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桔除了想撤回謝謝,還很想把鄭魁拉黑。
無視瞪她的高一白,李桔往教室裡走。
結果每走一步,高一白眼裡的怒火就燃上幾分。
在李桔錯過她往最後一排走時,高一白出聲:“把所有人趕走,你滿意了?”
李桔想著他們坐哪排合適。
既然人都走了,也不用非往最後一排擠。
放下包,她又想起黑板上的字,起身去擦。
高一白譏諷的看她動作。
“你挺厲害啊,裝的那麼無辜,我還以為你和鄭魁劍拔弩張呢,沒想到你這麼會玩。這才幾天,就哄的他圍著你轉了。”
高一白說著,心裡那簇火就燒的更旺,臉頰都跟著泛起憤怒的薄紅。
他們生科的最近實驗一堆,除此之外還有一堆作業,青連大找個自習室難得要死。她在鄭魁那軟磨硬泡,才讓他同意騰出301教室,讓她帶班裡人來學習。
為了今晚,高一白在班群裡通知了好幾遍。
班上知道她竟然找到一個空著的階梯教室,紛紛發來佩服和牛逼的讚美,高一白笑著接受,心裡頗得意,雖然鄭魁有時候不解風情,她的媚眼都拋給狗去了,但是正兒八經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兩人一直沒戳破那個曖昧的界線,但是高一白今晚開心,在他發來教室號後,沒忍住發了個愛你。後來為了矜持,又補了個嬌羞小熊的表情包。
結果沒半小時,她帶著班裡人剛坐下,鄭魁就給她發消息,讓她帶著人走。
鄭魁說校學生會突然要用教室開會。
這話說給彆的單純小妹可行,高一白心竅九轉玲瓏,看見這話就憤怒了。
且不說校學生會白日剛開完會,就她加的校學生會的幾個人,就有兩三個現在不在學校,不是出去約會就是家近的回去了。
人都不齊,給她說開會?
鄭魁卻不管她無理取鬨。
“十分鐘內,帶著你們班的人都走。”說完,鄭魁直接打電話過來。
高一白看著手機,氣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把手機摔了。
她已經難以去回想剛才自己是怎麼腆臉趕走了所有同學,隻覺人生還從沒有如此難堪過,現在看到李桔大喇喇進來,憤怒的臉讓她漂亮的臉蛋都變得有幾分扭曲。
“李桔,你他媽真就是個婊|子。”高一白譏嘲罵她,“扒著解南還不夠是吧,連鄭魁你都沒舍得放過,說實話,你的副主席是不是你睡來的,辛長青那麼重用你,你沒少爬他的床吧。”
“我一直有個疑惑,問你應該就是找對人了。”她慢條斯理說著,問她:“三個副主席,就你一個女的,告訴我,學生會裡誰的活最好啊?”
白瘦高,黑長直,女神的樣貌,步步緊逼說著汙言穢語。
李桔擦黑板的手頓了下,隨後擦去最後一個字,將黑板擦放回電腦桌上。
拍打手上的白色灰塵,動作慢條斯理,空中浮沉的灰離她遠去。
從容不驚,似乎再肮臟的東西也臟不了她。
她抬頭,看高一白的眼神風輕雲淡,隻是那居高臨下的輕鄙,讓她雖然站在講台上,遠低於七排的高一白,卻也讓高一白後背一僵,有自慚形穢的卑蔑感。
在這一瞬間,她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被這女人看在過眼裡。
哪怕她這麼憤怒,對方看她眼神隻像看蒼蠅。
李桔:“你猜?”
“這麼想知道不如去問鄭魁,他睡過的女人也不少,你們應該有不少話可以交流。”
李桔邁下台階,又往座位處走去。
“鄭魁算個什麼東西,爬他的床?”李桔忍不住嗤笑出了聲,“難道你不知道他為了下任主席的位置,正在努力抱我的大腿嗎?我說東,他絕不往西你信不信?”
學生會就是個四處透風的牆,和辛長青的話估計早在學生會內部傳開了,也難怪那天之前鄭魁見她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現在卻在明裡暗裡討好她。
她不過找張曉要個教室表,鄭魁立馬巴巴把空教室給她送過來。
她雖然要退,但影響力和選票放在那裡。
高一白猙獰,“為什麼他這麼聽你的,一定是你給他灌了迷魂湯,枕邊風好吹嗎?”
李桔看她片刻,真誠問:“你是怎麼進學生會的?”
然後看著今天冷風大作她依舊穿著的短褲和露出的修長美腿,和自己的問題和解了。
“鄭魁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你以為他就算喜歡一個人,吹枕邊風就有用嗎?這種感受你不會沒有吧?他上一秒能為了你的美顏說儘好話,下一秒也能為自己的上位跪舔我這裡,你找我算賬,還不如想想自己能對鄭魁派上什麼用處。”
李桔指了指自己的臉,“女人,可不能光靠這個東西,還得靠……”
她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話至於此。
高一白咬牙,心口積壓的怒氣如火山般隆隆作響,隨時要爆發。
這個女人臉並不輸她,這是高一白如鯁在喉的一點。
她順風順水,吸引所有人目光,現在還嘲笑她!
鄭魁再差勁,衝著副主席的身份,她即便看不上他,也勉力和他曖昧了一個多月,總算嘗到點甜頭,現在這點美夢都讓這個女人給掐碎了。
她有什麼資格!
她能上位分明是靠睡男人!
她有什麼資格嘲笑自己隻有臉蛋!
憤怒如同三峽大壩漲滿河槽的水,突然崩開了堤口,高一白喊著□□向李桔衝去。
李桔怎麼可能站著被她打,在人高揚起手臂時,就一把鉗住,然後抬手反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