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許是動作有些緩慢,女人的神色多了些不耐。
隨著她僵硬的轉頭,頭頂的燈光變得忽明忽暗,周遭也忽然有些冰冷。燈光照射下,地上的影子逐漸變得有些扭曲。
江許臉上帶著笑,仔細看眼睛卻有點冰冷:“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許是從來沒被人這麼問過,女人臉上還露出了些許疑惑,微微發青的臉上五官擠在一起,空間也仿佛頓了一下,“我叫……”
“真是的,”江許假裝生氣,她不是真的想知道這鬼女叫什麼名字,更何況知道鬼名字說不準還有禁忌,索性直接打斷,宛如一個真正的客人,“排了這麼久了屁股都坐麻了,稍微緩緩還要被你催……”
她輕輕低估了一聲,嘴巴動了一下,隻有在她麵前的鬼女看到她在嘀咕什麼,“什麼店,真想投訴。”
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江許的唇語,女人原本死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原本還想說出來的話也被她強行咽了下去,可能是想起什麼,她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驚恐,然後擠出一縷微笑:“……好的,那您慢慢走。”
女人一邊僵硬地轉頭衝她說著話一邊腳步不停往前走,隻是整個人話語下暗含的惡意和戾氣撲麵而來。
江許冷眼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她隻有一開始有些不習慣,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好像魚融入了水,分外適應,有些不妙的是,她感覺進入這個世界後,隨著虛弱感覺的出現,她的內心竟然隱隱浮現出殺意。
殺意……太奇妙了。
這玄之又玄的東西,竟然真的能被感受出來。
那種感覺在虛弱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但是當時江許以為隻是她的錯覺。隻是隨著內心殺意越來越濃,她已經難以忽視。
但是江許連雞都沒殺過。
彆看都城武力大賽比的熱鬨,但實際上大家都是點到為止,也沒有那種真的非要動刀動槍致人死地的血海深仇,大家每天學堂上課,學累了就出去遊山玩水,總共年紀也就這麼點大,又沒有其他煩惱,頂天了也就下手狠一點。
踱步跟在女人身後,江許的背影看不出絲毫緊張,反而還有點輕鬆愜意。
原本還垂著頭坐在後麵的男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臉,他的臉極為普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組合在一起卻有些正氣感。
此時正望著江許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
“你們好……”被江許判定為雙胞胎的兩人其中靠右的女孩子率先小聲的開口,怯怯的打了一聲招呼。
“你好你好!”金框眼鏡男可能正愁沒有人說話,見有人第一個開口,忙不迭地響應,語氣還有點急迫,“這是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