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薇一身valentino高級定製仙女裙,單肩領口上繡著大朵的纏枝薔薇,細膩潔白的香肩半露,精致的鎖骨上綴著細碎奪目的碎鑽紋飾,曳地長裙行走間波光粼粼,修長白皙的腿隱約可見,似有似無的撩人。
白念薇和《情人》劇組一起走的紅地毯,她和蕭慎已經好幾個月未曾見麵,他細腰寬肩,脊背挺直利落,一身藏青色手工西裝映襯得他英俊冷淡,隻是身材消瘦了不少,眉目間隱隱透著陰鬱。
並肩走在紅地毯上,蕭慎突然低聲問道,“我們這樣算不算一起走過紅毯。”
白念薇微怔,她正要張口回答,蕭慎就快步走進了記者區,仿佛並不想聽到她的答案。
最早頒發的是最佳導演獎,顧逸城緊張的坐立難安,他左手緊緊的握著白念薇的手,右手死死的抓著褲口袋,神情呆滯。
白念薇能感覺到他手心滲出的汗,趁著攝像頭集中在最佳配樂候選人身上時。偷偷的從手拿包裡摸出紙巾為他擦手。
沒想到鏡頭一下子集中到了他們身上,看著大屏幕上動作自然恩愛的情侶,全場都笑的友善,為他們鼓掌。
最終拿到最佳導演的還是顧逸城,領獎台上的他風華正茂,誌得意滿。
說完所有的感謝詞,顧逸城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鑽戒,他半跪下來向坐在台下的白念薇求婚。
“我有一個很愛的人坐在台下,她是我的星辰月光,是我生命中最好的風景,白念薇小姐,請你嫁給我。”
怪不得他最近一直神經兮兮,分明在練習著什麼。白念薇問他他也不說,還以為他是不好意被發現在提前背獲獎稿。
在全場轟鳴的掌聲與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中,白念薇美目含淚,她激動的站了起來,捂著嘴感動得點頭。
大概是認出他們是之前亮相的情侶,又或者說不愧是愛好自由與浪漫的民族,全場起哄讓他們kiss。
於是鎂光燈環繞中,白念薇和顧逸城深情擁吻,她在唇齒間溫柔的說,“小狼狗,我愛你。”
刹那間,顧逸城頭頂虛幻的寒梅消寒圖點亮了最後一朵花,九烏鼓著小翅膀飛得興奮,“顧逸城體內靈魂碎片收集完畢!”
拿到最佳女主角獎杯時,白念薇笑的淡定,這個新鮮出爐的新娘在台上落落大方,坦然接受全場觀眾對她調侃的掌聲。
她已經實現剛來這個世界時定下的目標,也收集到了第一片羿昔的魂片。看著台下麵無表情的蕭慎,她目光微深,她會因為他繼續留在這個世界嗎?
蕭慎上台領最佳男主角時,主辦方還特意為他做了一段回顧,24歲的蕭慎正是在這裡拿到了第一個國際影帝,從此開始了一帆風順的巨星之路。
發言的最後,蕭慎忽然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粉色鑽戒,將英文換成了中文。
“這是我在《情人》這部電影中為嚴平玉戴上的戒指,也是我準備向我最愛的女人求婚的戒指。在電影中,她戴上了戒指卻與我生離死彆。在現實中,她剛剛已經成為彆人的新娘。”
隨著翻譯將他說的話譯成中文,場中頓時喧鬨起來,但蕭慎卻始終麵不改色,平靜的半跪了下來,“但我仍要為她單膝跪地一次,白念薇,對不起,我愛你。”
沒有等待任何答案,蕭慎又施施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瀟灑的走了下台,伴隨著白晝般亮起的鎂光燈,白念薇怔怔的看著他亮起了最後一朵梅花。
“蕭慎體內靈魂碎片收集完畢,小世界脫離倒計時,三,二,一。”
白念薇隻來得及最後回望一眼顧逸城,就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們分手吧。”
眼前的男人眉目清雋,剪裁精致的西裝下包裹著瘦削挺拔的身軀。他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刀叉,仿佛剛剛隻是說起一樁日常小事。
象牙白的長桌上擺滿了精致可口的餐肴,對麵的女/人卻半晌回不過神,怔然間含情美/目早已淚眼朦朧。
“耀城這套房子我已經過戶到你名下,我給你的卡裡留了一筆錢。你一直想接的蘇芷的那部宮廷劇我也幫你談妥了。”
對麵女子的失態仿佛視而不見一般,男人優雅的拿起印花餐巾擦拭嘴角,“我們好聚好散。”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女/人兩支柔嫩白/皙的胳膊挽著男人有力的臂膀,搖散了一頭精心打理的烏黑長發。
“你愛上了彆人嗎?是不是姚清,你愛上她了?”女/人嬌柔的聲音此時都是痛苦
“沒有彆人,我隻是累了。沒有共同語言,再堅持下去也隻是彼此耽誤。”
“彼此耽誤?”女/人喃喃自語著。
“說得好聽,你蕭慎就是移情彆戀。我要向媒體曝光,她姚清,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女/人嬌美的臉有些猙獰。
“隨便你,這三年我幫你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你基本接不到工作,又是誰讓你享受奢侈無度的生活?”
“可是你說過你愛我的,我是一直接不到什麼工作,可是家裡總要有一個人照顧家庭吧。”女/人被指責觸痛,哀哀的想要拉男人的手。
男人不耐煩的側身躲開了手,“你這樣真的讓我覺得窒息,白念薇,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我們結束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