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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之前都沒有像這次這麼奇怪。”說完這句話，嚴莞暗歎，看了一眼門外。
現在也聯係不到隊長，如果隊長在，說不定能憑借之前的經驗和這次的異常分析出什麼東西來。
江許道：“那我去看看。”
“也行。”嚴莞點點頭，“那我們現……”
“不是，你一個人去？”
她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
江許點點頭，道：“女鬼交給你可以嗎？”
沒等嚴莞回答，她就低頭盯向女鬼，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絲暗芒，“張老師？”
沒有預料下，女鬼本能的半仰著頭轉了過來。
轉過來後她顯然身體微微僵直了一瞬。
人在聽到熟悉的名字後會作出下意識的反應，這幾乎很難掩飾。
江許捏著口袋裡的草稿紙，衝她微微一笑。
張秀麗鬼軀微微顫抖，幾乎已經預料到她要說什麼話，果然就見她附身下來，輕輕在她耳邊開口：“誰寫的紙條？”
溫熱的氣息緩緩吐出，就像一條嘶嘶吐信子的蛇，在她耳邊昂著頭盤旋。
氣音微不可聞，如果不是她對問題已經心知肚明，張秀麗都聽不太清這句話。
她深深看了一眼這個女學生。打從一開始，這個人就沒打算從她口中知道答案，包括後麵被拖進來的女人也好，她幾乎全程都在那不著痕跡地引導，她不需要彆人口裡直接說出來，而是要通過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後，她歸納分析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張秀麗心底隱隱發寒，生出一股懼意。
就像當時在這個辦公室裡遇到的那個人一樣。
她不敢再想下去，利用氣管發出微弱的氣音，仿佛在說人名。
江許站在她旁邊，居高臨下俯視著女鬼，神色淡淡。
侯萍萍。
又出現了一個新人物。
剛才翻試卷和作業本的時間足夠讓她對初二（8）班所有人的名字了如指掌，江許能輕易地通過嘴型辨認出人名，在腦海裡翻閱出與其相對應的信息。
侯萍萍的作文同樣沒有涉及到金錢，最難忘的事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端看目前的信息她跟陳絮絮扯不上關係。
同桌嗎？
短暫的低頭抬頭時間，嚴莞根本沒注意到江許的其他行為，不過那句「張老師」倒是聽清楚了：“她還是老師嗎？”
女孩聳聳肩：“我猜的。”
嚴莞視線掃過幾張淩亂的辦公桌，胡亂堆疊在一起的教案上有幾個名字清晰可見。
張秀麗、王春滿、許豔。
她還在想事情，手上就突然一下子塞進了不知道什麼一堆黏糊糊的東西，有些濕膩又有些僵硬，嚴莞低頭一看，瞬間嚇一跳：
這人把女鬼頭發塞她手裡了！
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嚴莞一邊嫌棄這種手感，一邊又不敢撒手，抱著心驚膽戰的感覺，她結結巴巴地開口：“這……這你讓我拿著啊？”
“嗯。”江許把手擦乾淨，問道，“你可以嗎？”
可以倒是可以。
嚴莞猶豫的看了一眼女鬼又看了眼她，“我是沒問題，你都把她打成這樣了，她也沒什麼攻擊力了。”
“不過你沒問題嗎？還是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