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淺嗑(2 / 2)

蜜桃咬一口 鹿靈 15989 字 10個月前

似乎等得有些不耐,他終於開了口:“你後來怎麼跟他說的。”

簡桃莫名:“誰啊?”

“昨晚那個。”

她還沒回過神:“昨晚哪個?”

謝行川被她給氣笑了,捏著她手腕的力道緊了緊:“可以啊,你一晚上幾個?”

她覺得荒謬,脫口而出:

“我不就你一個嗎?”

……

頂級啞謎後,簡桃想起來了:“昨晚,那個登記的Andy?”

“嗯,”他眼皮上那顆小痣不爽地隱一下現一下,“當我麵不敢回他消息是吧,後來回被窩偷偷躲著回的?”

“什麼啊,”簡桃說,“我什麼時候不敢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就沒回了。”

謝行川:“還暗示我晚點去最好彆去了,怎麼,方便你們偷情?”

“你瘋了吧,”簡桃駭然,“我跟他有什麼啊?那不是你在拍廣告嗎?”

她說:“一般這種我都不會回的,他們自然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後來我去登記不也沒跟我說話了嗎。”

她都習慣了,結婚以來麵對過太多這種試探,怎麼回似乎都不妥當,反而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謝行川:“但彆人和我搭訕,我一般都會說我結婚了。”

——這一秒,簡桃頓悟。

隻是彆人問她是不是單身的時候,她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讓高貴的謝少爺覺得自己沒有被承認,沒有存在感,所以不爽了。

謝行川倒確實可以這麼說,以他的氣質風格,說自己結婚了就跟說自己沒有微信號一樣,彆人隻會覺得是拒絕的托詞。

但如果她說她結了——

明天他們倆就會打包上熱搜,她的十幾年演藝合同就此終結,被公司雪藏。

簡桃:“你是希望我以後也像你那麼說嗎?”

“那倒不是,”他似乎也想到什麼,“你說了會很危險。”

“……”

你也知道呀?

簡桃:“那你……”

“那我不能不爽?”

簡桃轉頭看著他。

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他這個狀態有點兒像女生生日,男友被迫加班,一下班就緊趕慢趕到了她家樓下,但是得帶一束花。

大意應該是——我理解你,但你要哄我。

這個認知無來由讓她脊背發麻,但事已至此,她覺得自己也要學會做一個好男友,不是,合格的妻子。

人家男朋友遲到也得帶束花呢不是。

於是簡桃抬起手,緩慢地在他頭頂摸了摸。

仍在炸毛的謝行川:“……什麼意思。”

“哄你啊,你不是這個意思嗎,”她聲音小了點,“貓炸毛就是……摸它腦袋……”

謝行川:“人跟貓一樣麼?”

“那人是怎麼哄的?”

麵對她的問句,他沒再說話。

隻是垂眼,目光抽絲剝繭地從她鼻尖掠到唇邊,然後緩緩挪至鎖骨——

“怎麼哄男人,還用我教麼。”

……什麼意思,簡桃腦子有些木地想,接吻還是野戰啊?

不至於吧,他鋪墊了一整天,就為了這個?

她眨眼間,腰已經被人攬住,她受力被迫前傾,鼻尖抵住他的。

簡桃想了會兒,閉上眼,有些不太熟練地偏頭,思考著應該在哪找他的嘴唇,腰上指尖似乎染上些灼意,隔著衣襟有些燙人。

就在剛觸碰到的第一秒,絲絲縷縷的癢感還沒來得及被壓實,背後傳來踩踏的聲音。

簡桃嚇了一跳,很快瀟瀟跑了過來,小聲又急切地道:“先彆親了!快起來!”

“……”

“你們再不回去大家要一起來找你們了!”

此刻,簡桃突然無比感謝之前被瀟瀟撞破的事情。

如果沒有瀟瀟,很多場合她都不知道怎麼圓了。

簡桃連忙起身:“謝謝你。”

“沒事,後麵我再幫你們找機會親,先忍耐一下。”

簡桃:“……”

倒也不必,如此反複提及這個字。

*

再回去的時候,簡桃在門口超市隨意買了些東西。

這樣三個人一起進門的時候,大家會投來目光,但一看塑料袋,就立刻知道他們為什麼去了那麼久,沒再追問。

已經是九點之後了,攝像老師全都下班,屋內隻有固定的攝像頭,因此播出時需要用到的夜晚畫麵並不多,大家相對自由一些。

不過他們偶爾也會聊聊天,準備多一些的素材。

果不其然,今晚的活動還是由鄧爾安排。

“小桃姐快坐,”鄧爾上躥下跳,“今晚來講鬼故事。”

為了配合氛圍,鄧爾隻開了一盞燈,外加點了個蠟燭,燭火搖搖晃晃的,倒是多晃出一絲詭異氣息。

“我先來我先來——”

鄧爾拋磚引玉,先講了三個,簡桃還在樹林裡的事中沒緩過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那天電梯很空,隻有兩個人,他不小心按到了負一層,開門之後又連忙關上,驚恐地跟旁邊的人說:幸好沒打開,聽說負一層有鬼,而且手腕上會係一條紅繩子。”

“電梯裡安靜了很久,距離到他家還有很長一段,他看到旁邊的人緩緩伸出手,低聲問——”

講到這,鄧爾突然用視線拉回簡桃的思緒。

她看到燭火倏然一顫,鄧爾的臉從下往上,被照出昏黃又詭異的影。

“你說的紅繩子,是這一條嗎?”

