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幾位密斯都知道她毫無基礎,並沒有過於苛責,隻是勉勵她要刻苦勤學,早日趕上進度。而班上同學也因此對蔣雙更加不屑,蔣雙也樂得清靜。
放了學,蔣雙依舊步行前往車站等電車,一個溫柔的女聲卻從身後響起,“蔣同學,你也是去坐電車嗎?”
蔣雙回頭,一個剪著齊耳短發的少女揉著手裡的帆布包,友善的衝著她笑。少女見蔣雙回頭,連忙快步趕了上來,“我叫孔晴,同你是一個班的。我也要去坐電車,我們一起吧。”
蔣雙點點頭,同樣笑得羞澀。兩人並肩同行,孔晴輕言細語的說道,“其實我早上就在車站看到你了,沒想到大家居然是同班同學,就冒昧過來搭話了。”
孔晴側著眼打量蔣雙,語氣溫婉和順,“蔣同學是哪裡人,怎麼會突然轉學來我們學校?”
蔣雙雙手抱著書包,麵上滿是赧然,“我是小地方出身,以前沒有上過學。這次來申城也是投奔親戚。”
孔晴了然,笑得更是親切,“大家是同班同學,你以後有什麼不懂得都可以來找我。我以後就叫你小雙吧,你也可以叫我小晴。”
蔣雙受寵若驚的點頭,笑得感激,“謝謝你小晴。”
孔晴嘴角便劃過一絲居高臨下的笑意,此時恰好有幾輛豪華彆克從校門口呼嘯而來,孔晴又連忙低著頭,嘴角的笑便化成了自卑。
早就見慣最新科技的蔣雙卻不把這些複古老爺車放在心上,麵上自巋然不動。
孔晴眼角瞟見了蔣雙的淡定,心中訕訕。不由暗罵一句,真是個土包子。
上了快一周的課,蔣雙每日和孔晴搭伴下學,第一周便迎來了月考,蔣雙自然是成績墊底,孔晴言笑晏晏的寬慰了一番,待蔣雙更是親切溫柔。
周五剛放學,天氣便看著陰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也都加快步伐趕著回家。蔣雙剛下電車,雨就劈裡啪啦下了起來,車站離姚公館還有近十分鐘的路程,蔣雙便把帆布書包頂在頭上想要快步跑回家。
剛在瓢潑大雨了衝了幾步,就看到丫鬟小蘭舉著傘步履維艱的在雨中挪了過來,原來小蘭見突然下起了大雨,擔心蔣雙沒有帶傘,特意出來接應。
主仆二人撐著傘逆風而行,小小的油紙傘哪裡擋得住狂風驟雨,不一會兩人就被淋得全身都是水。
姚軒今日進城處理市政廳的工作,他一貫是住在城外軍營,下了班也很少回家。還在思考著今年度軍餉調配,就聽見副駕駛的於副官指著車窗外說道,“少帥,那好像是二少奶奶。”
姚軒神色一凝,轉頭看去,車窗外撐著把小傘在雨中蹣跚前行的果然就是蔣雙。
“停車。”姚軒一聲令下,車加速停在了蔣雙身側。蔣雙依稀聽見車聲,正想讓路,就聽見低沉的聲音傳來,“上車。”
眼前的男人眉目清雋,剪裁精致的西裝下包裹著瘦削挺拔的身軀。他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刀叉,仿佛剛剛隻是說起一樁日常小事。
象牙白的長桌上擺滿了精致可口的餐肴,對麵的女/人卻半晌回不過神,怔然間含情美/目早已淚眼朦朧。
“耀城這套房子我已經過戶到你名下,我給你的卡裡留了一筆錢。你一直想接的蘇芷的那部宮廷劇我也幫你談妥了。”
對麵女子的失態仿佛視而不見一般,男人優雅的拿起印花餐巾擦拭嘴角,“我們好聚好散。”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女/人兩支柔嫩白/皙的胳膊挽著男人有力的臂膀,搖散了一頭精心打理的烏黑長發。
“你愛上了彆人嗎?是不是姚清,你愛上她了?”女/人嬌柔的聲音此時都是痛苦
“沒有彆人,我隻是累了。沒有共同語言,再堅持下去也隻是彼此耽誤。”
“彼此耽誤?”女/人喃喃自語著。
“說得好聽,你蕭慎就是移情彆戀。我要向媒體曝光,她姚清,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女/人嬌美的臉有些猙獰。
“隨便你,這三年我幫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你基本接不到工作,又是誰讓你享受奢侈無度的生活?”
“可是你說過你愛我的,我是一直接不到什麼工作,可是家裡總要有一個人照顧家庭吧。”女/人被指責觸痛,哀哀的想要拉男人的手。
男人不耐煩的側身躲開了手,“你這樣真的讓我覺得窒息,白念薇,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我們結束了,就這樣吧。”
女/人還想挽留,男人卻冷酷轉身就走。
灑滿玫瑰花瓣的房間隻留下女子纖細的身影,海藻般的長發讓人看不清女子哀怨的表情。
半晌,女/人紅唇微勾,眼中滿是得意,神器又如何,到底被她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