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兒“啪”的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上官泓臉色有些難看,他是個正直的人,對李宏圖這樣欺負一個小姑娘的行為,很是不齒。
上官泓冷聲道,“李公子,你本來就有修為的人,何苦為難一個從來沒有修行過的小姑娘?”
上官泓這話一說,附近的人,便都同時看向李宏圖,目光帶著審視和疑惑,連帶著的,剛剛和李宏圖一直說話的張倩如,也被眾人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畢竟李宏圖是剛剛和張倩如說完話以後,才有了這番變故的。
旁邊一個女子,對張倩如身邊老是圍繞著一大群青年男子,早就不滿了。
當下就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張倩如小姐,是不是你給李公子說了什麼話啊?不然李公子為啥有這般反應呢?或者,你是借著李公子的手,好除掉你的親姐姐張容兒,畢竟,隻要她死掉了,你就是張府的張家繼承人!”
說話的這個聲音姓周,是周家的一名庶出貴女,名叫周娥,因其有靈根,從小也是嬌養長大的,說起來,周娥是大皇子曹商的表妹,因周家女子裡,沒有人的靈根高過她,所以,平時在家裡,周娥也是出名的驕橫跋扈,隻是,在張倩如出現後,她的風光,就被張倩如給奪了去,平時圍繞著她轉的人,現在也不怎麼理她了。
周娥此番話一出,張倩如臉色便立即青一陣白一陣,尤其一些不知內情的人,此時看向張倩如的目光,都帶著鄙夷。
張倩如被人說中了心事,自然很是惱羞成怒,她心裡暗罵李宏圖是個廢物,連這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卻偏偏在這樣多的人的情形下,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當然,如果李宏圖一下子把張容兒弄死,那也沒話說,總算成功了不是?但是偏偏沒成功,卻又害的她被這樣多的人指責,想到這樣,張倩如看向李宏圖的神色,就帶著幾分的陰冷。
李宏圖正好看了過來,看到張倩如的神色,他心裡不由一驚。
李宏圖本不是蠢人,此時倒也回過神來,他細細一想,張容兒既然沒有修為,那麼,又怎麼可能把江鈴扛到密林,且封住他的身體要穴?
而如果他當眾殺了張家嫡女,隻怕不論兩家關係如何,依照帝國法律,他也隻有死路一條了。
而李宏圖剛剛反應過來,便看到張倩如的神色,李宏圖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看到張倩如有些嫌棄的神色時,他的心裡,一下子就疼得不行。
他做一切,可都是為了這個女人啊,可是這個女人那是什麼樣的眼神,竟然嫌棄他?嫌棄他沒有殺掉張容兒嗎?
他神色不好,身體疼痛,心裡更是痛苦不堪,見了她,卻偏偏還要裝作一副無事的模樣,還要處處討好她,可是她呢,不但沒有半句安慰的話,卻竟然嫌棄他!
他心裡正在憤恨的時候,卻見張倩如,雙目此時,卻又梨花帶雨一般,雙眼水汪汪的,含著眼淚看著他。
那是他的錯覺,一定是他的錯覺。
所以,幾乎立即的,他就說道,“你們胡說什麼?和如妹妹有什麼關係?我……我剛才之所以如此,是……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了,對,是的,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旁邊的人,看向李宏圖的目光,心裡暗暗冷笑,這樣明顯的借口,真當彆人都是傻子不成?
而李宏圖,又如何能夠說出,他被人在叢林裡閹割掉,還被折磨的事情呢?不行,他沒有命根子的事情,不能讓人知道,一定不能讓人知道。
李宏圖眼珠一轉,立即就道,“張容兒,和你一起的江鈴呢?怎麼沒有看到她,她是我的女人,經常說你欺負她,哼……”
李宏圖這話一說,旁邊的人倒是有些理解他的行為了,畢竟,女人吹了枕邊風這種事,也是有可能的。
當然,因為枕邊風去殺人,就有些愚蠢了。
張容兒驚訝的抬頭看向李宏圖,道,“你……你和江鈴是那樣的關係?那你為什麼讓她住這樣的地方?”
這話一說,正好問出旁邊的人的疑問處。
李宏圖冷哼一聲,道,“我問你她在哪裡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她?你們誰,今天看到江鈴了嗎?”
這話一說,旁邊的眾人倒是都愣了愣,畢竟,今天誰都沒有看到江鈴。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張容兒垂著頭,道,“她昨天晚飯後,說去貧民區區找老鄉,我後來睡著了,都不知道她沒有回來。”
當下的,就有人證明,的確在晚飯後看到張倩如在叢林附近走著。
而貴族子弟裡,上官泓忽然目光銳利的看了看李宏圖,然後淡淡道,“好了,還要繼續考核,都在這裡爭論什麼,難道不想拜入奉天門了?”
說完話,便率先邁步走去。
而同時,有人低聲議論,“李宏圖昨晚,並沒有回到營地!”
這忽然發生的變故,在上官泓的威壓下,便暫時湮滅了下去,上官泓的修為,是這群裡的最高的,在絕對的武力值下,人群下意識的,便住了嘴。
張倩如看向上官泓的目光,水靈靈的,忽然就多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