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舟一進門便聽到此語,一時間就冷笑了一聲,也不多話,抽出了戮血劍劈手就是一劍,當場將那修士斬成了兩段,之後卻是在那些駭然站起的修士的麵前冷笑道,“衡天宗掌教?悖逆我宗,又在此妖言蠱惑各位掌教,合該身死!至於衡天宗,既然舉宗投靠,合該滿門屠絕!”她如今所做,也不過是殺雞儆猴。這些修士之所以難以決斷,卻也不是什麼忠誠所致,實在隻是因為不知淩雲宗與沐陽宗究竟哪個能夠取勝,如今被墨沉舟屠殺了整個衡天宗立威,一時半會卻是不敢再有異動,卻是擔心墨沉舟的毒火會落在自家的頭上。
這些掌教噤若寒蟬地站起,哆哆嗦嗦地問道,“敢問是淩雲宗的哪位前輩駕臨常州?”眼前的女修,赫然是一名元嬰修士,可是那淩雲宗最出名的女修,也不過隻有雲柳一人,卻不知從哪裡又出來了這麼一位手段狠辣的女修。
墨沉舟卻是不語,帶著眾人走到大殿的最前方,由著那萬山宗的掌教給自己等人讓出了座位,這才與眾人坐下,卻是合目不語了起來。
然而這般,卻更加使得坐下諸宗首座不敢做聲,卻是實在猜不出來這位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其他書友正在看:。隻是眾人的目光,卻是頻頻地落在那殿中央的血泊之中,一時間這份近乎死寂的安靜,越發的令眾人不安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諸宗都開始額上冒汗之時,方聽得殿外傳來喧嘩之聲,眾人就向外看去,卻見得一身彪悍血氣的閔恒踏了進來,手中的儲物戒一閃,無數的頭顱滾落了出來,卻是對著上首的墨沉舟大聲說道,“稟告首座,叛逆衡天宗滿門已然悉數誅絕,頭顱在此,旦請首座處置!”
竟然真的斬殺了衡天宗滿門?!諸宗皆不安地動了動,卻看到此時,座上的那一臉冷煞的紅衣女修張開眼,之後卻是對著他們露出了冰冷的笑意來,“各位道友不要擔心,之前諸位與沐陽宗如何,我都不會再管。隻是如今,我二宗宣戰,就容不得兩麵三刀之徒!若是如今之後,再有人敢與沐陽宗有任何牽涉,”她突然冷冷一笑,指著殿中的無數人頭森然道,“便與衡天宗同例!”
“我勸諸位道友,千萬不要自誤!”墨沉舟眯著眼看著下手的諸人,突然一笑,森然道,“還未向諸位道友自我介紹。我,墨沉舟,忝為羅天峰首座。且先告知諸位,我可不是雲首座那種心善之人,但有人敢忤逆我的意願,可彆怪我未將醜話說在前頭!”她這個時候方才發現,原來惡名,也是有好處的!
墨沉舟!
諸宗掌教悚然而驚。
修羅沉舟之名,他們當然都聽說過。此女築基之時,便血洗越國,之後接連斬殺高階修士。其後雖然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然而再一出世,便在北荒斬殺了數名元嬰,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卻沒有想到,竟然被淩雲宗派來了常州,一時間諸人都不敢出聲,好半天方有一人拱手道,“沐陽宗所為,實在過分!我等都極為不齒!如今墨首座前來,我們卻也是有了主心骨。來日真人但有差遣,我等必定竭儘全力!”
“若是諸位說到做到,我墨沉舟卻也不是吝嗇之人!”墨沉舟卻是微微一笑,對著閔恒示意,而閔恒卻是大步上前,將數個儲物戒扔到了諸宗的懷裡,冷道,“這是衡天宗開宗至今的所得!”
還有這種好事!諸人都眉開眼笑了起來。而墨沉舟卻是看著這些人翻看著儲物戒,在一旁悠然道,“我墨沉舟,向來不會虧待自己人。這衡天宗忤逆,所存之物合該為我等所得。至於那衡天宗的其他道場藥園,諸位且去商議如何分配即可。”她微微一頓,方才說道,“若是日後還有人勾結沐陽宗,誰能夠發現上報,分配此宗之時,誰就能得到其中的半數資源!”
一聽這話,諸人都眼中閃亮地點頭,之後卻是暗暗地開始彼此審視,試圖要回想一下,身旁的這些人中,是否有悖逆之事,以圖多得些好處。另有那本不相睦的宗門,卻是都在想著要向這位大方的墨首座告些密,以期能夠打壓敵對的宗門。
而閔恒等人,這才看出墨沉舟的險惡用心。不過這麼點資源,就讓這些宗門彼此監視。便是有人敢背叛淩雲宗,卻也不敢在暗地裡與人明說,不然卻是有可能被人一狀告到墨沉舟的麵前,到時就是一個死字。想到這裡,本覺得在此處勢單力薄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墨沉舟卻是對著眾人溫聲地又安撫了幾句,這才送這些掌教離開。然而之後,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師妹莫要心疼,”以為墨沉舟是在為送出的東西心疼,杜晨便安慰道,“這麼點兒東西,淩雲宗還不看在眼裡,掌教真人也不會說什麼的。”
墨沉舟卻是冷淡地說道,“咱們人手不足,本就守不住這些,一個不好還會使得這些宗門勾結起來圖謀我們的東西,反倒是便宜了沐陽宗!師兄放心,我想的不是這個!”
她卻是微微一頓,想到上一世這沐陽宗挑起戰端的時機,麵上露出一絲迷惑來。
“連大乘期都沒有,卻敢向我淩雲宗宣戰。這般急迫,那沐陽宗之內,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