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心裡有幾分愧疚,急忙朝樓上走去。
但是剛到二樓臥室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宴哥哥,你感覺好點沒有,要不要再喝點粥?”
沈西蹙了蹙眉,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穆綿綿窈窕的背影坐在床沿,正細心拿著勺子喂他喝粥。
“沈小姐,你來了。”陳屹打開門,和她打招呼。
穆綿綿聞聲轉過頭來,正好和沈西的視線撞上,她蹙眉,開口問道“沈西?你來這裡乾什麼?”
是啊,沈西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明明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但是一聽到他發燒,竟然開了這裡遠的夜路趕回來,圖什麼呢。
她捏緊了手上的車鑰匙,看著床上神情漠然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我聽說三爺發燒了,過來看看。”
“聽說?你聽誰說?”穆綿綿精致的眉心擰緊,“難不成你還在這裡安排了你的眼線?”
“眼線”陳屹無比尷尬笑了笑。
“那你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這裡有我就行。”穆綿綿霸道的宣示主權。
墨司宴垂著頭,似乎睡著了一般,並未開口出聲。
沈西忽略心中那一絲怪異的不舒服,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最好了,辛苦穆小姐。”
有穆綿綿照顧著,用不上她,最好不過,於是她轉身下樓,準備回家睡覺去。
結果臨風和臨淵就擋在了大門口,眼神冷漠道“沈小姐,三爺是因為你才發燒的,在三爺沒有痊愈前,你不能再離開這個屋子。”
“可是這裡並不需要我。”沈西蹙眉。
臨淵一板一眼“這是你的工作職責。”
“……”
沈西又被逼回了二樓墨司宴的臥室。
穆綿綿正準備提墨司宴擦身,但是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又何曾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毛巾都還沒擰乾就往墨司宴身上招呼,墨司宴蹙緊了眉頭,顯然也不太滿意。
沈西見狀,上前,接過穆綿綿手上的毛巾“穆小姐,還是我來吧。”
穆綿綿直起腰,瞪著沈西“你怎麼又回來了,我不是讓你走了。”
沈西淡笑道“穆小姐,你大概不知道,我現在是三爺雇來的保姆,三爺傷沒好之前,我是不能離開這間屋子的!”她特意加重了離開兩個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你是保姆?”穆綿綿有些震驚地看向墨司宴。
但見墨司宴冷冷盯著沈西,沈西繃著臉,一言不發動手解開了墨司宴睡衣的扣子,穆綿綿連忙伸手阻止她“你乾什麼脫宴哥哥衣服,你想乾什麼!”
沈西忽笑了一聲“穆小姐,我要給你的宴哥哥擦身啊,不脫衣服怎麼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