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兒心裡一驚,忙收回了神識,而同時,她把小土狗丹丹裝入黑鐵戒指空間後,便朝著尋仙樓走來。
等張容兒闖過樹叢,便有仆從發現了她,這仆從不知就裡,忙迎過去,滿頭大汗的道,“容兒小姐,你跑哪裡去了?快快歲奴婢前去,曾嬪娘娘正等著呢。”
張容兒點點頭,道,“曾嬪娘娘怎麼來了?”
那仆從討好的看著張容兒,道,“聽說最近幾日,陛下夜夜宿在曾嬪娘娘的暖陽宮,對曾嬪娘娘很是寵愛呢。”
曾嬪是張容兒的親表姐,張容兒生母娘家曾家因著此番曾嬪的得寵,隻怕又會重新得到今上蒼佑皇帝的聖寵呢。
這也難怪下人又會重新巴結張容兒了。
而片刻後,張容兒便被帶到了曾暖的跟前,張容兒是學過宮廷禮儀的,雖然是在七歲以前學的,但好歹記得一些,當下,便對著曾暖屈膝,正要行禮。
而曾暖,則搶先一步把她扶了起來,道,“容兒,可還記得大表姐?”
張容兒此時,方抬頭朝曾暖看過去。
這真正是一個極度美麗的女子,她身穿一身淡紅色繡著金線的衣服,發上彆著一隻搖搖欲墜的蝴蝶鑲寶玉的簪子,雪白晶瑩的耳垂上,彆著兩個小小的白珍珠耳環,身姿昂然挺立,肌膚賽雪,鳳目斜飛,嘴角似笑非笑,明明儀態端莊的站著,但眼角眉梢,卻又說不出的高貴嫵媚。
神仙妃子,也不過如此。
最關鍵的,張容兒查探她的修為,發現她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知機後期,離結丹,竟然隻有一步之遙。
張容兒眼底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聲音清脆的道,“回娘娘話,我都記得呢,娘娘和曾青哥哥還拿了廚房的鹿肉,我們偷偷拿在炭火上烤著吃,那肉好好吃啊,沒有比那肉更好吃的了。”
曾嬪目光一閃,緩緩道,“容兒丫頭,難為你都還記著,既如此,可願意入宮去陪本宮住一段時間?到時,容兒丫頭還可以和本宮一起烤肉吃。”
張容兒還沒有開口說話,劉氏則有些急了,本來昨日讓張容兒出了風頭後,劉氏心裡就很不舒服,更何況這短短幾日,她因為算計張容兒去了,卻是沒大在意上京裡發生的小道消息,這一疏忽,不過幾日之間,曾家的女兒竟然就封了嬪了,且深得蒼佑皇帝寵愛,現在曾嬪要帶走張容兒,這還了得?
這一帶走,隻怕曾嬪給皇帝吹了什麼枕邊風,到時她劉氏母女又會如何?
劉氏眼裡暗恨,對昨日派出去沒辦成事的人亦憤恨不已,忍了又忍,道,“這……不可!”
曾嬪雙目厲色一現,道,“哦?有何不可?劉夫人有何見叫?怎麼,本宮叫本宮的妹妹進宮陪本宮住幾天,都不行嗎?”
劉氏眼珠一轉,道,“娘娘身體尊貴,容兒年齡小,不懂規矩,萬一衝撞了宮裡的貴人就不好了。”
曾嬪淡淡道,“本宮既然叫了容丫頭進宮陪我住幾天,必然會護她周全,此時就這樣決定了,容丫頭,來,跟著本宮罷。”
說話之間,牽著張容兒的手,在劉氏和張倩如的目光下,施施然的走出了尋仙樓,尋仙樓外有軟轎,曾嬪在上嬌子的時候,手不由的牽著張容兒一起上去,同坐了一頂軟嬌。
麵對著曾嬪的熱情,不知怎的,明明是親生的表姐,但張容兒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是了,自己的表姐曾暖,名字雖然叫暖,但從小,因為是元帥府的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貴,天資又高,且貌美如仙,因此,很有一些傲氣,從小,便對人冷冷清清的,和人說話幾乎都說不了幾句呢,更彆說和人握手,牽手什麼的了,且這個大表姐有潔嗜,每次出門,更是不會用彆人用過的嬌子什麼的,便是吃飯的器皿,她的從來都是專一用的銀造的筷子和單獨的瓷器用具,而此番,不但牽著她的手,還拉著她一起上了嬌子,這讓張容兒的心裡,不由警惕又起。
等出了張府,上了外麵的馬車以後,曾嬪溫和的問張容兒這些年有些什麼愛好,平時都是如何打發時間的,喜歡一些什麼菜式,喜歡什麼衣物首飾……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大堆閒話後,這時,馬車上忽然上來一個婆子,這個婆子給張容兒和曾頻,分彆端了一杯子茶水來,曾嬪頓了頓,拿起茶杯,好像隨口閒聊一般道,“對了,容兒丫頭,聽說你的未婚夫前些日子從你的院子搬走了什麼東西,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白家人為難你吧?”
在敘舊以後,忽然聽到這話,隻怕都以為是真心關心張容兒,才會詢問的呢。
而張容兒想著那件秘寶玉液瓶,心裡忽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