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紅雙囍(2 / 2)

小桃紅 玉胡蘆 9194 字 10個月前

他便淡淡道:“扶我起來。”

女人有些錯愕的抬起下頜:“你說什麼?”

隻這一答,他便曉得她原是將他當成了癱子——那麼,她的鎮定,皆因著以為他是殘疾嚒?……隻有死了心的女人,才會對自己的夫君有這種殘忍的盼望。

這個女人,從第一眼看到他起,她的眼神便沒有羞怯。分明才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她何來這樣與身份不符的鎮靜?看來這次為了給他找女人,她們沒少費心思。

沈硯青自己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我說話,不喜歡重複。”

小桃紅一瞬間錯愕後,很快明白過來……原來他隻是腿腳不好。

自小到大窩在扶柳郡的三分地兒上,她哪裡曉得北邊的酒比南方烈上多少,那一杯女兒紅飲得她這會兒眼花腦重,隻得強撐著走過去給男人脫衣。

想不到他的個子竟也那般高,寬肩窄腰,清瘦修偉,並不比鳳蕭差上半分。一襲精致的修身紅袍,非要墊著腳尖才能夠得著他的胸襟。然而分明她一心一意地拆解,怎麼這邊兒摸著、那邊兒尋著,都不是他的扣子……一股好聞的酒香拂過小桃紅的臉頰,她的頭更暈了,微微抬起眼簾,這才發現沈硯青原來一直都在看她的一舉一動。

那一雙略微上挑的丹鳳眸子半眯著,冷峻的五官上卻並無半分表情。她忽然有些懊火,這感覺,就好似他一個人高高在上,將她像一隻低廉的獵物一樣打量。

“不好意思,我有些頭暈。”小桃紅咳了咳嗓子,雙手環過沈硯青的腰,替他解下腰間玉帶。

“啊——”卻忽然一隻大手將她的指頭兒在腰際摁住,力道差點兒拽得她栽倒在地。

“那麼,日後便不要在我跟前裝模作樣了。”沈硯青嗓音低沉,卻再不看小桃紅,自己掀開被褥上床睡下,獨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搖曳的燭火中。

小桃紅暗暗咬緊下唇,少頃亦脫去刺繡的牡丹紅襖,扯過一片被褥在角落躺了下來。

曉得這會兒不該去想鳳蕭,然而那個縱馬遠去的魁偉身影卻偏偏越來越清晰,每一個細節的比對,都讓她越發渴-切他的疼-暖……可恨天寒地凍,他不知是生是死,她卻與一個陌生的男人躺臥在香閨軟褥。

難消負罪感。

“咳咳,少爺——”窗外忽響起嬤嬤的輕聲咳嗽。

明白是在催促,沈硯青無端生出一股煩躁。

老太太傍晚的話伴著煙鬥的嫋嫋青煙又在耳畔浮起,她說:“我曉得你不喜歡你母親,可你也要體諒體諒她。身為一個繼母,怎麼做都容易招人口舌。你身邊但凡缺著女人,她便要費儘心思了往你身邊塞。不這樣又如何?旁人便會戳她的脊梁骨,說她不公正……從前的兩位我也沒逼你,結果你看看,年輕輕都去了。想要女人的心歸你,先得要了她身子,不愛她也沒關係,先讓她對你死心塌地,旁的以後再說。這次的丫頭,是南邊兒乾乾淨淨娶了來,在北麵無親無故,最是好拿捏的。便是果然身體吃不消,你好歹先動了她身子再說。”

老太太城府極深,她的話一貫需要揣摩了才懂,今次能說得這樣已經算是很直白了,可見她是動了真格。

身旁的女人氣息綿綿起伏,沈硯青知道她也沒睡,便伸出一臂攬了過去。

“……鳳蕭。”小桃紅迷糊間,隻覺得一隻冰涼大手往肩側處探進。那手掌冰涼,一路從腰複處遊-移-上-滑,就好像冰窖裡鑽出的蛇-兒在肌-膚-上攀-爬,並沒有被鳳蕭抱緊的那種熱和空-虛。

