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晚上帶裡包恩去當地舉辦的小集會玩的時候,那裡也支了幾個射擊攤,獎勵比海洋館的周邊還豐富。天黑後,街燈、燈籠與各個攤店的霓虹燈,競相化作地上的斑斕的陽光,如火如荼地點亮沿海繁榮的整條商業線。
我正好看了裡包恩玩過之後自己也想玩,於是特彆禁止了職業選手參賽,自詡寶刀未老的神槍手挑杆子上。
以前在校園祭玩,我的準頭都很不錯,現在試了一試,居然也沒有退步。
因為十二發子彈隻漏了一發,健談的攤主在閒聊後知道我是從東京來出差的社畜,為了祝我在衝繩玩得愉快,好心地再免費給了我一個子彈,如果打中就能自選獎品。我非常感動,因此拿出一百零一分的嚴謹態度麵對這最後一次機會。
裝子彈,端槍,瞄準僅剩的一個氣球。或許是看我認真,攤主也有點緊張地站了起來,在一旁小聲地喊加油東京,東京必勝。
我心跳加快,手不由稍稍有所偏移,隻好重新瞄準:這個氣球的角度和距離都比較難把控。我頓了頓,心裡沒底,選取一個角度,正打算賭一把,身後卻忽地伸來一隻手——並不強硬,而是很輕地虛覆著我的手背,把槍身向上再提了一點。
裡包恩平穩的嗓音貼在耳後,帶著幾分不易覺察的鼓勵。
“背挺直,右肩放鬆。”
我照做,扣下扳機,氣球應聲擊破。
攤主一邊重新掛上氣球,一邊吆喝著“恭喜這位來自東京的黑馬選手”,圍在一邊的小孩和家長也煞是捧場地鼓著掌。我不是很好意思地撓撓頭,選了一個藍牙音箱,美滋滋地抱著獎品,把射擊位讓給彆人。
“謝謝你,裡包恩教練。”我和保鏢穿梭在眼花繚亂的攤位間,半開玩笑道,“這個音響拿回家我們一起用,沒事還能聽聽漫才。”
裡包恩相當受用:“不客氣。你的天賦比我預想的更好。”
我:“哼哼,也不看我是誰。”
裡包恩:“如果以後有進步,還可以獲得加入一個很好的黑手黨的機會。”
我:“誰家HR這樣招人啊!而且我是從一而終的良民好麼!”
話又說回來,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不少記錄儲存在手機。為了不跟彆的資料混在一起,我給相冊分了組,專門開了一個和裡包恩的分類。
照片裡,小保鏢像任何一個普通的男孩一樣蹲在金魚攤邊撈魚,夜幕的垂簾下,紅與黃的燈籠明晃晃地勾勒出他小小的影子;
試吃桃子味的香蕉,不太喜歡吃甜的家夥咀嚼兩下,就毫不留情地皺起眉頭;
還有我拿著手機路過哈哈鏡,身形被鏡子搞怪地扭曲成扁扁的漢堡胚,抓拍到了裡包恩偷笑的下半張臉。
玩到七八點,臨海的人行道邊便有街頭歌手在駐唱。
悠揚的民謠在海風裡遊蕩,近乎飽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