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趙婷。
約定好的三天隔離時間到了,除了一覺睡到現在的夏憶,所有人都憋得不輕,美容院的小房間讓人生活和隔離雖然夠,但憋屈啊,十平米的小空間,連個窗戶都沒有!
整個美容院唯一那扇窗戶在會議室對麵,不過是1.5米X1.2米的大小,否則也不會在台風中幸存至今,趙婷本打算去那裡透透氣,她剛走到窗戶前,還納悶那窗戶框什麼時候換了顏色,是不是她記錯了…
這麼邊思索著邊轉過頭來,便遭到迎麵暴擊!
門口是那對母子,女人和男孩相擁坐在一起,貼在玻璃門板上,門板內還有一層隔板,透過隔板的縫隙,死死地盯著美容院內。
她的麵色十分猙獰,麵龐處隱隱透著碧綠,與那蟲子的血液顏色一般無二。
無論他們屋內發出任何動靜或喊叫,她的神色都沒有任何變化,動作始終直愣愣地,應該是已經死了。
趙婷這一嗓子穿透力極強,被解禁的眾人無論是睡著的醒著的,此時已經全都醒了。
“這是怎麼了?”
隨著夏憶出門後,其他眾人也紛紛推開門查看情況,看到門口的慘狀,紛紛吃了一驚。
薑際本想湊上去看看,誰知剛走兩步,抬頭卻看到了夏憶,又是吃了一驚。
“啊,你沒事!”
他連續三天給夏憶發消息,對方一條都沒回複過,他還以為人沒了呢。
夏憶從他臉上看懂了其心中所想,乾笑了一聲。
“還活著。”
薑際怔了怔,忽然意識到夏憶猜到了他心中所思所想,麵色“騰”地就紅了,微赧道。
“那個…什麼…我也是…”
“沒事,我按照你發過來的方法測過了,我沒什麼問題。”
夏憶根本不在乎這個,薑際在儘職醫生的職責,實在沒什麼好指摘的,而且她現在也沒事。
為了避免對方尷尬,她索性轉移了話題,走到大約兩米處探身看了看,道。
“但門口那個應該是沒了。”
眾人輕輕歎了口氣。
之前大家對那H埃爾法是什麼沒概念,各自閉關了三天後,怎麼也都上網查了查,這部分信息在網絡上明晃晃地擺著,隻要想看就能看到。
這對母子的結局早就在意料之中了。
“哎…”
趙婷最是心軟,忍不住輕聲道。
“你說那個男孩為什麼就不聽話呢,他但凡聽點話,媽媽讓他離開他就離開,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沒有人能回答她。
這個男孩為什麼會不聽話,這個男孩就沒有聽過話,他母親對他無條件的縱容,便注定了他不會聽話。而他母親為什麼無條件縱容他,大概也有他母親的道理。
這一切悲劇的發生,若是追根溯源,都有跡可循。
“與其怪男孩不聽話,不如怪他媽起了害人之心呢,誰叫她害人呢?”
苗芳芳冷笑了聲,她沒那麼多悲天憫人的心思,她可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是怎麼纏著她們的,失敗之後是又怎麼上嘴臉的。
如今她殺人失敗自取滅亡,那不是活該嗎?
被憋了好幾天在屋裡,未來可能還要憋著不能出去,眾人心裡都堵著火,這話本是她的憤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