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走後,張容兒走進了那間簡陋的小木屋,等張容兒把木屋的房門關上後,稍稍感應,發現四周並無不妥,她的神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白長曆這般作態,卻是找了一個借口,把她囚禁了起來。
這青山峰上下,都是白長曆的地盤,左右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此番白長曆如此作態,張容兒又怎會不明白白長曆的目的呢?而白長曆無緣無故,怎會想起她這麼一號人呢,這必然又是張倩如的功勞了。
張容兒心裡冷笑連連,麵上則神色木然,讓人看不出來什麼。
等張容兒把小木屋大概收拾了一下以後,和往常一樣,張容兒盤腿便開始修行。
這一打坐,一下子就到了飯點,做戲就要做全套,張容兒神色平淡,到了飯點以後,她便收功不再修煉,而是推門出了小木屋。
而白長曆的神識,則分出一縷,鎖定著她,但凡張容兒有什麼異常,都不能逃過白長曆的眼睛。
張容兒出了木屋門後,沿著白尋送她來時的道路往回走,等走了一段距離以後,便逐漸的,看到不少穿著白衣服的弟子。
這些人看到張容兒,神色都有些驚異,張容兒衣服依然是穿著外門弟子的服裝,但是卻來到了青山峰,且早晨的時候,是由白尋帶來的,此事透著不尋常,這些弟子看向張容兒的目光,大多都帶著審視,害怕她得了白長曆的眼,被分去了青山峰的更多資源。
張容兒對來人的審視毫不在意,隻詢問旁邊一個看起來麵目還算和善的弟子,道,“請問這位師兄,咱們青山峰的膳食堂在何處呀?”
“膳食堂?哦,往前麵走。”
張容兒一路倒是很順利的來到了膳食堂,領膳食的時候,也沒有被區彆待遇,青山峰的待遇還不錯,雖然大多都是素菜,但味道做的都不錯。
就吃食方麵,青山峰比在外門的時候,強太多了。
張容兒吃完膳食,也是規規矩矩的,便回到自己的木屋打坐。
日子一日一日過去,張容兒沒有任何的異常,唯一的區彆,張容兒現在有了更多的時間打坐了。
如此又過去半個月的時間,白長曆的神色,越來越難看。
沒有,這丫頭沒有任何異常!
可是,結合到張倩如說的那些話,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想法,白長曆眼裡的狠厲之色一閃而過,他心裡暗想,隻要把這丫頭弄死以後搜魂,還怕不知道她有什麼秘密?
搜魂的法子,本來白長曆一般是不肖使用的,因為一旦使用,被搜魂的人在他的秘法之下,隻怕大多都會魂飛魄散,張容兒畢竟是張天河之女,雖然不得張天河所愛,但是,誰知道張天河怎麼想的?
不過,為了能得到那件秘寶,白長曆此時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把張容兒弄死後,隻要補充給張天河一件稀罕的寶物,想必同為元嬰期修士,張天河也不會找他的麻煩,更何況倩如還是他的愛徒?
這般想著,這一日,白長曆便吩咐白尋道,“白尋,去把張容兒叫來!”
白尋跟著白長曆的時間最久,最是了解白長曆,看白長曆雖然麵色平靜,但說話之間,眼神卻隱隱帶著殺氣,他心裡不由一驚,這個張容兒到底有什麼秘密,竟然讓師傅把人弄來不說,竟然動了殺念?
白尋當下越發眉眼溫順的領命去了。
等到了後山木屋,他敲了敲門,就見一個小姑娘緩緩走來打開房門。
這段時間,因為得到白長曆的吩咐,所以,也沒有弟子敢來和張容兒說話,一直以來,倒都是張容兒一個人清清靜靜的。
看到白尋忽然到來,張容兒的心裡,不由得一跳,而再看向白尋那審視中帶著幾分憐憫之色,雖然一閃而過,但張容兒不由得心裡一驚。
張容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白尋,好像無意之間問道,“白尋師兄,請問有什麼事情?”
白尋那眼裡的憐憫之色隻是一閃而過,但是接著,便神色如常,淡淡道,“師傅有事要見你,走吧。”
張容兒心裡越發驚疑,她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結丹聖藥凝丹丸她還沒有拿到,此時逃走且不是功虧一籌?
張容兒垂下眼簾,好像很驚訝似的,問道,“師傅怎麼忽然想起要找我?師傅事忙,我去打攪他多不好啊!”
白尋則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看著她不置可否。
而同時,張容兒能夠感覺到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一直都在,也就是說,白長曆的一縷神識,一直都把她鎖定著。
張容兒的心裡,不由“咯噔”一下,腳下一步一步跟著白尋走去,而心裡則在盤算脫困之法。
當然,她最大的倚仗,便是黑鐵戒指空間了,隻是,此時白長曆一直鎖定著她,如果她進入了黑鐵戒指空間,那麼她的秘密也暴露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