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這就是真夫妻嗎。】
【上一秒還在打,下一秒就貼貼是吧,嗬嗬,小情侶取悅我的手段罷了!】
【誰在嗑死?!】
【難以置信前天我還是堅定的瞎嗑按頭,根本不相信他們會在一起,今天已經是不行就桃的婚姻品鑒官了。】
【哈哈哈哈哈神他媽婚姻品鑒官。】
彈幕熱鬨一陣,很快嘉賓陸續抵達,簡桃的瞌睡也在交談聲中消散。
鄧爾轉頭和瀟瀟說著什麼,但講著講著,二人總是充滿刻意又不經意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極力壓製。
簡桃:“……”
“想問就問吧。”
瀟瀟怎麼想都想不到二人居然是真·夫妻,此刻倒也不知怎麼開口了,隻覺得我的CP果然就應該結婚,倒是鄧爾立刻開口,語速麻利得像是早已準備好措辭。
“所以開始錄製的時候不熟是演的嗎?!”
在大家充滿期待的嗑糖暗示下,簡桃如實道。
“那也沒有,”她說,“其實一開始真的不是很熟……”
“……”
“哦,”鄧爾頓悟,“所以那時候是還沒結婚的是吧?”
“結了。”
【?】
【先婚後愛[awsl][awsl]】
【大膽!在我麵前演偶像劇?!】
瀟瀟:“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簡桃想了想:“前兩年吧。”
她話音剛落,一旁的謝行川抄手澄清:“快三年了。”
【愛的有點盲目了,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靠,這麼早就結了?!】
簡桃又接受了五六分鐘的拷問,幾人輪番幾乎問完了大家所有關心的問題,正片這才正式開始,最後一期節目在投影幕布上播放。
大家邊看邊聊,偶爾吃兩口,很快一期節目拉到尾聲,導演組在最後準備了一波回憶殺,是大家印象深刻的片段,還有每一期點讚最高的評論。
第一幕,是謝行川第一次做冰鎮甜品時,簡桃伸手想嘗,被他用一個眼神駁回,隻能悻悻收手。
簡桃本以為彈幕會說二人關係不好,哪知點讚第一的竟然是——
【他知道她的生理期!他好愛她!】
?
鄧爾笑得不行:“這也太扯了,我一直都知道你們的粉絲是瞎嗑,但是不知道能這麼扯——”
但看著簡桃的表情,他笑聲逐漸,越來越小:“難道……是真的嗎?”
“那天確實是。”簡桃說。
連一旁的溫曉霖都有點驚訝。
“那這條呢!”鄧爾飛速後滑,“從鬼屋出來,你們穿的連體衣,彈幕說你們在偷偷牽手,總不可能吧?!”
“這個是……”簡桃不知道怎麼說,“不是故意要牽的,裡麵太嚇人後來忘鬆開了。”
直播間彈幕:【?那不還是在牽嗎!】
【哪位姐妹神機這麼妙算,幫我算算什麼時候發財,謝謝。】
鄧爾不信了,滑一個問一個,直至最後一期:“這個!冰川上麵,摸手指猜隊友。她們說‘他在摸她的婚戒!俊男靚女渴死我了!’這難道也是!?”
簡桃幾乎逮到一個默認一個,最後自己都沒臉了,推推一旁謝行川:“你來說。”
“我說什麼?”
他靠著椅背,容色散漫道:“我看她戒指歪了,幫她扶正。”
直播間此刻已經像在過年了。
【好!!!好哇!!!!!】
【都是亂嗑的結果全蒙對了!?!?誰懂?!?!】
【鄧爾翻到蚊子包是謝行川咬的那條的時候,簡桃偷偷點了跳過,誰看到了?!這必也是真的!】
【真夫妻,說這些。】
【誰沒夢過自己的CP表麵裝不熟實際背地裡床都do爛了?!謝謝不行就桃成全我的顱內高.潮!!!】
【已升天,誰來扇我一巴掌確認這都是真的?!】
到後麵,鄧爾的手指也已經有些顫抖,自暴自棄地調出這最後一期的高讚彈幕,上麵赫然寫著:【怎麼隻有謝行川從簡桃房裡出來的畫麵?!進去的呢?!我知道了小情侶不會瞞著所有人偷偷跳陽台見麵吧!】
鄧爾驚愕:“那這個……”
“沒跳陽台。”
鄧爾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就知道哥你還是有底——”
謝行川:“跳的窗戶。”
鄧爾:?
