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又一人在一旁笑道,“還是要感謝沈家那兩個蠢貨,若不是他們遠遠偷聽到她和那兩人的談話,我們怎麼可能在光平山事先埋伏好專等她來呢?”
那溫師兄又是冷笑一聲,“這丫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左師祖的符籙啊,這可是化神期一擊之力,卻是浪費在一個練氣期的小丫頭身上。若不是怕她逃了,我可真是舍不得。”
“師兄彆惱,”一人說道,“這次咱們完成的漂亮,掌教真人那裡定有厚賜,還怕得不到好東西?”
“再說我們使的是化神修士的符籙,就算淩雲宗有懷疑,可是沒有證據,誰能說這是誰做的”另一人笑嘻嘻道,“再加上簌玉閣百裡晗死在淩雲宗,這兩宗的梁子就結的大了,哪還有時間管彆的。不過……”這人遲疑了片刻,問道,“這二人撐死了一個築基初期,掌教真人擔心什麼呢?必要殺了他們,甚至還請出左師祖親自出手?”
溫師兄臉色一沉,沉吟了片刻方道,“似乎是掌教見到這二人第一眼就心有觸動,竟耗費十年壽元觀望那二人氣運,那百裡晗還好,隻是氣運旺盛而已,隻是那個小丫頭,卻是血光衝天,分外邪異,令人心生忌憚。而且我宗雖然因……”他含糊了一下,“而實力強盛,然而想要卻而代之卻還要個數十年,那個時候正是這二人長成之時,若是此時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如今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卻有一人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又滿眼放光道,“這丫頭師從鼎天峰首座,那日看起來又深得化神修士喜愛,想來寶貝不少,既然她死了,還不如便宜了我們,好看的:!”說著就搓搓手向墨沉舟的方向走去。
另幾人心中也是一動,卻見那人已經走了過去,卻是不好意思和他爭搶,隻是滿含嫉妒地看了他一眼,就紛紛向著溫師兄奉承了起來。那溫師兄似乎有些身份,倒也是矜持地站在眾人之中,目露得色。
卻見那人走到墨沉舟的身體旁,拿腳笑嘻嘻地踢了她的身體幾下,果見她聲息全無,便躬下腰去扯她的儲物戒。
待那手指剛剛觸碰上墨沉舟的手,那人卻感到手掌被猛地抓住!駭然抬頭,就見到一雙充斥著血色的豎瞳現在眼前,不待他有所反應,就見一隻猛獸一般的巨爪成拳向著他迎麵擊來!
墨沉舟的這一拳運出全力,一拳擊在這人的頭上,竟將他的頭顱擊得粉碎!
血光彌漫中,墨沉舟將那人背後的長劍抽出,將他往一旁一甩,二話不說,向著那溫師兄所在的地方就是幾劍,凶煞無比的劍氣帶著腥甜的血腥氣瞬間將站在最前方的一人攔腰斬成兩段,又將另一人的手臂連著半截臂膀斬斷,一時間隻聽得到那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這一切發生在極短的時間,那溫師兄才剛剛回神。就對上了一雙戾氣橫生的血紅獸瞳,不知為何,竟然心中恐懼莫名。
就見那個小小的紅衣女童胸口被穿出一個碗口大的空洞來,其上血肉模糊,猙獰不堪,換了彆人早就活不成了。然而那傷口四周竟都是細小的黑色鱗片將那傷口牢牢控製在一處,再看那女童,手臂化成了一雙黑色的巨爪,臉上竟全是細密的鱗片,又兼一雙妖異豎瞳,哪裡還有半點人的模樣!
隻這一眼,溫師兄就感覺一股極致的寒氣自腳底竄起,直入他的肺腑!
眼看自己這裡還有三人,這溫師兄不由得壓製住心頭懼意,臉色一獰,狠道,“殺了她,為師弟們報仇!”
說著,祭起一顆寶珠,當頭砸向墨沉舟。
墨沉舟此時卻是神智模糊一片,身上疼的幾近瘋狂,眼中早就看不清東西,卻隻能透過彌蒙的血色看到幾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在閃動。心中彌蒙,然而近乎野獸一般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幾人是自己的敵人。丹田內的那道黑色的火焰在她殺死那兩人的時候轟然炸開,在她的經脈中散布開來,透過經脈緩緩地將那二人的神魂拉入墨沉舟的身體,吞噬後化成一股黑色的靈力輸送到墨沉舟剛剛已經枯竭色丹田中。
這三人中以那溫師兄修為最高,給她的威脅感最重。墨沉舟隻覺得胸中說不出的嗜血之意,嘴中低低地溢出一聲嘶吼,卻見她腰間一擰,一躍而起,訊若風雷一般向著溫師兄撲去。
那溫師兄因這詭異的情景心中大駭,一指那寶珠,卻是直擊向墨沉舟。墨沉舟隻覺得心中凶橫之氣乍起,也不避那寶珠,隻揮著拳頭一拳擊向溫師兄。
卻聽得胸骨炸裂之聲響起,那顆寶珠竟將墨沉舟的胸骨擊碎,嵌進她的胸前。墨沉舟低吼了一聲,卻是毫不停留,一拳擊到溫師兄的頭上,卻見他頭上光芒一閃,整個人順著這股力氣向著遠處落去,人卻毫發無損。
這個時間,那身後的兩名沐陽宗弟子卻也反應了過來,手忙腳亂地擊向墨沉舟的後背,就聽刺啦一聲,墨沉舟的後背現出兩抹深可見骨的傷痕,她卻是不理,丟下另一隻手上的劍,順勢向前一撲,兩隻巨爪抓住驚駭莫名的溫師兄的一條手臂,狠狠向下一抓,竟將一條手臂生生扯斷。
驚天的慘嚎中,墨沉舟隻覺得一股鮮血噴到她的臉上,其上香甜的血腥氣竟使得她更加興奮,將那條手臂丟下,她一個縱身落在摔在地上的溫師兄的身邊,扯住他的頭,一腳踏住他的身軀,猛地用力,竟是將他的頭顱生生扯了下來!
一抓將這顆頭顱抓得粉碎,墨沉舟一轉頭,一雙凶煞的豎瞳看向那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動彈不能的沐陽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