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都沒了。”那人好不容易能和一看就是高階修士之人搭上話,卻是知無不言起來,帶著一種奇異的憧憬感說,“聽說那位家主幾十年前音信全無,估計是隕落在外麵了。那些溫氏族人本來就不多,這幾年卻是散的散,走的走,隻剩下從前那位溫家的大小姐,如今卻也被咱們現在的家主厭棄,給挪到偏院去了。”這人又指著身後的火紅說道,“您看看,咱們的家主如今新娶了一位夫人,聽說才二十五便是練氣八層的修為了,長得那叫一個水靈,誰還記得什麼姓溫的呐。”
對這些唧唧歪歪的破事,墨沉舟卻是沒有任何興趣。她和那位姓溫的修士又沒有交情,如今隻不過是因為交換而來這裡送點東西。因此卻也不進這什麼姓丁的院子了,隻是向那修士問清了偏院的方向便向著偏遠而去。卻是預備著將那儲物戒扔給那位溫大小姐便返回城中蹲守蒼行。
對她來說,悲悲慘慘的被一個男人拋棄,還被收走了家業什麼的,簡直和玩笑一樣,!若是有人敢這樣對她,一劍斬了方是正道!就算不是那人的對手,大不了同歸於儘!還能眼睜睜地看著負心人琵琶彆抱,逍遙快活?真是鬼迷心竅了!就算實力不濟被甩了,不過在墨沉舟看來,得了她送回的儲物戒,不願報仇的話帶著這筆財富自己過逍遙日子也是不錯。若是還相信什麼愛情,再找一個丈夫就好了。這年頭,缺什麼都不缺男修呐!
感覺這人不對自己的胃口,墨沉舟也隻是想要早點完成任務也就完了。卻沒有想到,剛剛踏入了這一處偏院,墨沉舟就見得四下無比的蕭條,裡麵的山石破損,池塘乾枯,除了一名枯坐的池塘邊的女修之外連個鬼影子都不見。這般淒淒慘慘戚戚的情形,真是叫墨沉舟嘴角抽搐。
之後卻是還未等墨沉舟說話,那女修已經轉過了頭來,見到站在院中的墨沉舟與秦臻,眼中瞬間就是一亮,之後卻是掙紮著起身,驚喜莫名地向著二人的方向撲來,急切地說道,“是不是相公來接我了?”不妄她這般癡心的等候,她就知道,她的相公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什麼跟什麼呐這是?!墨沉舟不耐地說道,“不是!”
“那你是誰?!”那女修突然退後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她。之後突然眼中帶著幾分嫉恨地說,“莫非你就是勾引相公的那個女人?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彆做夢了!我告訴你,我相公對你隻是玩玩罷了!他隻愛我一個的!”說罷卻是猛地向著墨沉舟撲了過來,一雙手抓向墨沉舟的臉,“你這妖精!彆想迷惑我相公!”
堂堂元嬰修士,若是被個練氣期女修撓結實了,她墨沉舟一世的英明還要不要?!見這女人這般瘋癲,墨沉舟懶得和她爭辯,一個耳光將她抽飛,之後將那枚良交給她的儲物戒扔到了這女修的身上,冷道,“少在我的麵前發瘋!這是一個名叫溫邦的人托我帶給姓溫的人的儲物戒,如今就你一人姓溫,給了你就完了,日後可彆說我不講信用!”
說完便心中罵咧了一聲,隻覺得自己流年不利,送個東西也能遇上瘋子,卻是不看那萎頓於地的女修轉身便走。
然而那女修,卻是在嘴中喃喃了兩聲“溫邦”,之後卻是突然幾聲道,“溫邦是我爹!我爹呢?怎麼不是他回來了?”
“你爹死了!”墨沉舟冷道。
“那你呢?”那女修聽得父親亡故,眼中一紅,然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大聲道,“我爹的東西,為什麼在你的手上?”她翻看了一遍裡麵的儲物戒,疑聲道,“這裡的東西是全部麼?你是不是偷拿了?”
臥槽!這麼討厭的女人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沒有被人道毀滅的?墨沉舟目中就是一冷,之後卻又是一曬,隻覺得和個練氣修士糾纏這些真是無聊,便不耐道,“就你這點兒破東西,誰還稀罕不成?老實告訴你,若不是你爹用東西交換,請求有人將這點兒破爛給你送回來,扔到地上都沒人撿!”這倒是有些違心了。那修士留下的儲物戒中,正經有不少的靈石什麼的,若是沒有這個討厭的女人在這礙眼,墨真人還是會紆尊降貴地彎一次腰的。
而這女修卻是眼中赤紅地看著墨沉舟,到好似墨沉舟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然而卻是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出聲道,“你認識我爹?既然如此,你去幫我做件事!”
我該你的!
墨沉舟卻是懶得和她糾纏,冷笑了一聲便向著腳下一頓就要離開。
真是無知者無畏!這修真界之中,如今誰敢和修羅沉舟這麼說話?!
而那女修見得墨沉舟不理她,眼中露出一分狠色,突然道,“我爹是用什麼和你交換的?!是不是這個?”
她猛地在脖子前一拽,拽出了一個東西。
墨沉舟不經意地向著那看去,卻腳下猛地一頓。
她的眼前,一把青銅色的鑰匙正在爍爍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