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門外門弟子分派任務的地方,具體位置在距離外門弟子居住的次峰有幾千米開完的黑石峰。
等眾人走到黑石峰的時候,遙遙的,便看到黑漆漆的幾座光禿禿的山峰魏然而立,這些山峰高聳入雲,似是看不到儘頭,在山峰周圍,花鳥蟲草皆無,在山峰上,不少弟子臉色灰白的扛著一個個擔子,步伐蹣跚,腰部好像直不起來一般,那群人整個精氣神都沒了。
前來領取任務的外門弟子們,看到這樣一群人,臉色都有些變了。
而這時,帶頭的管事冷聲道,“快點走,不然趕不到午飯時間可彆怪我。”
人群裡有人不服氣的道,“難道我們以後就過這樣的生活?”
卻是無人理睬他。
過了一會兒,管事的把人帶到山腳,當下對著眾人道,“好了,這些都是硫礦,都自己開采去,開采好後,自己搬運到主峰的堆礦崖,那裡會有負責記錄的師兄在監管,現在開始乾活吧,由於你們是第一天,所以今天中午,會有午飯吃,但是到了晚上,如果沒有活沒有做完,自己想想會怎樣!”
管事的說完話,拿出一個蒲團,自己邁步走上去,催動法力,回外門鐘翠峰去了。
在管事走了以後,張容兒目光一閃,第一個快步朝著旁邊堆放工具的地方走去,等她順手拿了一個挑擔,一個斧頭,旁邊的人也反應過來,都快速的走過去挑選自己的工具。
片刻後,好的工具便都被挑走,剩下的,便隻是一些陳舊腐朽不好使用的工具。
拿好工具後,一群人當即朝著黑石峰上攀爬著,隻是於黑石峰上本來的人群不同,這一群人的精,氣,神,卻又好了很多。
那些隻有十擔硫礦任務的,當下便賣力的乾起活來,在這些人想來,隻是十個擔子,每天還是能完成任務的,而黑石峰上,因為多了這兩千多新鮮血液,一時之間,倒也熱鬨起來。
隻是,過了一會兒,在花了一個時辰也沒有挖好一擔子硫礦的前提下,這些外門弟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旁邊那些臉色灰敗的熟手,看著這群生手,嘴角露出譏誚的笑容來。
張容兒也對這黑鐵峰的堅硬程度,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來,以她知機期三層的修為,挖起硫礦來,初時不覺得什麼,但過了一會兒以後,卻也有些吃力,不但如此,而且越挖硫礦,卻越發的覺得疲累。
張容兒挖了一會兒硫礦後,心念一動,對這種叫硫礦的堅硬岩石當下進行了探索,隻是這種岩石材質相當特殊,以她現在的神識,卻並不能夠探索到什麼。
張容兒為了不暴露實力,挖起礦來,也就比旁邊的其它人挖的速度稍微快了一點而已。
等他們這一群人挖好硫礦後,終於有人挑起擔子,一步一步的朝著對麵的山峰攀岩而去。
對麵的山道是通往主峰奉天峰開辟出來的,因山勢陡峭,山道狹隘,異常難行走,一群人一個個的挑起硫礦一步一步,小心攀爬不,不小心不行,這一個不注意,從山腰掉下山崖,隻怕就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而等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攀爬到了奉天峰指定的山崖堆礦崖。
在堆礦崖,隻見小山一樣的硫礦,堆得滿滿都是,在硫礦旁邊,有幾個足球場大小的深坑,這個深坑深不見底,黑漆漆的,周圍有穿著內門弟子服裝的人把守著。
張容兒放下硫礦後,留了一個心眼,發現有另外的內門弟子,正在一批一批的,把硫礦運往深坑。
這些硫礦,拿來做什麼用?
當然,有些聰明人自然和張容兒有同樣的疑惑,在回去黑石峰的時候,張容兒便朝著一旁一個外門老弟子有意結交道,“師兄,你入門幾年了呀?”
那男子大概二十來歲,眉目陰沉,看了張容兒一眼,見其年齡太小,但容貌卻難得的景致,他眉頭皺了皺,道,“我入門已經五年了!”
“五年?那師兄不是上一屆考核入的奉天門?敢問師兄大名是?以後還請師兄多多關照。”,挖了五年的礦?
“大名談不上,我姓談,名叫談言!”,雖然見張容兒容貌長得不錯,但是談言始終對她淡淡的。
一時之間,張容兒也並不急在一時,她耐著性子,倒是連續結實了好幾個師兄師姐。
等張容兒等人回到黑石峰的時候,之前帶他們來的管事早已等待良久,看到回來的眾人,冷哼道,“這一屆的外門弟子都來這裡領取午飯,過時不候,至於晚飯,完成任務的弟子便去膳食堂自己領去。”
張容兒已經辟穀,可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過去領了一份食物。
打開食盒後,看了看那食物,因過過更加淒慘的日子,張容兒對這樣的食物倒也沒覺得有多差,隻是,在貴族子弟裡享受習慣的弟子,卻慘叫連連,很是不肯下口去吃飯。
這些飯菜都是一些粗茶淡飯,沒有肉,隻是素菜,的確味道不怎樣。
張容兒當下默默的吃完了飯,而陳牛和陳花兒,則坐得離她遠遠的,很怕挨著她,好像她能傳染病毒似的。
見狀,張容兒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坐在一邊。
等吃完了飯,人群又繼續聚集在一起繼續開始挖礦。
這一天下來,即便有人憋著勁,也沒有人在太陽落山前完成任務,有那機靈的,靈機一動,為了一餐飯,把自己挖的硫礦讓給自己的朋友,有一個人完成了任務,兩人便合攏領了一份飯菜。
到了天黑的時候,陳花兒看向張容兒的臉色,越發的不善,神色相當難看。
張容兒當晚看天色晚了,也不繼續挖礦了,當下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等回到房間後,她想了想,卻並沒有立即盤腿修煉。
看這架勢,隻怕挖礦這事,要繼續下去了,雖然她來奉天門是為了避難,但如果為了避難而耽誤修行,隻怕就得不償失了,她修為如果不能提高,隻能任由人宰割,那麼,又如何複仇?
看來,還得想個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才好。
一夜無話,張容兒修煉一夜了。
第二天,她出門的時候,陳家兄妹早已去挖礦去了,這一次,兩人並沒有叫上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