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舟的陣道造詣不低,隻是不顯於人前而已。此時見到一處精妙的陣法,卻也見獵心喜。此時她站在陣法之中,默默看了片刻,便向著一處再踏了一步,然後在腳下靈力剛起的時候,突然向著一側一閃,這一次,竟然沒有引動一絲的靈氣震動。而就在她站定之時,就聽到洞府之內,傳來一聲驚訝之聲。
她的麵上露出幾分笑意,卻是再次在這些石塊之間再次走了數步,這一次,竟是風平浪靜,陣法毫無反應。而就在此時,她卻是向著一旁的一個石塊上輕輕一踏,將整個石塊踏的粉碎,這一下就仿佛引發了連鎖反應一變,周圍的石塊悉數開始崩碎,化作了粉塵。
見到這,墨沉舟就吐出口氣,向著嚴卿招了招手,就見他一路走來再也沒有任何妨礙,便一起走到洞府之前恭聲道,“墨沉舟謝過真人賜教,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一次,洞府隔了好半晌才有一個老年的聲音淡淡說道,“進來吧。”
聽到這其中卻是沒有什麼怒氣,墨沉舟心中一定,便踏入了洞府。就見得這洞府之中亮如白晝,一名白須老者端坐在一個陣盤之後,望了二人一眼,便又將目光落在陣盤之上,神色淡淡。見他不搭理自己,墨沉舟也安之若素,隻在一旁站著,麵上沉靜。
“你倒是膽大,”太叔佐研究了那陣盤半晌,見墨沉舟很能沉下心來,目中也多了幾分讚賞,然而口氣卻還是淡淡,“洞府外的陣法,你要安然度過也不是什麼難事,卻偏偏要刻意將它破解,莫非是你對我平陽峰不滿,有意給我難看?”
“真人想多了。”墨沉舟微微一笑道,“若隻是沉舟一人也就罷了,隻是我師弟還在,真人這般喜愛我師弟,卻也不願叫他有什麼閃失不是?”
太叔佐哼了一聲,道,“你也太過霸道!借著自己去招收弟子的便利,將這麼一個大好的苗子截留在你昭雲峰。你們昭雲峰一個兩個對陣道沒有半分天賦,這孩子豈不是要被你們給耽擱了?”說罷神色之中就帶了幾分不快。
“當日弟子也不知道嚴師弟的天賦這般出眾,隻是覺得我二人興趣相投罷了。”這可真是睜著眼說瞎話。這個世上,除了嚴卿自己,誰還能比墨沉舟更知道他的所長呢?然而她還是麵不改色地說道,“隻是師弟如今已然拜師,再有其他的處置卻也為難。”墨沉舟一頓,便自儲物戒中取出一卷玉冊來,恭敬地奉到太叔佐的眼前,懇切道,“這孩子到底是沉舟的師弟,無論當初如何,沉舟鬥膽,請求真人能看在我淩雲七峰交好的情分上,多加指點我這師弟,勿使他的天賦被埋沒!這份《天演陣道》是萬年之前天元宗的重要典籍,除了真人,沉舟也想不到還有誰有實力參悟,就此奉上,也算是昭雲峰的一點心意。”
這《天演陣道》是自那遺跡之中得到的,的確是精妙絕倫,若不是虛天鐲中還有不少的陣道之法,墨沉舟也舍不得將它送出去。然而太叔佐見到她如此恭敬,眼中就是一緩,卻也沒有接她的玉冊,微微一曬道,“莫非我是貪圖你們昭雲峰的東西不成?”見墨沉舟還要再說,便一手止住,道,“方才我見你破解陣法,便知曉你的天賦也不必卿兒低。然而我觀你方才,明明可以安然通過,且偏要破壞這陣法,心性暴戾,卻不是能靜下心來的性情。就算是能在陣道上大成,卻也不是我之所喜。倒是卿兒,雖然心思極多,然而性情沉靜,他日單論陣道一途,隻怕比你走得更遠。”
說道這裡,他便歎了一口氣道,“這孩子已然拜入昭雲峰,莫非我還能和墨真人搶弟子不成?不如這樣,每隔七日,就讓他來我這裡一次,我雖然彆的不成,然而這陣道之上,還是能指點他一二的。”
聽了這話,墨沉舟麵露感激,卻並不收回玉冊,而是回道,“難道真人以為,這玉冊隻是因為沉舟有所求不成?這不單是看低了沉舟,也是看低了真人自己。”她微微一笑,懇切道,“如真人所說,沉舟對陣道並不特彆喜愛,這玉冊放在我的手中,卻也是明珠暗投。因此方將這玉冊奉於真人,也是這玉冊真正有所值了。”
一旁的嚴卿,聽著這二人的對話,眼中就流露出幾分複雜來。他的前十幾年,處處被人欺辱,使得他的心性不似尋常孩子。然而自拜入淩雲宗,不管是昭雲峰上,就是這位平陽峰的首座真人,也是對他真心喜愛,就令得他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而眼見如今太叔佐緩了麵色,與墨沉舟再次交談了幾句,便將一枚玉簡往著他的手中一仍,口中說道,“這裡麵是一些簡單的陣法,這幾日你先自行參悟,若有不懂之處,七日後便來尋我。”
他握住一手的沁涼,抬頭就見太叔佐與墨沉舟都目光溫和地看著自己,突然感覺到嗓子發緊,不敢說話唯恐暴露,就隻是對著二人慢慢點頭,最後深深一禮。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有了這位元嬰真人,嚴師弟是可以橫著走了,如果這個家夥如果不是這女主未來的妹夫,估計待遇沒有這麼好吧~~
下章開始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