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雙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看報紙, 麵前的小圓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西點, 許媽果然有一手好手藝,無論她想吃什麼, 許媽都能滿足, 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學貫東西。
丫鬟小蘭殷切的站在一旁疊著報紙,拍著胸脯直慶幸,“小姐,這個謝如溪真是蛇蠍心腸,幸好小姐沒事, 二少爺居然喜歡這種女子,真是……”
到底還知道避忌, 轉著眼珠沒有直言。趴在碟子裡吃巧克力熔岩蛋糕的九烏卻接了下去,“真是有眼無珠。”
九烏不滿足的舔/著小爪子, “主人, 姚軒和要轅已經漲到八朵花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蔣雙優雅的喝完了咖啡, 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書包, “不怎麼辦, 我上學去了。”
蔣雙和姚轅離婚的消息還沒有傳開, 班上同學都以為她還是姚家二少奶奶,看了報紙一個個都來安慰她, 蔣雙和同學都隻是點頭之交,因此也隻是淡淡點頭微笑受了大家的好意。
中午午休, 班導密斯白特意來找蔣雙, 蔣雙提前通過了聖瑪利亞女子中學的高年紀考核, 已經可以選擇畢業了。
學校給她開具了畢業證書,靠著這個她可以申請國外大部分高校。馬術課的Mrs. Jonson一直很欣賞蔣雙,她是基督教會分區高層,幫蔣雙牽線搭橋聯係了美國的Harvard Uy。
教師休息室裡,Mrs. Jonson將錄取通知書遞給了蔣雙,言笑晏晏,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九烏趴在她肩頭,十分不解,“主人現在眼看就能填滿九朵花了,怎麼突然選擇出國留學?”
蔣雙漫不經心的撥著手上的梵克雅寶鑽表,“因為在這種特殊的時代裡,姚軒這樣的男人,心中填滿的是家國天下,成就感帶給他的滿足感並不遜色愛情。”
笑著和Mrs. Jonson告彆,蔣雙平靜的走在歐式長廊裡,仰首看著窗棱外廣袤的天空,“如果我就這麼和他在一起,我就隻能是在家裡等他垂憐的小女人,他或許愛我,但想要填滿最後一朵花,不容易。”
下午放學,依舊是於副官開車來接她,蔣雙剛出校門,就撞見了神色憔悴的姚轅,他鬱鬱寡歡的靠在彆克汽車旁,殷切張望著每一個從校門裡走出的女學生。
他本就俊秀倜儻,此時神色更添幾分憂鬱落拓,瀲灩的桃花眼勾得女孩子們一個個捂著嘴偷笑,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著他的俊俏。
看到了蔣雙,姚轅雙眼發亮,驚喜的站直了身體,“我,我們聊聊好嗎?”
蔣雙麵色冷淡,她清冷的看著姚轅,扭頭不語。偏偏姚轅耐心的擋在她麵前,兩人一時間便僵住了。
坐在駕駛座的於副官見狀連忙下車,“蔣小姐……”以目詢問是否要強行推開姚轅。
蔣雙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輕舉妄動過,抬眼看向姚轅,“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
姚轅麵露澀然,眼眶有些發紅,倔強的抬著頭,“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你就這麼走了,我,我擔心你,你一個小姑娘,現在住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我都想知道。”
蔣雙麵沉如水,“姚轅,你不小了,該收起這副大少爺脾氣了。地球不是圍著你轉的,我過的好不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姚轅身體冰涼,他不敢再攔,蔣雙擦過他走向汽車,剛打開車門,又轉身補充道,“對了,我今天已經畢業了,你以後也不要在來學校找我。”
看著車窗裡蔣雙婀娜的側影,姚轅咬了咬牙,轉身快步上了車。
這些都是應該的,本來就是你做錯了事情,蔣雙看到了報紙,應該更討厭他了吧。沒準還會鄙夷他,驕傲自大的二少爺其實是個識人不清的蠢貨。姚轅在心底默念著,仿佛這樣就能稍稍緩解內心的痛苦。
打著方向盤跟在前麵的彆克車後麵,姚轅一遍又一遍給自己鼓勁,做錯了事情就要想辦法彌補。當務之急是搞清楚蔣雙現在住在哪,她一個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倉促搬走,也不知道住的好不好,安不安全。
一步一步來,他們可以從朋友開始,這一次,換他來好好照顧蔣雙,他發誓,會用一輩子的補償蔣雙。
於副官看著後視鏡,“蔣小姐,要不要甩掉二少爺。”
蔣雙看了一眼緊追不舍的彆克車,“不用了,他想跟就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