣和雛鳥有關係,你不怕我借著機會毀了淺水灣?”她反問瞿墨。
瞿墨聳了下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我把淺水灣交給了你,它是存是毀,都跟我沒有關係。”
反正再多一段時間她會什麼都忘記,也許連她的親生弟弟瞿白都不記得了,還管淺水灣是死是活?
薑醒緘默片刻,又恢複了傾聽思考的姿勢。
瞿墨知道她是默認了,說起正事:“淺水灣從建立開始就是我們瞿家一直守護和監管,我的外婆,我的母親,現在又是我,都是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可是因為我沒有女兒,隻能找一個靠譜的外人。”說到這裡,她還笑著伸手示意了一下,薑醒就是這位[靠譜的外人]。
薑醒聽出來這種接管是家族製的,好奇瞿墨為什麼沒有為了承襲下去而生個女兒。
可問題剛說出口,她就覺得不對勁了,眉頭皺得很深。
瞿墨看懂她的意思,笑了笑:“你想到答案了對吧?”
“這就是一個難以逃脫的牢獄啊,我為什麼還要生一個女兒,將她這輩子都困在這裡呢?”
就因為瞿家有著守護淺水灣的重任嗎?
這太殘忍了。
瞿家的女兒都是抱有目的生出來的。
她們不是在雙親的祝福下出生的,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而是一個任務,是一枚鑰匙。
是一份從出生開始就拴在身上的責任。
她們盛大的降生,是為了把自己永遠囚禁於此,然後榨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