男人彆有意味地揚了揚下巴,示意一旁的簡桃:“她教的。”
“……”
早已因為無言麵對大家而把腦袋深深低下的簡桃,此時已經從攥緊的指尖紅到了脖頸,像剛摘的新鮮草莓。
彈幕嗑的嗑死,笑的笑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誰允許你賣老婆了?!】
【桃,沒想到你……】
【我女是懂偷情的。】
【我是懂嗑CP的啊啊啊啊我嗚嗚嗚嗚嗚靠啊,偷偷翻窗愛死誰了?!】
【看來已經很熟練了……那意思就是,之前豈不是還翻窗do過?!】
【你們在說什麼啊?!有沒有道德?有沒有底線?有沒有同人文?發我!】
直播火熱收場結束後,同天,“擺爛夫婦”超話光榮升級,舉家搬遷至“不行就桃”超話,開始由假至真的嗑糖之旅。
而謝行川的微博熱評第一也變成了言簡意賅的——
【謝行川,你好行。】
*
兩檔綜藝相繼結束,簡桃休息兩天後,也提前出發,進組《玲瓏》。
《玲瓏》的拍攝周期長,足有半年多,大家也都留出了充足的檔期,尤其是簡桃。
因為這部劇就是圍繞著她所扮演的雲姬,有一顆玲瓏心而展開的。
這次的拍攝地在雲城,她抵達時正是中午,秦灣的IP還一直留在這裡,但來不及去拜訪編劇,她得先拍一組宣傳照。
大導演的嚴苛要求是出了名的,等到簡桃拍完,已經在攝影棚裡待了十個小時,人都累麻了,天也黑了。
好在效果非常不錯,她剛躺下,收到小助理發來的一張花絮圖,綠幕前她裙裾飄動,頭飾和妝發恰到好處,眉心的花鈿更是點睛之筆。
她順手轉發給謝行川,沒一會兒,他圈出圖片某處,打了個問號。
簡桃點開一看:【這電影男主啊,怎麼了?】
姓謝的狗:【為什麼一直看你?】
簡桃:【?】
她覺得謝行川這話問得好奇怪,人家看她是人家的事,她哪知道為什麼?
於是隨口回了兩句,又聊了些彆的,這才睡覺。
結果第二天晚上,謝行川就帶著數包行李入住了她的酒店。
她好說歹說,謝行川隻道住兩天就走,然後就進浴室洗澡了。
看著地上大包小包,並不怎麼相信的簡桃:“……”
她看了會兒劇本,謝行川擦著頭發出來,簡桃緩了會兒才道:“吹風機在抽屜裡。”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從自己箱子裡拿出了吹風機,順利插上電。
謝行川垂眼:“彆人用過。”
簡桃啊了聲,很是體諒地拍拍身下:“那這床也是我躺過的。”
“床可以。”
“……”
她無語地撇了下嘴,起身準備去洗澡,知道等自己出來,床單肯定也被他換好了。
潔癖人設,誠不欺我。
進浴室後,她看花灑的旋鈕位置不對,打開調了半天,頭頂也不出水,隻得揚聲問他:“你弄花灑了?”
他吹頭發挺快,沒一會兒就撥弄著半乾的頭發進來:“隨便調了下,怎麼,你用不慣?”
“這兩個開關,三個出水口,不知道你怎麼弄了,現在不出水了——”
簡桃這麼說著,手指轉到最後一個開關的最後一種可能,頭頂花灑嘩啦一聲噴灑而出,她驚叫出聲,險些沒有站穩。
謝行川上前兩步,伸手扶住。
她穿的是拖鞋,向後滑倒兩步,事發緊急甚至都沒空關水,在酒店隻穿了件顯透的白色襯衫,bra回來的時候已經脫掉,和褲子一起放進了洗衣機裡。
這會兒水將她衣衫全部打濕,勾勒出漂亮無疑的曲線,寸寸緊貼肌膚。
謝行川為了扶她,已是俯身,視線與她敞開的領口平齊,見她站穩後才抬眼——
然啟唇那刻一怔,略微垂眼,正對上那兩滴沁了水的淺淺緋色。