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兄妹和自己同父又如何!不是同母同父的親生姊妹,就是她的仇人!敢沾自己的一點便宜,就彆怪她墨沉舟心狠手辣,剁了他們的爪子!
誰敢讓她不開心,就一輩子彆想快活!
想到這裡的墨沉舟微微眯起了眼睛,彎下腰直接給了沈聽風一個嘴巴,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在我昭雲峰的地頭,還敢向我和師兄伸爪子!養條狗好歹還能讓它對著我搖搖尾巴呢!在我們麵前,你耍什麼微風,充什麼老大!你們仗著我們的勢,竟然還敢跟我們張狂!竟是我爹宅心仁厚,縱的你們!”
被打得臉一偏的沈聽風忍著渾身上下的劇痛怨毒地看著眼前的墨沉舟,好半晌才勉強出聲。“你給我等著,我……”
“彆想去和你的姑父告狀了,!”墨沉舟挑眉打斷了他的話,嘲諷地看著他,“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麼?我是墨沉舟,正好有個父親,”她講最後幾個字咬得重重的,聽在沈聽風的耳邊,卻如一盆雪水潑得他心頭一片冰涼。“叫,墨,九,天!”
墨沉舟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輕聲道,“若是想要對付我,我接著就是!若是找不到比我爹還大的靠山,你就給我好好當孫子!”眼帶惡意地俯下/身,湊到沈聽風的耳邊輕笑著道,“反正你們,本來也就是姨娘養的!”
人都是偏心的,不說其他,陪伴了墨沉舟十年的是沈磊,對著墨沉舟傾注了全部兄長之愛的是沈磊,在有危險的時候護在墨沉舟身前的是沈磊。這樣就夠了!彆人又如何呢?不說是非對錯,就算沈磊是錯的,又如何呢!
她墨沉舟從來在意的,從不是一件事情的對錯善惡,而是那個人!
本就重傷硬是提著一口氣的沈聽風聽到這話簡直目次欲裂,他的母親是氣死父親原配上的位這件事,本就是他心口的硬傷。雖說在宗門家族之內眾星拱月一般風光無限,然而他常會有人背地裡因為此事嘲笑他,更是嘲笑他們兄妹的資質無法跟沈磊相比,更是令他十分憤恨。他對將他襯得如此不堪的沈磊恨到了骨子裡,越發每每仗著父親的偏袒欺淩得沈磊不敢作聲。金丹修士又如何?還不是在父親的吩咐下就要將心愛的東西雙手奉到他的麵前!
而他每次看到沈磊痛苦,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快意來。
然而如今,沈聽風滿心怨毒地看著眼前居高臨下將自己踩在腳底的墨沉舟,恨她遠比要恨沈磊更多,卻聽見這滿眼陰冷煞氣逼人的女童冷冷一笑,一雙鳳眸銳利得仿佛能看穿他的心底所想一般,“彆以為有沐陽宗撐腰就能來我的麵前張狂,你打量我不知道常觀海為何挑釁我大師兄?賤人!”墨沉舟一隻手捏住了沈聽風的臉頰,狠狠用力,在他的臉頰兩側留下血紅的印記,陰聲道,“你們也就能仗著這麼一張臉上躥下跳的,常觀海不過是個金丹,真當沒有能收拾得了他?”
正當沈聽風瘋狂掙紮妄圖擺脫墨沉舟的桎梏的時候,卻見自峰下突然掠來三道劍光。劍光極快,眨眼到了眼前。正跳下的三人甫一抬眼就看到此處滿目瘡痍,和已是鮮血淋漓,渾身慘不忍睹的二人,停在臉上的笑都是一僵。
墨沉舟不耐地抬頭,這三人正對上她的那雙煞氣十足的雙眼,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墨沉舟卻是一怔,眼前的三人除了杜月姐弟,另一個人,竟是杜晨!
沒聽說過這三人有什麼交集,墨沉舟暗暗一忖,便看向杜晨,冷道,“你來昭雲峰做什麼!”
幾日不見,這個小煞星似乎更加可怕了。眼角隱蔽地一掃被打得渾身骨骼斷裂的沈聽風,又看了看那個臉上帶著可怖傷痕鮮血淋漓的沈吹雪,杜晨縮了縮脖子,卻在看到身上穿著的一件極品防禦法衣後底氣十足地揚了揚頭,一臉高傲,惡狠狠道。“我來找你報仇!”
若是心情好,墨沉舟還能有閒心逗弄逗弄這個家夥,如今卻是心中不耐,冷冷道,“沒心情,滾蛋!”
“嘿!”杜晨一雙桃花眼睜到老大,上前幾步來到墨沉舟麵前,“死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不是你杜大爺的對手,害怕了?!害怕你就說嘛,我……”
聽著耳邊的喋喋不休,墨沉舟的心緒更差,見這人如此不知好歹,也不再多說,揮手就是一把粉末揚到了杜晨的臉上。
就見杜晨仰麵就倒,一張臉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通紅,整個身子不斷地抽搐著,翻起了白眼。
一股火焰一般的熱力瞬間湧進筋脈裡,令人無法忍受的劇痛裡,神智都在慢慢模糊了的杜晨看到那個紅衣女童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冷斥道。
“你這人怎地這般無恥!竟然有臉和我一個鼎天峰的煉丹師比鬥法?!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