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淺嗑(1 / 2)

蜜桃咬一口 鹿靈 12705 字 10個月前

他的手指就落在簡桃頰邊,她輕巧偏了偏頭,竟像是在他掌心蹭了蹭。

跟隻小貓似的。

此刻,少女酡紅著臉頰,眼尾泄出幾絲霧般的曖昧,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猜?”

喝沒喝還得他猜?

謝行川哼笑半聲,站起身來,“不猜。”

男人背對著她洗手,簌簌水流淌過手背,溢進指縫中央。

指尖上的果汁也被衝刷乾淨。

她今晚好奇心尤其重似的,黏過來想看他在乾什麼,探頭探腦的,謝行川一回頭就看她趴在沙發和吧台之間,跪坐在沙發扶手的軟墊上,手攀著大理石台,臀因動作自然翹起,腰窩凹進去很深。

他眯了下眼,伸手,指腹在她下唇上狠狠碾過。

有水珠滴落。

“乾嘛,”她有點不滿地後仰,又不解地蹭了蹭自己唇邊,“我塗口紅了嗎?”

夜色無際,她聽到他似乎模棱兩可地說了聲嗯。

謝行川垂眼,看著自己剛剛摩挲過她唇線的指腹。

她身子再度前傾,胳膊壓在吧台上,湊近想看他手掌:“讓我看看?”

他覺得無語似的,勾了下唇角,視線從她略顯濕潤的眼睫向下,一圈後又收回來,意味不明地道:

“你怎麼什麼都想看?”

大概是話裡的欲味太明顯,她慢慢回過味來,謹慎地後撤幾寸,小聲嘟囔:“那我也有不想看的……”

房間裡安靜了會兒。

簡桃重新坐了回去,懷裡摟著個抱枕,腿伸展開,方才跪過的膝蓋泛起些淺淡的紅。

襯衣下配的是短褲,露出筆直白皙的大腿。

“謝行川,”她腳趾輕輕壓進皮質沙發裡,一淺一深地按出幾個凹陷,追擊著他臉上的表情,“你覺得我喝醉了嗎?”

謝行川:“你喝沒喝醉都這幅神經兮兮的樣。”

“……”

不想跟他再聊,她氣勢洶洶地扔下抱枕,去床上睡覺了。

困意漸漸席卷,混著讓人失重的眩暈,來不及問他到底睡哪裡,她被拖進夢裡。

第二天一早,感覺腦袋底下的枕頭好硬,她揉著太陽穴坐起身來,低頭一看,好像不太對勁。

謝行川正安穩躺在床的左側,兩隻枕頭橫向放置,而她……是斜的。

她剛躺的地方,是謝行川的胸骨。

……她就說怎麼那麼硬。

簡桃頓覺不太妙地眯起眼,撐著床墊,還沒來得及開口,聽男人懶洋洋地開口。

“嗯,自己躺我身上占了一晚上便宜,醒來一臉受害者表情,全娛樂圈你是第一個。”

“……”

簡桃還是不太相信:“我自己跑過來的?那你怎麼沒把我拉開?”

“我怎麼沒拉?”他聲調淡淡,“你看有用嗎?”

“……”

大概是剛醒,他聲調沉而啞,像把大提琴。

“還有,”謝行川緩慢起身,“你昨晚是真醉還是假醉?”

說到這裡,簡桃曲起小腿:“半醉半醒來著。”

她正兒八經:“喝了兩口,我想起有人說我處女作裡的醉酒戲演的不好,正好趁著酒勁,試試我進步了沒有。”

“……”

“所以我才問你覺得我醉了沒有?”她湊近了些,目光微爍,帶著些亮光,“你也沒看出來吧?那我是不是演的還可以?”

謝行川:“演的?”

“對啊,”她說,“就模仿那個女主的性格,根據情景自由發揮了一下,因為當時演的時候是一個人的戲。”

“你沒覺得和我都不像嗎?她很嗲的,我平時哪有那麼嗲。”

怪不得昨晚跟隻貓似的蹭來蹭去。

謝行川撇眼:“沒看出來。”

既然要複盤,她想了會兒,又記起什麼:“我昨晚真塗口紅了?我記得我卸妝了啊,難道我一晚上帶妝睡的?”

