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圖放下狠話卻沒討到好後,恨恨的看了張容兒一眼,起身對張倩如道,“倩如妹妹,走,我們先回去吧,你彆和某些不懂規矩的人計較,沒得辱沒了你的身份。”
張倩如此時卻理也不理他,隻朝著旁邊的錦衣公子走過去,目光羞怯的道,“你……你是上官莊哥哥?”
被稱呼上官莊的青年男子身姿如青鬆挺拔,眉目如青山綠水山墨畫般娟秀,他靜靜的看過來的時候,雙目比深山裡的靈泉更加的靜逸涓然,那通體的儒雅高貴靈秀之意,但凡看到他的人,站在他身邊都不由的要挺直了身,不由自主的整理衣角,連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小了一些。
那雙靜逸的眸子聽到張倩如的聲音,抬頭朝她看去,接著,微微頷首點頭,不鹹不淡的道,“原來是張姑娘!”
張倩如卻不由自主的走過來,腳步一個不穩,一下子的,便朝著上官莊懷裡倒去,下一刻,張倩如穩穩的倒入了上官莊的懷裡,而同時,她抬頭,眸子濕漉漉的看向上官莊,道,“莊哥哥!”
聲音軟糯糯,甜膩膩的,直聽得旁邊的李宏圖眉頭直皺,恨不得張倩如倒入的,是他的懷裡,叫著的,也是他的名字。
上官莊淡淡的看了張倩如一眼,輕輕一揮灑衣袖,張倩如就站在了一邊。
清清淡淡的聲音在旁邊傳來,“聽說張姑娘修為已經到了感應期八層,怎的走路也走不穩?莫非浪得虛名?”
此言一出,因上官莊身份不簡單,一時之間,卻無人反駁他的話。
當然,最重要的,上官莊本身有一種高貴到讓人在他跟前抬不起頭的氣質,他說的話無人會懷疑他有什麼不良的居心,他好像是很單純的認真詢問著,因著這份簡單的詢問,那句話話外的意思,就讓人意味深長了,畢竟誰都不是啥子。
是啊,一個感應期八層的修士,竟然走路也會跌倒,要麼是浪得虛名,要麼,就是彆有用心了。
至於什麼用心,眾人不已看向旁邊高貴儒雅的貴公子上官莊。
聽說上官家的上官莊也是單靈根的資質,且他不但天資卓越,還是上官家的嫡支嫡子,更兼上官家富貴不已,聽說其富貴僅僅次於皇家,此番見著上官公子的氣度,一見之下,更是令人心折,這也難怪張倩如要動心了。
看看張倩如旁邊的李宏圖,李宏圖也算一個青年才俊,可是和上官莊一比,卻立即的高下立分,一個是天生的雲,一個是地上的泥。
上官莊話說完後,旁邊的張倩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打過臉,她雙目一眨眼,立即霧蒙蒙,滿臉無辜的看向上官莊。
“莊哥哥,對……不……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倩如這番可憐巴巴,天真純潔的樣子,立即讓旁邊的李宏圖氣憤不已,對著上官莊大吼道,“不要以為你是上官家的嫡子就了不起,哼,有什麼得意的,不就長了一張好臉,出生比人好一點?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欺負人!”,他走過去抓住張倩如,拖著張倩如往外麵走去,道,“如妹妹,走,我們不看這種人的臉色。”
張倩如怯生生的道,“不……不,不管莊哥哥的事,我和莊哥哥青梅竹馬,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我知道莊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的。”
上官莊眉頭皺得深深的,看著旁邊的李宏圖,又看了看張倩如,然後,對著張容兒道,“那兩人是你親戚嗎?是不是有病?我怎麼覺得他們說的話,都聽起來像是西僵妖人說的話,不然為何我一句也聽不懂?”
此言一出,張容兒是“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麵容如玉,牙齒顆顆潔白圓潤,像瓷白的花瓣一般,讓人感覺清新脫俗,見之忘憂,旁邊的好幾人,看到張容兒的笑容,倒都是呆了呆。
而李氏兄妹和張倩如此番受了如此侮辱,再厚實的臉皮,卻也實在是呆不下去了,於是便灰溜溜的走掉了。
他們幾人走掉後,附近的人見沒什麼熱鬨可看,便都自動走到一邊選寶貝去了。
上官莊淡淡的衝張容兒點了一個頭,便也走開了。
畢竟張容兒沒有修行,彼此不是一條路上的,雖然看著張容兒長相脫俗,談吐有趣,卻隻是淡淡道一句“可惜”,並不放在心上。
張容兒雖然對於上官家的嫡出公子如此有趣有些意外,卻也隻是淡然的笑了笑,便隨著導購小姐去支付現金。
張容兒的紫金幣數量其實並不多,但是她的黑鐵戒指空間裡,多的是紫金礦,那可是一座山的礦脈,隻是這樣的紫金礦直接拿出來,難免有些惹眼,張容兒向詢問導購,得知有獨立的包房支付後,便來到包房裡。
在包房,兩個賬房先生模樣的男子正站在一邊,張容兒當下做出一副從小物袋取錢的模樣,取了大概盤子大小的紫金礦出來,道,“夠支付買劍的錢了嗎?”
那兩賬房先生見後,拿起紫金礦反複觀看,道,“夠了夠了!”
他們知道張容兒是張家嫡女,且是前兵馬元帥的外孫女,因此,對張容兒有小物袋,且拿出一塊純粹的紫金礦出來卻也沒有什麼詫異。
張容兒拿到劍後,當下一個意念,那把劍便被她收入了黑鐵戒指空間。
張容兒卻並沒有立即離開,二十對旁邊的導購道,“聽說珍寶閣什麼樣的寶貝都有?什麼樣的寶貝都能製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