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容兒這話一問,讓張容兒意料開外的,那個神秘的戴著黑色鬥篷的男子,卻好像身體一僵,然後沉默了很久,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之中。
張容兒也不打攪他,隻是道,“先生,為何要送這個至寶給我?”
張容兒這話一問,黑衣人好像忽然從夢裡醒了過來,張容兒以為他這個問題不會回答,但是出乎意料,他竟然開口說話了,說出來的話,則讓張容兒驚疑不已。
那人沙啞的聲音道,“小姑娘,你不必試探我了,你母親為何要嫁給張天河?哈……哈……”,兩聲慘叫斷斷續續,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說不出來的悲涼之感。
良久,那人接著道,“小姑娘,我之所以把這個寶貝給你,不過是因為我快死了,而你,是她的後人,如此而已,至於當年的事情,在你沒有強大的實力以前,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好,免得為自己遭惹禍事。”
“小姑娘,保重,好好活著!”
那人身形一轉,則便從張容兒的房間消失了,張容兒看著好像微風吹過的窗戶,眸子精光一閃,這個男人的修為這樣高深,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房間,就連離開,也隻是一眨眼之間,她就再也感受不到他的靈氣波動,這樣一個男子,隻怕修為離結嬰也不遠呢,隻是,他卻說他快死掉了。
也是,也隻有死人,才會把這樣的至寶送人吧?
那麼,這個男人和她母親又是什麼關係呢?會讓他把這個至寶交給她?
張容兒百思不得其解,而忽然,她腦子裡想起了道袍婦人的聲音,“速度躺在床上,有人的神識在掃描你的房間。”
張容兒一愣,接著便依言躺下,而手裡的玉液瓶,卻被她放入了黑鐵空間。
這個神識掃描片刻後,什麼也沒有掃描到,慢慢的退了回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尋仙樓裡,劉氏便派高媽媽送來了錦衣,珠翠等物,而隨著這些東西來的,還有兩個劉氏的丫鬟,說是張容兒身邊的丫鬟不伶俐,是來特意服侍張容兒梳妝打扮的,姚媽媽和如夢臉色一變,待要阻止,而張容兒朝著她們使了一個眼色,便垂著眼簾,任由兩個丫鬟給她梳妝打扮。
等了半個時辰,頭發和衣服也梳好了,而這時,旁邊的一個丫鬟拿來胭脂,口膏等物,說是上京流行之物,要給張容兒的臉上塗抹。
張容兒心裡冷笑一聲,麵上道,“我臉上不習慣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了,下去吧。”
“可是,這是上京流行的東西,上京的權貴之家小姐夫人都用的。”
張容兒似笑非笑的道,“是嗎?那就賞賜給你們兩人吧。”
兩個丫鬟心裡一慌,臉色有些不甘的退到一邊。
在前世也是如此,劉氏說是給她舉辦生日宴會,結果叫了兩個丫鬟拿了胭脂和口膏來給她臉上和嘴巴上塗抹,把她臉上塗抹得紅得像個猴子屁股,嘴巴紅的像兩根香腸,張容兒頭發和衣服都沒有什麼問題,結果那一張臉,卻讓見過的人,都倒胃口不已。
而後,劉氏又使出手段讓張容兒在宴會上出醜,經此一事,上京的權貴,都知道張家嫡女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張容兒雖然有繼承權,但很多人,都偏向了張倩如繼承張家。
曾經她隻是一個稚齡女童,也無親人教養看顧,隻能任由他們欺負,而這一次,張容兒要讓劉氏吃不了兜著走。
高媽媽在一旁目睹整個過程,眼皮一跳,但接著,又若無其事的道,“容兒小姐,既然打扮好了,那我們就入宴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張容兒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高媽媽一眼,道,“是嗎?如此,有勞高媽媽帶路了。”
高媽媽心裡無端的一驚,但片刻,看著旁邊隻有十歲稚齡的小女孩,想著夫人的手段,心裡冷冷一笑,暗道,“賤蹄子,現在且讓你得意,以後有得你受。”
兩人不緊不慢的朝著大廳走去。
而在大廳裡,此時,早已坐滿了上京名門權貴,這些權貴一雙雙眼睛幾乎同時的朝著迎麵走來的張容兒看過去。
同一時間,便看到穿著紅色錦繡儒裙的小姑娘姿態高貴的朝著眾人翩然走來,小姑娘目如秋水,唇如櫻花瓣,瓊鼻高挺,玉麵雪膚,滿頭青絲拿了一根白色的絲帶係著,兩簇長發在雙肩飄蕩,雖然年齡尚小,但是,看到這個小姑娘,卻已經有了一種翩然而至的仙氣。
這一次,張容兒的出場,一下子,就把不少人震住了。
議論聲良久才傳來,道,“果然不愧為元帥府嫡女,看看這份氣度,真是難得!”
劉氏臉色變了又變,咬碎了滿口銀牙,卻偏偏要做出一副慈母樣,笑容很是勉強。
張倩如看著旁邊的上官夫人,周夫人等對張容兒都是滿目讚歎之色,張倩如的雙眼裡,狠厲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