謝行川盯她半晌,逸出聲冷笑:“這還要問?”

簡桃:?

“我那他媽當然是想親。”

“……”

簡桃眯著眼戰略性後仰,頓了頓,又道:“你平時不像是這麼克己複禮的人。”

“那你不是喝醉了?”

謝行川抬眼:“我能對一個喝醉的人乾什麼?”

簡桃欲言又止,想起了第一次婚後,在吉隆坡的那晚。

看她明顯起了疑心的眼神,謝行川都不用費勁,已經很清楚她在想什麼。

男人淡聲:“你還覺得吉隆坡那晚是我先動的手,是吧。”

簡桃振振有詞:“那難不成是我主動的?”

雖然謝行川一直說是她先動的手,但她實在缺失那晚的記憶,又因為後來對他秉性的了解,因此更加不覺得是自己挑起的火。

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先動手啊?她絕對不是那種人。

謝行川見跟她講不通,看手機上有人在催退房,起身鬆了鬆脖頸,懶得再跟她講。

不過沒關係。

來日方長,她總會搞清楚的。

謝行川洗漱完先出了房間,開始準備早餐,簡桃給他發去備注,自己要吃溏心煎蛋。

等謝行川走後,她去叫瀟瀟起床。

瀟瀟睡得很死,簡桃敲了半天她才起床,迷迷瞪瞪地開門後,她把耳朵裡的耳塞取了出來。

簡桃駭然:“你怎麼還戴了耳塞?”

瀟瀟打了個嗬欠,實話實說:“我怕影響你們發揮。”

……?

“我們昨晚真沒,”簡桃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一躺下酒勁就上來了,直接睡了。”

瀟瀟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一起刷牙時,才難以置信地含著一嘴泡沫轉頭看她:“所以你們昨晚就隻是單純躺一起睡著了?”

簡桃:“是呀。”

“那我不是白給你們創造機會了?!”

“……”

簡桃哽了一下。

含著水她沒法說話,隻是表情有些複雜地變化,瀟瀟大概是會錯意,很快,放下牙膏牙刷安慰她:“沒事,下次我再找機會。”

說完,沒等簡桃拒絕,她瀟灑離場。

*

簡桃洗漱久一點,她一般晨間有空的話,喜歡再貼張麵膜。

新西蘭紫外線毒辣,補水和舒緩麵膜不可或缺。

等她忙完之後,瀟瀟已經把早餐給她端到房間裡來了。

本著趁熱吃的原則,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吃完,這才開始換衣服。

她仗著瀟瀟在門口打電話,其他人應該進不來,於是偷了個懶,也沒關門,套上裙子之後,手伸到背後去拉拉鏈。

結果找了半天,正在艱難行進中,突然後背一緊,有雙手幫她拉了起來。

簡桃回身一看,是垂著眼的謝行川。

還沒來得及問他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她被人拎著一轉,就變成了和他麵對麵。

距離不近,但也不遠。

他俯身時,眼皮上那顆淺色的痣複現,帶了點淺淺淡淡的欲念,簡桃順著向下看,撞進他意味不明的眼底。

這位置特殊,無可避免地,她想到了昨晚自己在這兒上躥下跳,還被人抹了嘴唇。

——他回來專程找她算賬的?

果不其然,冒出這個念頭的下一秒,她雙手被人擒住,壓在了頭頂。

男人的力氣是碾壓式的,僅憑一隻手就能緊扣住她,然後……

多出的那隻手拎住她領口,稍稍用力便扯開一截。

簡桃一怔:“……”

她白皙肩頭猝不及防暴露在冷空氣裡,混合著他噴灑出的熱氣,激起一陣電流。

她忍不住顫了下。

緊接著,她感覺到男人低頭,齒關扣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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