……

瀟瀟膽子小,已經被嚇得先尖叫起來:“不聽了不聽了,我洗澡去了!”

鄧爾得逞地哈哈大笑,這才反應過來:“對對,你們快去洗澡,等會兒十一點要停電了。”

簡桃:“是嗎?怎麼了?”

“剛有人來說這個,所以我們才想去找你們,”鄧爾說,“好像是電路維修還是什麼的吧,暫時會斷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我猜應該不會太久。但還是做個準備,萬一沒來電怎麼辦。”

瀟瀟還站在廁所門口發抖,顯然是沒緩過來:“太恐怖了小桃姐,我今晚跟你睡。”

很快,大家開始為停電做準備,簡桃卸了妝拿了衣服,也進了浴室。

但她頭發長,洗澡的時間久,等出來,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房子裡浴室隻有兩個,於是她擦頭發的時候先出來,讓需要的人進去洗。

頭發差不多擦到半乾,也該吹了。

浴室門敞著,謝行川正在裡麵洗臉。

簡桃沒辦法,再不吹就要停電了,於是就站在有吹風機的另一側,和他隔著一段距離開始弄頭發。

其間鄧爾進來了一趟,說是要用凳子,搬走了抵住門的那個小木椅,簡桃起先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門砰地一聲被風吹關,還沒來得及開口——

吹風機驟然失聲,視線被覆上純黑。

停電了。

她手機都沒拿進來,放下吹風機,下意識就憑著反應去摸門鎖,因為黑暗總歸是有些慌的,摸了半天終於摸到,迅速往下一拉——

一道清脆的哢噠聲後,門打不開了。

……?

鄧爾的聲音很快出現在門外:“小桃姐,你在裡麵嗎?”

“我在,”簡桃儘量讓自己鎮定一些,“你幫我把門打開。”

“好。”

手電筒貼近,她能看到微弱光源,外麵用力幾下,門卻始終沒有被推開。

像是被什麼卡住了。

鄧爾覺得很新奇似的,轉頭和一邊的溫曉霖分享:“門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溫曉霖在門外安撫:“先彆著急,我給房東打電話,應該一會就能來。我們就在外麵,也不用怕。”

很快,溫曉霖去信號好的地方跟房東溝通,鄧爾的手電筒本還貼在門上,不知道人又跑哪裡去了,唯一一絲光源也消失。

門外一片安靜。

……

簡桃本不覺得他之前那個鬼故事恐怖,但是被一片漆黑地關在這裡,門外又沒有人,無來由地,終於覺出幾分驚懼。

她深呼吸著,想去找找洗衣機上有沒有什麼能照明的東西,一伸手,摸到個軟的東西。

她嚇得差點尖叫,謝行川的聲音倒很穩定:“怕成這樣?”

她反應過來了。

“你在裡麵啊?”

“不然?我難道還會瞬移?”

總之有人在旁邊,就要好很多了。

簡桃輕出一口氣,但很快,四下又變得安靜,黑暗將緊張不安愈發放大,簡桃覺得發怵,越想越沒底,憑著本能感覺,朝他的方向靠。

一步,沒找到。

兩步,還是沒人。

她索性再邁大一步,撞到個溫軟東西的時候,也被人轉身抵在了牆上。

他聲音有點兒啞:“乾什麼?”

簡桃勉強能看清一點輪廓,說:“我想……”

接下來的話沒說完,因為嘴唇被人堵住了。

應該是為了繼續方才那個未完成的吻,他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抬,手將她腰卡住,幾乎沒給預告,舌尖就抵了進來。

她能感覺到他唇上濕漉漉的水珠,順著他舌尖弧度被渡進她唇齒裡。他的臉沒來得及擦乾,四下都是蜿蜒的水痕,淌進她衣襟。

突然,門外又開始響了。

應該是鄧爾在試圖修理,門一下一下地擰著,她的心跟著一下一下緊張地收縮,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門而入,撞破她被人壓在牆麵。

她以為一會兒就好,但一分鐘過去仍是這樣,鄧爾沒停,謝行川也沒停。

變本加厲。

她整個口腔被他舌頭堵住,根本說不了話,隻能輕推著他做警告,男人卻不滿她的分神,退出稍許,挑弄著她的舌尖。

一下一下,深深淺淺,她被折磨得發瘋,聽到玻璃門被人敲了下——

“小桃姐,還在嗎?”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