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華的法器,似有意似無意降落到了離張容兒所在地存許的地方。
謝文華降落以後,抬頭,看見張容兒,眼睛似是灼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瀟灑的笑容來。
謝文華長相本就英俊,而他這笑容,卻更是好看,所有看向他的人,包括張容兒,對著這個笑容,就愣了愣。
張容兒在愣了愣以後,隨即垂下頭,不再看向謝文華,倒是旁邊的陳花兒,神色有些激動的對張容兒道,“張妹妹,謝師兄笑了,謝師兄竟然對我笑了。”
也不怪陳花兒神色激動,謝文華是內門弟子,聽說很有來頭,他至親裡,有人是奉天門的執事長老,至於他本人,天生長了一副好麵容不說,還修為高深,聽說至今沒有雙休道侶,也沒有侍妾,作為一個外門弟子,能夠得到謝文華的青睞,那無疑會讓一個外門女子弟一步登天,身份立即變得不同。
到時會得到多少人的羨慕嫉妒恨呢?
麵對陳花兒,張容兒神色淡淡的,對她的激動,也不予理睬,隻滿頭繼續挖礦。
倒時謝文華,愣了愣以後,隨即,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絲彆樣的笑容來。
而在陳花兒說話的刹那,這時,旁邊的外門女弟子都比較熱情的對著謝文華打著招呼,對謝文華鶯聲燕語的道,“謝師兄,你怎麼有空來這裡?”
“謝師兄,我有個修行的問題要請教你,你能幫我解答解答嗎?”
“謝師兄,有個法術我老是練不好,你能幫幫我嗎?”
謝文華從頭到尾,都是麵容含笑,姿勢挺拔瀟灑的聽著眾人說著話,對每一個問話的弟子,他都很有耐心的替他們解答著每一個問題。
在這些瘋狂湧過去的弟子裡,除了張容兒,便隻有寥寥幾個男弟子和另外一個叫巫想的女弟子,神色木然的在一旁挖著礦。
尤其那個巫想,不知是否自己的錯覺,張容兒發現這個巫想,竟然對謝文華露出一副厭惡到極點的神色來。
這樣的神色讓張容兒心裡一動,認真打量起巫想來。
這巫想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白淨,麵容娟秀,最難得的,自有一股子的文雅氣質,這種氣質不是偽裝就能裝出來的,那應該是念了很多書以後,通過沉澱,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質,即使巫想不是很漂亮,但是,那種獨特的氣質,卻依然讓她鶴立雞群。
而在張容兒看向巫想的同時,不知是否錯覺,謝文華也淡淡的在人群裡看了巫想一眼。
這一眼很淡,但是,以張容兒此時的神識,卻能明顯感受到巫想身體當時的僵硬。
張容兒垂下眼簾,眼神,很淡。
等謝文華給大多數弟子解決了問題以後,直到中午,除了還有少數幾個女子一直圍著謝文華不離開以外,其它的人為了完成任務,都自顧自走開了。
而這時,謝文華忽然分開人群,朝著張容兒的方向走來。
這時,附近的女子弟,忽然神色都變了,都朝張容兒唰唰唰的看了過來。
張容兒有所覺,抬頭,便好像看到了很多冷箭同時看向她似的。
這絕逼是拉仇恨值,有麼有?
偏偏謝文華此時風度翩翩的來到張容兒身邊,神態溫和的道,“張師妹,大家都休息了一會兒,你怎麼不去休息一會兒?”
謝文華這看似關心的話一說出來,立即的,讓旁邊的女弟子的目光,更加的如刀子一般的射向張容兒。
張容兒垂下眼簾,彆人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聽她聲音淡淡的道,“謝師兄,我要努力挖礦,好完成任務。”
卻不想張容兒這樣一說,下一刻,就給她帶來了她想不到的麻煩。
謝文華那帶著磁性的聲音淡淡道,“張師妹你完不成任務嗎?這也難怪,你年齡比較小,這樣的任務對你是有難度。”,他頓了一下,道,“這樣吧,門規不可廢,那每天,我便幫你挖五擔子的礦好了,這樣你每天挖七擔子的礦,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此言一出,立即的,旁邊傳來喧嘩聲。
張容兒還沒有說話,立即有人代她說話道,“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謝師兄,你什麼樣的身份?怎麼能夠做這樣的粗活?”
“對呀,對呀,謝師兄,我們大家都知道你人好,可是,你可千萬彆做這樣的活啊,這不是侮辱你嗎?”
說話之間,眾人看向張容兒的目光,越發的不善。
張容兒的聲音,這時也是在大家耳邊清冷的響起。
“謝師兄,按照你說的,既然門規不可廢,那你幫我挖五個擔子的礦,且不是觸犯了門規?謝師兄,你的好意我多謝了,隻是卻不能接受!”
開玩笑,張容兒還想多挖礦,好鍛煉神識呢,現在,她對著那主峰的深坑掃射,神識又能多掃射幾米了,當然,在奉天門這樣的地方,她肯定不敢多放出神識亂掃射的,而一般要查看那深坑,也是在深坑下麵的內門弟子換班的刹那,張容兒才往下探查而已。
而自從謝文華來了以後,不但剝奪了她多挖礦(即多練習神識)的機會,現在,連原本的十擔硫礦他竟然都要剝奪,這讓張容兒對這個人,如何不厭惡呢?
當然,張容兒厭惡這個人,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出於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接近罷了。
謝文華此時充滿磁性的聲音,卻再度響起,道,“張師妹,幫助同門,原本就是應該的,你之前受的委屈我接收外門後,也是才知道的,而你年齡又是同門裡比較小的,我幫助一下你,相信沒有人會說什麼的,大家說,是不是?”
謝文華話音一落,旁邊的人,自然響應著,都道,“張師妹,答應謝師兄吧,謝師兄也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