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容兒聽到這話,當即“呸”了一聲,對張倩如的厚臉皮,又有了更深的理解。
白慕在張倩如說完話後,卻是回過神來,太丟臉了,他白慕何時被女人當真那麼多卑微的外門弟子打過臉的?
他想也不想,便“嗬斥”一聲,祭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來。
這長劍一出,他頓了頓,但下一刻,還是毫不遲疑的,便揮動銀光,朝著張容兒刺去。
白慕心裡想著無論如何,一定要給這個女子一點教訓,好叫她知道厲害。
他的銀光揮灑之間,一招“寒星勾月”,直接攻向張容兒胸前,妄圖拿劍尖挑碎張容兒的衣服,讓張容兒當下出個大醜。
在地極界,劍法或者法術,一般都分為上,中,下各三品,當然,在下品之下,還有沒有入品階的法術。
白慕是白長曆的親侄子,白長曆既無修真道侶,也無後人,自然把這個天資不錯的侄子,當成自己親生兒子看,所以白慕所修習的,自然是在奉天門算得上是上品劍法的“勾弦劍法”。
隻見白慕行動之間,寒星閃閃,到處都是勾和刺,劍法結成一個密網,卻把張容兒的全身上下,封了個密密實實。
張容兒眉頭一皺,想也沒想,隨手操起扁擔,便朝著白慕密集的劍網回刺去,她把扁擔當成劍,一招“飛絮漫天”,以劍破劍,她修行境界本就比白慕高深,這悴不及防之下,即便隻是用的一根凡鐵扁擔,但卻一個來回,就把白慕的劍網破去,那扁擔趁機追擊,婉若遊龍,頃刻之間,便刺到了白慕的胸前,皮膚被挑破,鮮血流了出來,白慕神色大變,大叫一聲:“疾!”,長劍飛馳而來,“噔”的一聲,扁擔被削成了兩半。
這一係列的變化,不過頃刻之間,因著這變故,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呆住了。
白慕的臉色,黑得如鍋墨一般,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相信,他,被一個四靈根的廢物給傷著了。
旁邊的張倩如,此時更是陰冷,滿臉的不可思議,不,不,不可能,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難道,是那個秘寶的緣故?想起那個秘寶,張倩如便是再傻,也知道被張容兒戲弄了,她想起了全身的臭味,心裡真是恨不得立即殺掉張容兒解氣,張倩如想到這裡,眼睛有些陰晴不定,那個秘寶張容兒這個四靈根的廢物得到後,就能變得這樣厲害,能傷害白哥哥,那麼她這樣的萬人裡難得出現一個天資,如果得到了那個秘寶,又會有怎樣的境界?
而恰好這時,張容兒好像一個站立不穩,身子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而張容兒嘴裡,則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見此,張倩如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就說嘛,那個小賤人那裡有那樣厲害,估計是仗著什麼功法強行提升了修為,結果現在受了重傷了吧?
張倩如冷哼一聲,心裡暗暗嘲笑不已。
廢物就是廢物,也想和她爭鋒?
白慕這時,又恢複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張容兒,用一種施舍的語氣,淡淡對張容兒道,“張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何必為了和倩如妹妹鬥氣,便跑來受這份苦?你再怎樣修行,也隻是四靈根,永遠注定了隻能是外門弟子,你在元帥府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不好嗎?這樣吧,你也彆再去挖硫礦了,我去給外門弟子說一聲,一會兒,我便派人送你下山!”
張倩如這時也是我見猶憐的走過來,看著張容兒,一副“我是為了姐姐好”的樣子,怯生生的道,“姐姐,你就彆和我鬨彆扭了,好嗎?我知道我是單靈根,而你是四靈根,讓你心裡很不平,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姐姐,都是命中注定的啊,你說是不是?我也不想這樣呢!”
嘴裡說著不想,但話裡話外,卻處處透著刺根兒,這要是衝動的人,隻怕立即就被她激怒了。
張容兒冷哼一聲,對白慕冷淡的道,“要怎樣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以前就說過,白公子,你姓白,請不要管姓張的事情,請自重。”
張容兒淡然有力的說完這番話,垂著頭,撿起已經斷掉的兩節扁擔,步伐遲緩,一副受傷很重的樣子,緩緩朝著她居住的地方走去。
而在她身後,白慕看著她的背影,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在心裡蔓延,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他神色微變,張倩如則以為是張容兒的話再次激怒了白慕呢,心裡不由暗暗得意。
張容兒裝作一副重傷的模樣,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裡。
隻是,她剛剛把房間門打開,而看向房間裡站著的一個男子,她的目光不由變得冷嗖嗖的。
“是你?你來做什麼?”
五皇子曹縱見她冷淡,也毫不在意,自如的在她房間裡看了看,道,“真是簡陋,連個茶壺都沒,這可不是元帥府嫡出小姐應該有的待遇。”
張容兒冷笑一聲,站在門口,雙眼警惕的看著他,道,“你為什麼給我吃那個藥丸?曹縱,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內幕,為何說我不吃下那藥丸,會有性命之憂?”
曹縱笑嘻嘻的道,“小美人,乾嘛這麼生氣?我做一切,不過都是為你好而已,不過,嘖嘖,看這環境簡陋得,真是,這樣的地方能住人?聽說你每天要挖礦五十擔子,想必過了今天,這個任務還會增加吧?要不,你還是跟我走吧,吃香的喝辣的,保管好好的服侍著你!”
“滾!”
張容兒冷哼一聲,隨意祭出一把冒出詭異粉色光芒的劍來。
曹縱神色古怪的看向她,道,“原來你沒受傷?”,隨即,他哈哈大笑數聲,連連道,“很好,很好,這很好!”
張容兒正要動手之際,他身形一動,便推開旁邊的窗戶,一個跳躍,身形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