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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很奇怪,如果她隻是做個樣子,又為什麼在抽屜裡放滿了盒子。如果她確定把鐲子放在抽屜裡保管,她又怎麼知道哪個盒子是空的?

除非……

“招啊!”淩風理直氣壯地挺起胸,“三天兩頭地來賊!”把抽屜一拉,滿抽屜的首飾盒落在郎晴眼裡。

“我算命賺的錢都在這裡,可你看看,全是空的!”淩風摸到一個滿有分量的盒子,偷偷打開一瞅,發現是自己剛剛放進去的那個。“這個不算,這是我剛剛放進去的”

郎晴無言地看著對麵的女人,她膚色很白,像是太久不見陽光的蒼白。彆人太久不見光,不出去活動多半失了些精氣神,可她不一樣,依舊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高束起的馬尾,亮晶晶的眼睛,毫無城府的單純模樣,確實跟她掌握的“淩風”資料不符。

“你報警了沒?”郎晴斂起眉眼,不管她是不是那起詐騙案的嫌疑人,現在的她可能有另一種身份。

“……報警?”這個詞從未出現在淩風的字典裡,“我命裡不斂財,就算有再多的錢在我手裡也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我習慣了……”淩風磨蹭了一會,她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郎晴,很是小心的補了一句。“其實這種東西,習慣了就好”

從警近六年,郎晴第一次遇見被賊偷習慣的。

不光被賊偷習慣了,還能自我安慰順便安慰警察的。

淩風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郎晴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可能被郎晴身上那三把火嚇住了,或許害怕她對自己做著什麼。

大門被反鎖,她離門比自己離的近,淩風在心裡計算著逃跑的概率。

淩風那雙眼睛滴溜溜地直轉,一看就不是乾好事的樣子。郎晴很是無奈地敲了敲桌子,喚回了淩風走遠的思維。

“你這門天天開著,又對自己的財產不上心。古人都說財不外露,你倒好,丟了東西也不報警。你這時間拖的越久,證據越難查詢,再加上警方進出你這裡,保不住那賊就此收手。到時候是怪你報警太遲,還是怪我們警方辦事不利?”

淩風很是認真地打量起麵前的女人,普通的黑衣黑褲並不能掩蓋她身上的氣質。拋開她的身份以及她身上鬼邪不敢近身的煞氣來說,這是一個模樣格外高冷的女人。

或者說,一個黑著臉不苟言笑的麵癱。

比起高冷,淩風更喜歡用麵癱這個詞形容她。她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是自己欠了她八百萬沒還似得。

“你不是來抓我的?”淩風覺得有哪裡不對,她不來抓自己反而跟坐下討論起事務所被偷的事情,這讓淩風覺得自己的思維可能有點跟不上節奏。

“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現在隻是詐騙案的嫌疑人。那起案子目前在查,不是你做的,我們會還你清白,是你做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把你抓回來”。郎晴一想到麵前這人防範意識如此淡薄,就開始懷疑起她是怎麼讓街坊鄰居稱作“大仙”的。

這麼一想,郎晴又開始好奇起來,“你不是個大仙?能掐會算?怎麼算不出來是誰偷了你的東西?”

“我……”淩風啞口無言,彆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懟你,“哪要那麼麻煩,等我在鐲子上下一道追蹤符,是誰偷了我的東西我自然能抓到!”理直氣壯地說完之後,正好對上郎晴揶揄的目光。“我隻不過是不想浪費符而已,那符也要錢啊……”

郎晴沒聽清淩風最後小聲嘟囔了些什麼,她不過是換了個姿勢,目光更具有侵略者——當然,如果她眼底的黑眼圈沒有那麼重的話。

“既然你能自己抓到慣偷,那也替我們警方省了不少的事”。昨天晚上的兩起案子足夠全局忙一陣子,再加上新案積案,最近一段時間全隊都要忙起來。

淩風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趕緊點頭表示自己能解決這種小事,巴不得趕緊送走這尊大佛。

“但是——”

可有人就是不如淩風的願。

“你剛剛賣出去什麼東西,幾枚銅錢?那幾枚銅錢值一個金手鐲?你這價格是不是高的離譜了些?”郎晴說完看著淩風輕輕眯起了眼,她的聲音清澈,落在淩風的耳裡卻一點都不好聽。

“價格虛高,超出市場均價太多,也夠你一個欺詐罪的,淩‘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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