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扒皮?”故意拍了拍蘇安的口袋,蘇悅華繼續嚇唬。
“不,不是的,我,我是周扒皮,不,蘇,蘇扒皮。”蘇安快要被這個女魔頭嚇哭了,苦著一張臉,沮喪的承認。
“小七。”堂屋裡喝著茶聽著外麵動靜的蘇仲景無奈的提醒。
女兒太活潑了,他這個做老子的都不敢跟她玩兒了。
“看你那副熊樣兒,姐姐我還能昧了你幾根毛不成?趕緊滾,處理完滾去做卷子,規定時間做不完,卷子錢你自己出。”
朝著蘇安的股上踹了一腳,蘇悅華才拍拍手,一臉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進了堂屋。
“胡鬨。”蘇仲景早在聽到她那句沒大沒小的姐姐的時候,一張老臉就僵硬了,看著蘇悅華進來,自然是要教訓一下的。
不然,這丫頭豈不是跟自己成平輩兒了?那不是亂了嗎?
“嘿嘿,阿大,你什麼時候過去,讓阿媽早點回來,血放太久了不好……今晚吃殺豬啊?”
“……”這丫頭,平時也不知道她在學校是怎麼吃飯的,怎麼一回家天天想著吃,還是變著花樣的吃,如果不是家裡今年條件還不錯,他都要養不起個丫頭了。
“血我已經拿回來了,你阿媽等下處理乾淨就回來了,今晚把你大伯他們都叫過來,吃殺豬,再弄幾個菜,你看看炒什麼菜合適?”
無奈是無奈,蘇仲景還是非常認真的回答了女兒的問題。
“隨便啊,家裡就那麼點東西,青椒小炒,或者什麼,你看著辦,我就想吃。”
哪怕回家了每天都好吃好喝,蘇悅華也是饞的不行,這可能就是住宿生的無奈。
“這兩天你阿媽忙,得準備過年的東西,扣碗什麼的,你有時間就幫著忙一陣,你阿媽那個腿,我看著得抽時間去醫院看看……”
“我阿媽的腿怎麼了?”她怎麼從來都沒聽她阿媽說過。
“以前年輕的時候去山上放羊遇上塌方了,土裡埋了大半天,雖然沒什麼大問題,這幾年隔三差五的就疼一下,原來是條件不好,沒錢,今年菜棚裡有了進項,我想著去看看……”
蘇仲景其實說的很小心,去醫院就意味著花錢,他們一般有病都不去醫院的,就算疼的受不住,也最多是去老疤那裡開點止痛藥。
“你們,有病怎麼不早說?這肯定是菜棚裡太濕潤了,我阿媽才疼了對不對?你們這……有病就得去醫院,拖下來,小病成大病,以後還不是要受罪?花的錢還是原來的好幾倍!”
“現在過年了,醫院那邊估計也顧不上,過完年,先把那兩間臥室裝飾一下,讓我阿媽過去看看,不行咱們就找個針灸大夫紮針,早點治療。”
“嗯。”女兒的表,讓蘇仲景鬆了口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過完年我哥他們都在,你跟我阿媽一起去醫院,做個全檢查,有毛病就治,沒毛病最好。”
“那得花多少錢?”蘇仲景瞬間就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