一瞬間曉得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掙了掙身子,移開距離。

許是聽到她方才那一聲輕喚,男人的手微微一頓,少頃另一隻手卻又將她頸上的兩條細帶解開。

他將她的肚兜扔去了床下。他想要她。不依不饒。

胸前盈-盈-鼓1脹的蜜1桃兒頓時無了束縛,在暖-熱的被褥-下微微顫-動起來。那冰涼大掌便將她們抱攏至中間,用掌心忽輕忽重地撫揉。他的動作不似鳳蕭那樣霸-道急-切而生+猛,他的動作很輕,卻酥-酥-滲-入-骨頭,讓人漸漸沒有了力氣。

本來就被女兒紅-燒得渾-身-暖-熱-渾-重,這會兒小桃紅更是連一絲兒抵抗的精力都使不出來了。

她卻不知,那雪1白+峰-頂上的兩隻蜜=果兒,早已經因為酒-精的充-斥而變得圓-閏-嬌-挺,連帶著周遭一圈兒的粉1暈也被染得嫣-紅-嫣-紅。

“你的身子,看起來不像十五……”沈硯青的嗓子忽然有些喑啞,指頭-捏-擰著小桃紅的紅0果兒,薄唇開始沿著她的肩胛骨往下輕-吻。

那唇1濕而涼,點在肌膚上沒有溫度,小桃紅曉得他也不愛她,也許他愛的是那個死去的貞慧,也許他隻是將她當做一個必須履行的工具。

耳畔又想起鳳蕭錚錚鐵骨的話:“等我三年!……給我三年,隻要你還肯隨我走,我不介意你跟過彆人!”

……好一個跟過彆人。

小桃紅的眼淚淌了出來,曉得這一關早晚總是要過,便隻是由著沈硯青動作。

被窩裡,他的手在她胸前-揉-弄得逐漸用力,兩顆-蜜=桃兒熟-透了,脹得頂-端的紅-果兒更加-癢-熱-生-疼。他的薄唇卻還要在她的蝴蝶骨上繼續遊移,那濕-濕-的觸-覺沁-入骨頭,身子在他的伺1弄下便越發失了氣力,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身-下-淌開來一片兒陌生的濕。

人生頭一遭在一個男人的視線下這樣不著-寸-縷,還是個初次相會的冷峻男兒,她的手緊緊-揪著身-下的紅-綢,不曉得此刻是被酒燒-紅了臉,還是被羞-憤亂了心魂。

許是亦察覺到小桃紅的反應,沈硯青忽然將她翻了個身,鳳眸對上她的眼睛:“不喜歡的話,便將眼睛閉上。”

女人竟真的閉上了,他的嘴角溢出冷笑……果然被調-教得很好啊。

他的身邊從前出現過兩個女人,可惜那時候他不愛的都不要,早先的一個等不住、露了馬腳,先去了;第二個呢,他終於動了心準備要她,她卻過不去自己的良心,亦絕決地喝了藥……真個是自作孽,枉費他一番苦心經營。

他的動作忽然用力起來,少-女的嬌0嫩-像水-波兒泛1濫開來。

“嗯……啊……”終於聽到她忍不住發出的吟-吟-痛-溢……自投羅網的傻子,非要淌這灘渾水做什麼?以為宅門裡的日子果然富貴榮華麼?

也是個自作孽。

紅-果-兒在白-波中起--伏盈-顫,薄-唇-用-力將她捏-緊,深深-吸入袞-燙的口中。

“唔——”小桃紅-痛-得弓-起-身子,一枚半舊的紅玉墜子從手心裡掉出,在氤氳暖-褥中發著幽幽冷光。

沈硯青動作一頓,伸出手指想要扯開它。

小桃紅忙用手護住:“……彆動它,你要弄……就快點。”

沈硯青忽然想起方才女人口中喚出的那個名字,修長手指挑起小桃紅尖俏的下頜,又從燭台上取過燭火:“很寶貝嚒?給我看看。”

“我娘留給我的。”女人卻不肯鬆手,咬著下唇扭過頭,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然而她這一扭頭,他卻就著燭光看道她鎖骨處未愈的血痂……那是一個牙痕。嗬,那麼深的痕跡,總不至於她娘親與她分彆,還要叫一個男人替她咬下一個胎記麼?

……“這次的丫頭,是南邊兒乾乾淨淨娶了來,在北麵無親無故,最是好拿捏。”老太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羞辱感,冷冷鬆開小桃紅的下頜,從她的身體上滑了下來。

“撲——”燭台掉落下來,砸上女人弓起的雙腿,小桃紅痛得一聲輕喚。

外麵響起一片悉悉索索,不一會兒便沒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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