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自動感應燈亮起來。
外麵天色已經黑了。
夏憶放棄胡思亂想,坐起身來活動下酸痛的手腳,決定先去洗個澡。
從國外一路飛奔回來,她腦子在不停轉動著,需要做哪些準備,買哪些東西,一刻不停地在琢磨。
如今雖然囤貨還沒有完成,但基本的食水準備得差不多了,她至少可以確認三年內不會被餓死了,最重要的生存擔憂得以緩解,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
緊繃著的人稍微一鬆懈,疲憊感便湧上來。
夏憶將身體沉入浴缸中,洗澡水沿著花灑傾瀉而下,輕微的酥麻感打在肩背上,沐浴露化為潔白的泡泡,香根草的氣味環繞在鼻間。
她舒服得險些在浴室暈過去。
等到清洗乾淨身體,迷迷瞪瞪地從浴缸爬出來時,夏憶已經睜不開換眼,她憑借最後理智換好睡裙,裹著乾發帽便鑽進床上,一秒時間都沒耽誤,飛速進入了夢鄉。
蒜蓉大蝦…
避風塘炒蝦…
麻辣小龍蝦…
睡夢中她遇到一個大廚,能將蝦做出十八種口味。
她一路追著對方跑,足足跑了三天三夜,軟磨硬泡,才終於將人哄回家,做飯給她吃。
夏憶抹了抹唇邊的口水,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
不知睡了多久。
一股巨力狠狠地撞在肚子上。
夏憶猛地睜開眼睛。
餘光捕捉到一隻貓咪的殘影,在作惡之後,快速飛奔逃離了現場。
“二白!”
夏憶轉過頭看向地麵,向著那隻警長貓怒目而視。
她的兩貓一狗依照出生時間,名字上有個排序。
第一隻出生的是純白色的貓,取名大黑。
第二隻出生的是帶著白肚皮和手套的警長黑貓,取名二白。
第三隻出生的是那隻邊牧,取名三花。
大黑二白和三花,各自有各自的性格,大黑脾氣比較懶,怎麼折騰都不會發脾氣;二白是個神經病,每天拆家又話癆;三花總認為自己是人類,模仿自家鏟屎官的一切行為。
大黑不可能對她做惡作劇,因為懶;三花認為馬上被戳穿的惡作劇很蠢,根本不屑於做。
能一腳踹在她肚子後裝無辜的,根本不需要想,毫無疑問,一定,必然,是二白。
聽聞鏟屎官的呼喚,二白疑惑地轉過頭來,僅用後腿站立著,前腿依舊在快樂地玩耍著大黑的尾巴,神情超級無辜。
“你大爺的。”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