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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夏”距離悅湖療養院可不遠,下山之後開車十分鐘就到了。
雖然那個餐廳每餐隻服務一桌客人,但那是午餐晚餐,她如今早上六點登門拜訪,應該不會有神經病跟她搶吃飯的資格吧!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那老板早上起來不乾活,即便給錢也不給飯吃,可那裡好歹也是個餐廳,總有食材備著吧,讓她啃乾生菜也行啊!
她餓得快死了,簡直能活活吃下一頭牛,連想到啃乾生菜都恨不得眼冒紅光。
等不及了,說乾就乾。
夏憶吞下口水,快速發動汽車,猛地打了把方向,狠狠地將油門踩到底,衝著“憶夏”的方向飛奔而去!
……
六點的“憶夏”當然沒有營業。
又不是特殊的夜場,二十四小時服務的店麵,也不是專門的早點店,正常的餐廳都不會在早上六點營業。
“憶夏”的主樓大門緊閉,所有窗戶都黑洞洞地,一點亮光都沒有。
夏憶目光巡回一圈後,確定沒有看到半個人影,窮凶極惡地將視線落在湖邊的蔬菜大棚上。
偷菜是不是不太好?
什麼叫做偷?不問自取叫做偷?
偷完付錢還叫做偷嗎?
正在腦海中天人交戰著,夏憶冷不丁抬起眼,視線猛地一凝。
在蔬菜大棚旁的湖水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修長的身影。
夏憶幾天前見過他,此時一眼便認出來,是“憶夏”的老板兼主廚。
他年紀不算太大,大約二十出頭,可能比夏憶更小些,皮膚白皙緊實,穿著寬鬆的大T恤和連體雨褲。
他現在湖岸邊,身體彎成弓狀,反複向後發力,似乎在給水中的魚兒收網,一連串動作乾淨利落,做體力活不僅不顯邋遢,竟莫名有種爆發的張力感。
隨著漁網從湖中被寸寸拔出,T恤不聽話地上移,露出欣長的腰線。
啊,這漁網好白。
哦不,T恤好長。
咕咕咕,好餓。
看著這幅力量十足的身體,夏憶腦子宕機了會,卻不慎被胃部的哀鳴喚回神智。
青年將漁網收回到岸邊,鮮活的魚兒蹦跳著,在尾巴甩出漂亮弧線。
夏憶此時對生命的憐憫早已拋到九霄雲外,看著這些活魚,腦子裡隻剩下一串長長菜名。
清蒸魚,紅燒魚,水煮魚,醬香魚,乾炸魚,香辣魚,煎魚烤魚酸菜魚,砂鍋魚片粥…
哦草不行,都太費時間了,她的胃已經等不及了。
她可以直接吃生魚片的。
夏憶直愣愣地站在湖邊,雙目發直地盯著漁網,終於成功吸引到青年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