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見病人,麵對麵診斷和治療。”
夏憶怔了怔。
外麵天條件有多惡劣,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想要去見姐姐,所以自願承擔這風險,袁希影有必要嗎?
袁希影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自己搶先道。
“台風偃旗息鼓很多天了,哪裡那麼巧就在這個時候卷土重來;極夜洪水聽來危險,我們不也闖過一次了;至於那個病毒…”
她挑著眉斜眼看向夏憶手中的防護服。
“你連這玩意都有,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話說的輕描淡寫,事實上哪有那麼簡單?
要過去出診看病,多多少少要與人與物接觸,誰知道其中有沒有感染者?
這病毒又防不勝防,不能沾染皮膚,不沾染呼吸道,防範需要做得非常細致,稍微一個不慎,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為什麼?”夏憶不是很理解。
美容院裡有食物有水,能安全又舒適地活個一年半載,跟她出門不僅獲得不了什麼,還生死難料。
她自認沒什麼可圖的,起碼“看起來”沒什麼可圖的,即便是幫她姐姐看個病,儘心儘力地會診就可以了,有必要賭上自己的性命嗎?
袁希影本來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可看她眼底裡是真實的迷惑,又無奈歎了口氣。
“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命,有什麼問題嗎?”
“更彆提這條命…我還真未必能救得了。”
“那…你要什麼?”夏憶又問。
袁希影想了想,道。
“我好歹跟你去出診,出診這段時間,你總要管吃管住吧?”
夏憶定定地看著她,心底莫名湧上一股暖流,過了半晌後,忽然笑了。
“好。”
“啊對了,我給忘了,那邊電話還沒掛。”
袁希影忽然一拍腦門兒,把電話從兜裡掏出來,屏幕上是個倒立著的人影。
夏憶旋了旋屏幕,將手機轉過來,看到了畢珊珊有些蒼白但帶著笑意的眼。
“怎麼著,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夏憶沒搭理這番胡亂打岔,定定地注視著她的麵色,開門見山道。
“你家裡出什麼事了?”
“………………”
畢珊珊沉默了好一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道。
“你先把怡怡姐的病情解決掉,那個比較急,至於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夏憶:“……”
她總是這麼對畢珊珊說話,現在被這句話懟回來,忽然發現滋味不是很好。
但夏憶也沒再追問,畢竟她確實分身乏術,不能同時解決兩邊的事,非要追問還不能解決,隻是二人徒增煩惱。
既然畢珊珊說可以處理,她便要相信對方,而且她也相信,如果畢珊珊真的需要她的幫助,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