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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所有被精怪吸乾精氣的女子一樣, 倒在沙發上的女子也是如此。

三十歲正是一個女子從青春洋溢過度到成熟嫵媚的時候, 老公在外上班, 常年不回家,空虛寂寞的時候遇見模樣帥氣俊美的妖精難免會心動。

法醫還在檢查死者身上的傷口, 想知道死亡的原因,必要的時候還會進行屍體解剖, 剖開掩蓋真相的厚實的表皮, 露出最真實的內在。

如果是自然死亡也就罷了,如果是他殺, 這個被反鎖的門加上十八層的高樓已經算得上是密室,淩風躲在角落裡瞅著朗晴, 想告訴她這是精怪作亂,警察管不了的,但又怕她不信。

想來那個大黑臉也不會信她的話,自跟城隍有私下的合同,但官差用的代表身份的令牌自己卻沒有。她像是合同工,沒有編製,但在天明市受這地的城隍庇佑。

再仔細想想, 就算自己有令牌,說這是城隍發的, 見令如見城隍,不識貨的朗晴可能會把自己當成傻子。

我才不傻呢。淩大仙蹲在角落裡, 看警察們忙裡忙外, 又是拍照又是取證的, 全當看個稀奇。

其實這種東西第一次看是挺有趣的,但淩風這段時間看的多了,沒一會就打起了哈欠。

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空氣裡沒有異味,也不是一氧化碳中毒,而她更沒有喝毒自殺的跡象。張磊戴著手套查看了半天,又詢問了她的身體情況跟家庭病史,一個三十歲的青年女子正值壯年怎麼就突然沒了?

張磊眼睛轉了轉,扭著頭似乎在找什麼人。

淩風的職業很是罕見,最近她被公安局花了大價錢請來坐鎮,幾個知情的警察最近有事沒事開始重溫林正英的電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跑去問蹲在角落裡的淩風。

公安局請風水師這件事當然不可能對外公開,這件事隻在小範圍傳播,知情人都被封了口。淩風在局裡進出得有個緣由,所以她對外的身份是輔警,目前跟在朗晴後麵學習的。

“遇見魅鬼了,被吸乾精氣死的”。淩風又打了個哈欠,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不就是一隻魅鬼麼,抓住了打死不就好。門口堵了那麼多圍觀群眾,把她的氧氣都吸走了!

“啊?”張磊摘下手套口罩湊了過來,一副好學寶寶的樣子問她說:“沒鬼?玫瑰?”

淩風差點沒抄過桌子上的杯子甩張磊臉上。

“魅鬼!鬼魅魍魎的魅!”現在的人都是這麼不學無術的?

從情商方麵來說,張磊是特彆容易討女孩子歡心的那種。長相英俊帥氣,畢業於醫科大學,國家公務員,工作穩定。他情商高,特彆會說話,更彆說對付淩風這個沒正式踏入社會的。

“淩大仙,魅鬼是什麼?”

張磊不像朗晴那麼直白,他信鬼神隻信三分,但他不會直接了當地說不信。他會套話,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套出話之後信幾分是他的事。不像朗晴,隻信自己親眼所見,信她親手查出了的事情真相。

“鬼的一種,魅妖你知道吧,化成貌美女子吸食男人精氣的妖怪。魅鬼是鬼不是妖,它隻能在晚上出現,化成人身尋找獵物,但它跟魅妖一樣以人類精氣為食。一般的魅鬼魅妖都會選擇養著幾個人類,慢慢吃,很少有這種殺雞取卵的。”養著吃多好,留下半條命過半個月再來吃,還省事。

“厲害嗎?”大白天的張磊沒來由滲得慌,知道的越多他晚上越不敢一個人出門。想他一個法醫,又從什麼時候開始信這些東西了?

“噗嗤,它要是厲害還用這種辦法?有本事的大鬼直接圈養人類,想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吃,想吃多飽吃多飽,哪像它們啊,吃著還怕著”。淩風沒忍住笑了,她隻是不知道這隻膽子怎麼這麼大,難不成剛剛成魅鬼,不知道做鬼的規矩?

那這案子怎麼結啊,總不能說是嫌疑人是個鬼吧?張磊撓撓頭,跑到朗晴的身邊,邊說還邊往淩風這看。

又打我小報告!淩風氣地一把揪住小白尖尖的三角耳,疼的小白轉身就要咬她。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遇見的大黑狗有多乖,哪像你!”淩風越是對比越是心塞,這狗養不熟,她不想養了,誰愛養誰養。

案發現場有人帶隻大白狗本來就矚目,偏偏在屋裡還打起來了。屋裡站了六七個人,外加一個躺在沙發上的死者。淩風跟小白動作都受到限製,這一打起來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被波及了。

這種情況下怎麼能讓她這麼鬨?朗晴握住淩風抬起準備打小白的手腕,又轉過身去瞪了一眼撲過來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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