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2 / 2)

淩風也不多說廢話,從風衣裡拿出兩張香火錢,右手一抖,這錢直接燒了起來,不像是普通的煙飄散在空中,這錢燒出來的煙凝成一線,往地上飄——小白眼睛發亮,就等著煙飄過來。

“吃了這煙你可得好好辦事”。淩風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還特地跟小白強調了一句。

現場安靜的有點詭異。

當了多年的刑警,大隊長眼睛很毒。從一開始他就站在淩風的旁邊,沒聽見動靜,也沒看見她動手點紙,可這紙就自燃了。

更重要的是,這煙刷新了他們的常識。

沒有往上飄,也沒有直接散掉,反而凝成一線,以45度角往地上飄——就像有一個半人高的東西在吸這個煙一樣。

聯想到大仙“驅鬼”的傳聞,再看看這煙飄去的方向,離小白最近的幾個民警麵色一白,往旁邊退了好幾步。

淩風三年前剛剛到天明市的事他們查的清清楚楚。如果說外人的傳言不可信,多了一些奇幻的鬼神色彩,那他們找到的可是另一個當事人——狗爺。

“那件事我這輩子都忘不掉”。這是狗爺對警方說的第一句話。

“那天晚上12點左右吧,我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隔壁屋我小兒子突然哭的厲害,我被吵的不行,就喊醒我老婆讓她去看看。她起床時開了屋裡的燈,那燈刺的我眼疼,我就讓她關燈。”

“結果那燈突然閃了起來,就像是接觸不良或者壞掉的一樣一暗一亮,發出‘滋啦’的聲音。我家怕有人晚上出來喝水或者找吃的,走廊燈跟樓梯燈都是開著的。我起床一看,屋裡開著的所有燈都在閃。”

“我以為是家裡電線線路有問題,就想把這些燈都關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找人來修。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我養的狗在叫。我在院裡養了不少黑背,那天晚上跟瘋了一樣叫喚。我以為家裡進了賊,走到客廳邊,掀開窗簾往外一看,就看見淩大仙拿了麵旗站在院子的正中間。”

“黑背都是散養的,沒係繩,平時都窩在院子裡的狗窩裡。它們圍住大仙開始叫,夾著尾巴,感覺在懼怕什麼東西。養狗那麼多年我重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覺得好奇,就把窗簾拉大了一點。”

“我就看見我養了好幾年的狗全都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喉嚨裡發出那種,類似於被人踩了尾巴的聲音。”

“那個時候我脾氣爆,再加上白天被大仙踹了一腳在小弟跟前丟了麵子,正準備開門找她算賬,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貼著我的身體,緊接著四肢都沉重起來,我後背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個時候我小兒子哭哭啼啼的下了樓,看見我哭的更厲害了,抹著眼淚說‘爸爸你身上全是鬼’”

“爸爸你身上全是鬼”

當初警方去便衣走訪的時候,為了更好的收集資料,身上都帶著錄音筆。狗爺的敘述直白,沒有一點語言上的修飾,他在回憶那天晚上的事,用最樸素的話描繪說讓人心驚的事實。

“都說小孩子眼睛乾淨,那個時候我小兒子才五歲,他說我身上有鬼的時候我嚇了一跳。然後我就凶了他一句,說小孩子說謊話要被打屁股的。我兒子原來最怕我打他,結果那天鐵了心的跟我杠,一邊哭一邊說:‘你們彆吃我爸爸’”

“我問他你媽去哪了,我小兒子說躺在地上不動了,我一慌就想去找她,結果身子動都動不了。”

“我就站在客廳一動都不能動,我額頭上汗都下來了,結果那屋裡突然起了陣陰風,把我頭上的汗吹乾了。也正是這陣風,吹起了客廳的窗簾,讓我看見了大仙”

“她拿出一個鈴鐺在我家院子裡搖,我身上像是被繩子捆住的一樣,那鈴鐺每響一次,繩子緊一分。後來像是有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在我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看見大仙揮起了那麵旗”

“當時我快要窒息,那旗的樣子我看不清,麵前的景物全都開始模糊,我記憶裡最後的畫麵就是大仙揮旗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我把小兒子喊醒,他說‘爸爸你脖子上有手印’。我走到鏡子前一看,脖子上烏黑的全是手掌印。不光是脖子,我全身上下,胸前後背全是這種烏黑的印子”

“我養的狗全死了,身子硬邦邦的,拿刀劃開,那肉暗紅,沒有一絲血”

“後麵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帶著現金跪在大仙家門口,大仙收了錢之後給了我一道符,說是聚陽的,讓我貼在我家大門上……”

這段錄音半個刑警隊都聽過,當初聽的時候還當狗爺做了噩夢,把夢境當成了現實。如今看見這樣的畫麵,在場所有人心裡或多或少的開始發毛。

地下車庫裡有台電梯亮了燈,但沒有一個人發現。

直到人群的背後傳來一道聲音,那人聲線清朗,卻嚇了所有人一跳。

“你們都在這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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