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張容兒在最初的興奮過後,定了定神,想起和劉氏等人的刻骨深仇,她那因為獲得成就的興奮之心,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不夠,不夠,還不夠,這才隻是感應二層而已,她現在,還隻是處於修行世界裡,末流中的末流,彆人一個小指頭,就能把她掐死,而她,一分一毫,也不能鬆懈,她要努力,更加的努力,比彆人辛苦千百倍的努力和用心,才能夠真正的活得像一個人,而不是像一隻畜生,任人拿捏,任意淩辱,而她要報仇,更是要努力修行才行,這,才隻是開始。
隻是那種感悟生物的玄妙狀態,張容兒細細記住那種感覺,待稍後,發現竟然不用特意打坐,甚至坐著看書什麼的,身體裡的真氣,也在自動流轉,然後續而越來越壯大。
當然,這樣的狀態畢竟有些分心,和全心全意靜心打坐時的收獲,還是有所差彆的。
張容兒靜下心來後,又寧心靜氣的,打坐了通宵。
第二日,驕陽如烈火,天空碧藍,萬裡無雲。
這一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兵馬大元帥的愛女拜得奉天王朝的五大天階高手之一的白長曆為師,這在奉天王朝,確實是一件難得的喜事。
而早在幾天以前,元帥府張夫人就開始廣發請柬,在這一日,上京街市天馬街可謂客似雲來,熱鬨非凡,一輛一輛的豪華馬車馳進了天馬街張府,原本寬敞的車道,早已被堵得嚴嚴實實的。
在尋仙樓,姚媽媽早早的起了床,來到張容兒的閨房敲了敲門。
“小姐,該起床了,今日,奴婢一定要把小姐打扮得豔光照人,讓京城的權貴之家都看看,看看誰才是張府嫡出的大小姐,而那個小賤人,不過是個卑賤的妾生子。”
張容兒也不反駁姚媽媽,隻任由姚媽媽選了一件大紅鑲金邊繡著鸞鳥的百褶裙服,而頭上,也任由姚媽媽插上滿頭的珠翠。
張容兒收拾完畢,姚媽媽扶著張容兒,朝尋仙樓的出口走去。
隻是,一行人剛剛走到出口,在出口處,幾個粗壯的婆子卻守在出口,守得嚴嚴實實的。
張容兒一眼看過去,那當頭的婆子,正是劉氏的心腹婆子之一吳媽媽,這個吳媽媽是除了高媽媽外,劉氏手下非常得力的婆子之一,在前世,這個吳媽媽沒少授意下人欺負張容兒。
看到張容兒一行走過來,吳媽媽皮笑肉不笑的道,“容小姐,你要去哪裡?”
“今日不是倩如妹妹的拜師宴嗎?我當然要去慶賀一番!”,張容兒看著吳媽媽,淡淡的笑道。
“是嗎?可是,容小姐,你的禁足日期還沒過呢,夫人吩咐,叫老奴在這裡好好看好容小姐,容小姐,請回吧。”
吳媽媽說著,嘴角的譏誚之色一閃而過,看這位這通體的打扮,隻怕一早就起來開始打扮了吧?可惜,這個拜師宴是倩如小姐大放異彩的時候,怎麼會放這樣一個丫頭出去惹人厭呢?這不是提醒夫人,她不是原配,倩如小姐不如嫡女嗎?
姚媽媽聽得這話,立即明白了劉氏的意圖,真是欺人太盛了,這個小娼婦才進門沒幾天,竟然就敢這樣對待小姐,這小娼婦此舉,隻怕是把小姐關閉在一個小籠子,不讓小姐接觸生人的前兆吧?可是,小姐明明才是嫡出的大小姐,小姐明明才是,那個小娼婦,她怎麼敢?
姚媽媽當下怒道,“大膽,有你這樣跟大小姐說話的嗎?夫人?那女人不過是個,我們大小姐的生母,才是真正的夫人!”
吳媽媽譏誚的看了姚媽媽一眼,眼裡的冷意一閃而過,速度快極了,而張容兒看到這個冰冷的光芒,她的心裡,忽然一冷。
她當下拉著姚媽媽的手,有些怯生生的道,“姚媽媽,算了,既然我在禁足,自然應該好好的呆在院子。”
“小姐,你……你……”,姚媽媽眼裡的無可奈何,怒其不爭之色越發明顯,而旁邊的吳媽媽,則譏誚之色越發的明顯了。
張容兒當下帶頭朝閨房走去,而身後的下人,都臉色各異的跟在她身後,張容兒雙目冰冷,把臉上有異色的下人,一一記在了心裡。
等回到尋仙樓後,身邊隻有姚媽媽的時候,姚媽媽實在忍不住,道,“小姐,為何就放棄了出門?難道還怕了那個小娼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